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似乎每个人一生都在经历墙,可以把它理解为心理屏障。从牙牙学语到幼儿园,到不断升学、工作、结婚等等;有的人经历的墙是幸运幸福的,有的人经历的墙是困难苦涩的。然而墙更可以理解为强,它源自于虚无,接受它又回归于虚无,但每一次的经历都能使你从墙变得更强。
那时作者正值青春年华,在一次病痛中瘫痪了双腿,在飞翔的年龄,却被病痛终身困在了轮椅上。那时的他觉得失去了一切,他愤怒,焦躁,抱怨,失去了希望。那时的他多么渴望自己的双腿可以医治好,哪怕只有一丝丝希望,但命运就是给他人生上了这把枷锁。当时他甚至想到过轻生,抱怨没有用,逃避也没有用,直到有一天他走进了地坛,在地坛里他看到,一切生命的流动,找到了生的意义。正如书里说:
“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在那里他看到了四季的轮回,鸟儿,知了,小到蚂蚁,昆虫,草木生长都代表着四季,它们为四季铺上了新装,它们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吗?似乎并没有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活着,在那里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死是一件必然而不用着急的事情,然而活就要好好活”,他从草木鸟虫间看到了勇气与智慧。
罗曼罗兰曾说过:真正的英雄主义,是一个人认清生活真相时,他依然热爱生活。
在地坛的时间里,他也曾见证过另一些不幸。一位长跑者, 第一年他在春节环城赛上跑了第十五名,他看见前十名的照片都挂在了长安街的新闻橱窗里,于是有了信心。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可是新闻橱窗里只挂了前三名的照片,他没灰心。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橱窗里挂前六名的照片,他有点儿怨自己。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橱窗里却只挂了第一名的照片。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他几乎绝望了,橱窗里只有一幅环城赛群众场面的照片。最后一次参加环城赛,他以三十八岁之龄又得了第一名并破了纪录,有一位专业队的教练对他说:“我要是十年前发现你就好了。”然而命运却这样不公,可以哀叹,可以绝望,但是要接受。
他看见一位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常到园子里玩耍,对园子里的一切充满兴趣,树上掉下来的“小灯笼”,园子里的螳螂、蚂蚱、知了和蜻蜓都能让她开心。直到一天,他看到有几个人在戏耍一个少女,做出怪样子来吓她,又喊又笑地追逐她拦截她,少女在几棵大树间惊惶地东跑西躲,却不松手揪卷在怀里的裙裾,两条腿袒露着也似毫无察觉。最后她才知道,小姑娘是个弱智,她松开裙裾时,落下了很多“小灯笼”。上帝把漂亮和不幸落在了这位小姑娘身上,那生活就不继续了吗?是继续,以更好的姿态继续。
如果把活着比作魔鬼,那生活有多糟糕;如果把活着比作恋人,那生活有多甜蜜!
尼采说“要爱命运”。爱命运才是至爱的境界。“爱命运”即是爱上帝——上帝创造了无限种命运,要是你碰上的这一种不可心,你就恨他吗?“爱命运”也是爱众生
写在最后
墙你和它对话,它爱理不理,是一种祈求,然而它和你对话就是真理。这真理需要回归,回归到一种虚无,一种零度,一种新生;是接受,接受一切,而不是不服;是打开,打开心窗,以一种零度的自己,找到那条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