文/深之峻
——宏观世界有边界吗?
——微观的呢?
——科学有边界吗?
如果说这三个问题是白痴,不妨再多看两个。
——基因编辑属于科学范围吗?
——以上难道有人会说不?
“反智”与“科学”是双胞胎,彼此都一直存在。而愚昧和反智几乎是对难兄难弟,愚昧是真蠢,反智是自以为是的蠢,大多都是信息渠道单一所造成的结果。越是科学发达的国度,其早期越是有更多的反智人群,天才和先知注定要被人质疑和孤立。在固有的思维环境下,很大一部分人根本不曾深入了解某些具有革命性创新。却大声地嚷嚷,“我反对”或者“我支持”。起哄的人们压根连自己支持和反对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吼那么几嗓子,无非是存在感在作祟。
譬如当年满清不少朝臣怂恿慈禧反对修铁路,说是会坏了龙脉。我们依然对当年那些反智的群体感到可笑,是我们比他们晚了几十上百年,换句话说那时的人是傻瓜,是因为现在的我们坐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还有,1784年瓦特的雇员威廉·默多克发明了史上第一辆蒸汽发动机三轮车。但刚开始那玩意比马车还慢,使用成本比马车大得多,要想用它还得修专门的道路,耗费的人力物力是庞大的。所产生的效益有几何?所以,再好的蓝图,都要有判断力超前的人去支持去接受,这些接受和支持的人就是那个时代的先知。
再比如疫苗,之前都没有疫苗的概念,哪个敢将“病毒”植于自己的身体以毒攻毒?就是那些勇敢的先行者们,不但要突破技术上的重重障碍,还要从观念上说服人家才可以为之变为现实。人类历史上著名的第一支疫苗,由英国人爱德华·詹纳于1796年,给一个小男孩接种的预防天花的牛痘疫苗。作为人类医学史上的创举,但当时的神父却说天花是上帝派来惩罚人类的。荒谬吗?我们在当时没准自己就是那个神父。
所以,这个世界若没有那一串串闪闪发光的名字,没有那些天才的薪火传承者,没有那些天马行空的发明家们的奇思妙想,我们的现在还要忍受着诸多的不便和来自各种病菌对生命的威胁。
如此,我们的反思有动力和价值吗?
眼下的主角“冠状君”从被发现到引爆,短短几个月颠覆了很多人原有的认知。如今对世界的影响已经无异于一场战争。原来人类繁衍至今依然脆弱不堪,在“冠状君”面前犹如襁褓中的婴儿,是那么地让人类束手无策。这非完全是医学的滞后,而是人类对世界存在太多的未知。或许在微观领域的细菌和病毒才是这个星球的主宰者,是人类伴随着这个王者与时间老人并肩的在这个星球上生存着。然而,病毒并不可怕,人类几乎都是与病毒相容共生的。也始终都会有精英带领人类战胜它们。比如流行于公元前3世纪的天花,还有鼠疫/黄热病/黑死病/西班牙流感/霍乱等等不一而足。
奇怪的是,我们容易容忍得了对我们侵袭的各种病毒,却容忍不下一个有可能从另一途径,让人类获得幸福感的科学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