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读史蒂芬·列维特与史蒂芬·都博纳合著的大名鼎鼎的《魔鬼经济学》,深深地被作者的智慧所折服,他们对于事情的看法和角度让人眼前一亮,用盖茨的话说就是“惊喜连连,简洁精辟”,比如作者关于“马与汽车,谁的危害更大”的论述与剖析。
19世纪以前,电气革命还未到来,人类主要的交通工具和运输工具就是马车了。如果没有马车,可能就没有马克吐温的淘金岁月了,缺少了这些阅历,他也就不会写出伟大的《苦行记》了。马车给人们带来了便利,扩大了人类的活动范围,提高了生产效率。
然而,这主要的运输工具引发了经济学家所谓的严重的“负外部效应”,列维特接下来就列举了马车带来的几点“负外部效应”。
1、马车造成了很严重的交通堵塞,而且有时马儿不堪重负劳累过度会直接暴毙当场,等待警察、兽医、保险人员到场需要很长时间,由于体积巨大,搬运也十分缓慢,常常等到腐烂之后才肢解掉运走,所以交通堵塞问题十分严重。
2、噪音问题。马车的车轮和马蹄都是铁质的,在行进中会产生很大的噪音。
3、交通事故。马车不像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容易控制,实际上非常难以驾驭,冲撞行人,夺取了不少市民的生命。
4、最令人难以忍受的马粪。记得BBC出过的纪录片《航脏的城市》(filthy cities)中也看到过,在20世纪以前,世界上主要的大城市的街道其实都是污秽不堪的,马粪像积雪一样堆积在道路两旁,成群的苍蝇寻找着马粪里残留的谷粒和其他饲料,放在今天简直难以想象。
对于这个难题,人类不是没有想过解决。1989年,纽约市主板了首届国际城市规划会议。其中最重要的议题就是马粪问题,但是他们却都没有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最后协商毫无成果,为期10天的会议仅仅3天就收场了。这种情景和当今时代的某些环保会议也有些相像,基本上就是毫无成果,无法达成一致,最后草草收场,甚至有些大国根本拒绝参加此类会议。
没有马匹,世界大都市可能无法正常运转;而有了马匹,还是无法正常运转。我们生活的世界似乎已发展成两难的世界。
后来问题不是解决了,而是消失了。随着20世纪电气革命,汽车和电车被发明出来,替代了马车作为人来的主要交通工具和运输工具。所以是技术革新解决了这个棘手两难的问题,战争与发展中,人类沉重的走过20世纪,跨入了21世纪,随着汽车的普及,汽车也产生了相当严重的“负外部效应”。汽车带给我们的负外部效应和马车时代相比,少了令人难以忍受的马粪,多了一个足以让大多数地球人都紧张的温室效应。有悲观主义者比如哈佛大学环境学家马丁·威茨曼认为:“全球气温升高,足以毁灭地球这颗行星。”。对此,列维特是这么思考的。
或需,这不令人感到特别意外。面对亟待解决的摸个具体问题,如果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无法给出方案,世人就会很容易地据此认为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解决。但历史的发展一次又一次地证明,这种认识是错误的。
马车和汽车,带着人类向更高的文明程度发展,列维特从两个时代的更替中发现了某些不变的原理,或者说在目前人类认知阶段可以被认作的原理,把它提炼出来,用来指导我们现在的生活,看待现阶段的一些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