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说,朋友有三类:一类是有趣的,一类是有才的,一类是有情的。所以,我总想着,媛婷该属于哪一类? 或者,在我心里,她并非朋友?
初见媛婷,实则已忘。但以我评判女子的标准,我相信第一眼就会对她有深刻印象。因为她高挑苗条,谈不上美丽,但秀气,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眉毛弯且淡,所谓“眉如新月”,或者就是如此?说话咋咋乎乎,做事毛毛躁躁,但有时一个温柔的笑脸,或是一个羞怯的表情,却总能透出她的善良、纯净和可爱。
以我在教育局工作之忙,想必以前没有太多接触她的机会——我都忘了什么时候有她的微信和电话,只是觉得这女孩高挑、苗条,性格温柔,任劳任怨,典型的贤妻良母。
第一印象,是她代表教育系统参加县演讲比赛。我端正坐在第二排,看着她。媛婷第一个出场,穿红色过膝套裙,风致嫣然,可惜的是,稿子真一般——虽然我事前看过,但我本就不擅长这些感性文字,她也不是太合适台上表演的人,结果自然可知。但我很坦然,感谢她,她说:“吕主任,下次我会更努力!”——那时候,在她眼里,我还是“主任”呢。
第二印象,河南,太行大峡谷,她和几个女孩拍照,忍不住偷拍了她一张,还用她们在河南大学的集体照发了朋友圈。她跑过来兴师问罪,问:“干嘛要用我的照片?”——我才知道,她有时是有点凶的,不总像外表那么温柔。可是,我并不怕她。
自我拟任职华侨以来,微信偶有联系。她总半真半假说:“你还不回来?”“快点回来了”——说实话,对于来华侨,真没啥感觉,这是次差的结局了,是对我的“讲义气”“讲感情”的惩罚,但想到可以和媛婷共事,可以接近她,心里真的有点小期待,一点点。我自信可以读懂很多人的眼睛,可以领会很多人的心,自然,也包括她的眼睛和她的心。
从此后,我的工作生活中多了一个人:李媛婷。
两年来,她就在我身边,默默无闻帮助我,支持我:替我完成各种繁琐且无聊的工作,偶然出错,我还调侃她水平差,马大哈,抄袭都不会,偷吃不抹嘴,她总是羞怯的笑。偶然,她会假装生气,转身就走。两年来,她就在我身边,情真意切照顾我,忍受我:忍受我有时的无端骚扰,她秉承传统客家女性的美德,选择沉默,不搭腔,或者转换话题;在我无暇外出时,买好早餐,放在我的桌面;在我任性挨饿时,提醒我要吃饭;在我喝酒熬夜时,提醒我要少喝酒,多注意身体。
就有趣来说,媛婷有趣。她可以开玩笑,会撒娇,会很贴心地叫“刘恋妹妹”“美馨姐姐”。她会抄袭人家的方案,连名字也一起抄过来。她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开会前10分钟,才想起没给领导写稿子,考验我写稿的速度和水平;她会神神秘秘探头过来说:“我们学校新来了一个美女,你瞧见没有?”——结果只是她眼神不好,将江雪莹当成新来的美女,提起这些,她只会很害羞的笑。
就有才来讲,媛婷有才。她不同于那些关起门来自封“才女”的才女们。她自称无才,但她上课如行云流水,这就是本事;她可以处理各种繁杂的行政和党务,这就是能力;她能尽慈母的责任,家庭、工作两不误,这不仅是才华,更是美德了。
但最能体现她特点的是,她有情。她的“有情”盖过了她的“有趣”和“有才”。我深信,她在家是个好女儿,好姐姐。在校是个好学生,好老师,好同事,出嫁是个好妻子,好母亲——这种人格,是需要相当的忍耐和不断的努力的。她以永恒的天真和诚恳,温柔和坦白来与她的环境周旋,她永远是她周围的人的慰安和喜悦!
明明可爱人如月,一星如月看多时。
素心如你,媛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