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读到这本书——《皮囊》。虽然这书买的早了些,却一直没认真翻阅,早些时候看过第一章的内容,觉得亦真亦假,又因繁忙和懒惰放下书本就没拾起来,直到这个寒假。
这本书,作者蔡崇达的第一部文学作品,我是在销量200万册时购入,本子不大,硬皮可珍藏亦可袖藏,我就是每天把他塞进我的羽绒服左挎包,供白天工作闲余时间翻阅,却常不小心入了迷,一读就是好几个小时,连工作都之脑后了。故事型的书总是这样,每读完一个故事,回味之后就想着读下一篇,看似篇幅不算大,却足足读上几个钟头,怕读快了,忽略了什么细节,也难品到作者的本意。
正如编者韩寒序言道:我会将这本书带上旅途,在每个静谧陌生的夜晚拿出来慢慢看,而不是红灯亮起或堵车不动时。这本书他写了很久,我希望自己能读更久。慢一些,不争一些,也许得到的更多,到达更快。
我要读的,自然不是这本书的“皮囊”,而是深入肉骨的灵魂。
我们都有皮囊,但不一定都具有灵魂。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却万里挑一。作者蔡崇达的阿太(外婆的母亲)便是如此一人,“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这句话就是为人亲母的她,白发母亲送黑发女儿也不会哭一声的原因,“冰冷无情”的她会说因为“我很舍得”——笑着说。
事不关己,可能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表现,但把它放到某些人身上,就会不一样,因为现实生活中,太多的事情确是太过表面,形象工程是一种,逢场作戏是一种,自导自演是一种,笑里藏刀也是一种,甚至众人调侃的“靠脸吃饭”亦是一种,许多流于表面的事情,在发展初期,顺水推舟的确是一种受欢迎的方式,但久之,总会是那些事不关己的人行得最远,任你们搞你们的面子,维护所谓的关系,我且袖手,只顾灵魂的指导,它说可以我才去做,它说不好,撕破脸皮,也无所畏惧。
一个人的可爱,往往流露在他的言行之上。想起我的外公,一辈子都是个倔强之人。这都八十多岁了人了,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从没有什么阻碍,要说有些许的“委曲求全”,那也是留给了在世时的外婆。一个老年人自己在乡下住,任五个闺女儿怎么劝都劝不回城里去接受照顾,几个孩子设想联手把自己的父亲“抬”到车里,他却扒着大铁门,哭闹着死活不愿意坐上小汽车,众人无奈,只好留给他想要的自由。这父亲一辈子特立独行,跟谁也不亲跟谁都不近,五个孩子也没少在背后议论过做父亲的失职。外公不爱别人,只爱他的老屋,只爱院子里种下的四个季节都有的瓜果蔬菜——等孩子回来,全部拿走,自己一老头儿也吃不了多少,剩一点儿够吃的就行了。
这些蔬菜就是他的孩子,他像是一头牛,不仅因为脾气像牛,更因血液里流着犁田的泥浆。
可爱和可敬永远不会冲突,相辅相成是二者之间最好的搭配。
可谁会去说外公很美呢?这种美,说不出来,但,心照不宣。
在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人,我们不可估量每个人的好坏,但亦可明白每个人亦善亦邪。我们不可知道每个人内心的真假,但亦可明白每个人亦真亦假。我们不可道尽每个人美丑,亦可知道每个人亦美亦丑。
一眼能看出来的,那是皮囊。大冰有句话:“入世即俗,我们都是俗人,可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俗得和我们不太一样。”
因为,灵魂藏在皮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