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厨房灶旁看母亲做菜,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父亲在隔壁间喊过来,叫母亲教我做菜。我笑回,我已经会做饭了。就是有什么要学习,网上也有许多菜谱可以跟着学。
母亲也笑呵呵地提起我之前工作时,与人合租,都是那女生做饭,我洗碗。我笑着肯定。
在上海我曾与两个女生合租过。无一例外,在我们搭伙做饭时,都是同伴炒菜,我洗碗整理。
以我现在妈妈的身份,要照顾自己的孩子,要为他们预备饭食。虽没有十里闻香的厨艺,但日常的饭食也能叫孩子满足,该算得上是会煮饭了。
我并没有特别去学习做饭,可能是生活到了一个阶段,有这样的必需,在练习中就自然会了。但是为什么从前有同伴时,我就不会做饭了?应该就是我在推脱。
我是在心里选择不去实践,不去实验,但煮饭就是一个实践实验的活儿。
看着院子地上堆放的莴笋叶子,我想起十来岁时,我炒莴笋叶子的情形。那是我第一次掌勺的记忆。
那次母亲下地干活儿未归,姑婆和表叔突然来访。我没有办法出去找母亲回来,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一块地干活。我是家里最大的人,又到了饭点,有客人来,我得做饭。
当时我未曾做过饭,但时常在厨房打转,也是见过母亲下厨。我想着母亲做饭时的情景,照葫芦画瓢起来。
在土灶煮饭有一个步骤。米淘尽后下锅加水煮。待煮开了,将筲箕架在陶钵上,用瓢将锅里半熟的米与汤摇起来倒进筲箕。米汤被沥进陶钵后,再将筲箕里的米重新倒进锅里,用锅铲适当捣拾,把米堆成一座缓和的小山包,再加适量的水沿锅浇一圈,盖上锅盖继续蒸。
蒸饭的水要适量,太多了,饭会比较软粘,水太少了,饭会夹生。水蒸干后,我掀开锅盖,用一根筷子插下去试探一下。筷子干净的出来,饭就蒸好了。让它焖一焖,锅巴也会黄脆。
煮米饭比较得心应手,后来吃完饭,姑婆还在母亲面前夸奖我米饭煮得好。其实就是饭煮熟了。
我记得我炒了两个菜,一个是家里晒的小干鱼,一个就是莴笋叶。我没有完整地看过母亲如何炒制这两样菜。我照着一些记忆片段和自己的理解去炒制。
我的基本理解没有错,油烧好后,就把菜倒进去炒一炒,加上盐,炒一炒就熟了。只是我从没有留意到,母亲在炒菜时,中间要加点水,呲溜一下。
所以我的小干鱼很快被油炸的干硬,吃起来有点发苦。完全不似母亲平时烹调的湿辣口感。
莴笋叶子则梗直的很,长条长条的,在锅里不服软。油很快也被锅吸收,莴笋叶还没现出翠绿油亮的模样。不能一直让它们在锅里待着,感觉不能再熬了,就赶紧出锅。
我不知道表叔的心里如何作想?姑婆却是很宽容,她一再在母亲面前夸赞我能干,知道煮饭。这两菜,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加水呲溜一下,应该会成功。
虽是乡下姑娘,但是一直奔着读书谋出路,确是没有什么机会在家做饭历练。唯一的机会就是高考结束后,父母上山拉石子,我在家全职做家务,尤其是做饭。不过炒的也全都是自家菜园的蔬菜,唯一有肉香味的,是猪油土豆片汤。去大学报道前的这个暑假,倒是好好历练了一下。
再做饭,就是我在上海工作了。与90后女孩儿婷合租时,她有许多傍晚都在健身,不吃晚餐。我们只周末时间加餐,由她掌勺,我洗碗。平日下班后,我就需要自己解决晚餐。
我的晚餐统一就是蔬菜混煮,加米饭。至今,我依然觉得还算聪明,硬的菜,比如土豆豆角之类,我都下锅炒一炒,尔后再加水煮,煮开之后再下叶菜。
虽然这个听起来有点儿像傻瓜套餐,但至少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只是没有肉,也仅能供自己食用。
结婚后,特别是与公婆共住的最后一年,我做了一年的晚餐。每餐都要做几个菜色,虽然都是家常,公婆都接受,公公有时候觉得我的厨艺还胜过婆婆一筹。
这个时候,干煎鱼还是红烧鱼,都可以。肉类只要不复杂,我也可以已经烹饪。从此破除了从前不会烹饪肉类的魔咒。
甚至我这个从未做过面食的人,也尝试过韭菜盒子,虽没有完全成功,但大家都吃掉了。至此,经过时间和实践验证,煮饭是大家都会的,关键要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