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对我而言,其实是有点难的。
从决定握笔至今也有五、六载了,除了日常会在自己的小本上随手涂鸦之外,并未有任何的实际建树;文人骚客也认识一、二位,每次除了惊叹他们妙笔生花之外,就是十足的懊恼自己。为何自己手中的笔就一直在休息,张爱玲还说出名要趁早,我看是决计不可能了。
我受一名比较纯粹的文人影响-至少在我看来,他十分的纯粹。他是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他像一名古时的侠客,快意恩仇,什么仕途什么名利,通通嗤之以鼻;他又像一名传统的教书先生,活灵活现的传授着他的知识。聂老是吸引我走入深处的人,他是我的榜样,但说到引我步入文学的,就不得不谈两位挚友了,一位发小的姑娘;一位高中的同桌。她带我认识了村上春树,为什么是村上而不是其他人说来也巧,若她开始向我介绍的是余秋雨或他人可能我就不会如此痴迷,倒不是说余老不好,而是村上的笔风洒脱、自然,水到渠成又有些捉摸不透,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而他是当时班里的“文学大家”,通天文晓地理,又玩的一手好游戏,简直令我羡慕。现在他俩,各奔前程,一位翻译家,一位努力做恩吉利尔,他俩都学富五车,都是我的良师益友。
这些年我不是丝毫不曾提笔写过什么,整整二十三个春秋,我始终以乐观的态度对待生活,因此哪怕的确有很多委屈,很多苦难,很多误解,增加了许多在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经验,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我仍然乐此不疲的听着他人的倾诉,那一个个音符穿过我的耳朵,组成这世上最独特的乐谱,再仔细观察着我与周围、世界的距离,期待在靠近的同时不错过任何一处风景。这些或多或少成为了我创作的灵感,但说来惭愧,我没能坚持到最后。
我经历过部队的生活,这样一段经历是百益而无一害的,我看似与外界隔断了一切联系,渴望却愈发积累。我躲在阅览室,挑出很多自己以往接触不到的书,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个领域的广袤与吸引。于是我暗下决心,哪怕我写的东西不能被大众认可,也要写给自己,何况我已经有了一群兄弟。
家里人也很早知道了我这个想法,但从未明确的表态支持与否定。母亲常问我买这些书有什么用,甚至因为我比较爱惜书,看过之后也依旧很新而质问我是否看过。我第一次感受家人的支持是在三年前,母亲在织毛衣,突然让我给她讲讲我看的书,我挑出余华的《活着》,讲着那段令人心酸的故事;父亲也开始看我的书,记得他看的第一本是白岩松的《幸福了吗》,还会拿着书中的话与我分享;老哥也第一次为我买了一本书,是《夜访吸血鬼》,当然也是自己挑来的。这些都极大的鼓舞了我。
前年退伍在家过年,家中一长辈私下问我现在是否还在坚持看书等,我和她走在夜晚的廊桥下,泛黄的灯光并没有把那一刻衬托的很辉煌,我答到:“那是一颗种子,可能它现在生长的速度并不如之前,但这颗种子始终在我的心中。”我不再去想什么出名要趁早,我可能是追求名利,但这个想法是纯粹的,我相信不断的积累可以让我再次勇敢的起笔。我也期待某一天在某个地方,一颗橄榄球落在我的头上或是怎样的经历,让我突然想到我也可以写点什么了。
要是你突然在哪里看见一个人在伏案疾书,或者看见署名见一的作品,没错,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