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般的西行记之二

Day2:赛里木湖

  美美地吃完早餐,作别奎屯,一路向西,直奔赛里木湖。天山山脉就一直伴随在我们左边,连绵不绝,山顶终年积雪,在阳光照耀下平添了几分神秘。

  赛里木湖被作为新疆第一美湖,是新疆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湖泊,也是大西洋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故又被称做“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

  中华大地的山山水水,大凡大美之地,都会有个与爱情有关的故事,或美好或凄美。相传,这是原本是一片鲜花盛开的草原,姑娘切丹和蒙古族青年雪得克彼此相爱,不料魔鬼贪念切丹的美色,把她抓走,切丹逃出魔宫,在追赶下,跳进一个深潭。当雪得克赶来相救时发现切丹已死去,顿时泪水簌簌而下,万分悲痛中也跳入潭中殉情而死,霎时,潭里涌出滚滚湖水。这对恋人的真诚至爱和悲痛泪水,化成了赛里木湖。

  刚到赛里木湖时,天空阴云密布,还飘起了零星小雨。风乍起,吹皱一湖碧水,一行着夏装的人们,瞬间冻成狗。赶紧返回车里换上羽绒服,开始各种凹凸造型。左边清澈的湖水,右边大片的草甸,湖边的小花开得正欢。赛里木湖的湖水,是少女多变的心情,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就几分钟时间,云层散去,这时的湖是鲜活的,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伴着跳跃的阳光,少男少女逐浪嬉戏,像极了我们年少的时光。

  近岸,没有边沿的点点污染和垃圾,环湖而行,那抹通透的蓝,波纹连绵,映日即亮。从近处的透明、稍远的浅绿、深处的靛蓝以及远处的蔚蓝、湛蓝、天蓝、各种蓝,最后是水天交接的一线白,它们的交接自然到湖水的落差都没能有所察觉。湖水在天空的呵护下更加水灵,澄澈中却透着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寒意。赛里木湖的神秘,也许就是从湖底的深蓝开始的。词穷的我脱口而出的只有:“美,好美啊,太美了啊,要不要这么美”。

  我们踏上河滩,就连脚下的碎石也跟这水一样干净圆滑,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鞠起一捧湖水。水的凉与它深邃的蓝色如出一辙,即使有盛夏阳光的温暖,依然冷得沁人心脾。我感受着来自水波激荡的力量,那力量之源是如此庞大和遥远。感受到它的洁净和清冽,想来在那湖心处,有一种更雄浑深厚的磅礴力量。我们坐在傍晚的湖边,风吹湖水哗哗哗的水声,如一首悠远的马头琴长调,又激起一把把剔透晶莹的白色珍珠。

  几只天鹅在海西的湖边悠哉悠哉地游来游去,时而翩翩起舞。春去秋来,寒暑易节,未曾离开。堪称全湖最优雅淡然的精灵,没有之一。

  逆时针环在南出口与赛里木湖渐行渐远,前往霍尔果斯,回头望湖远山夕阳迷蒙,流云兜转。赛里木湖的七月,一场恰到好处的相遇。突然想起王菲的《红豆》:“有时候,有时候,我会一如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正如赛里木湖在哈萨克语中叫做“祝愿”。至于祝愿什么,或许是祝愿那个凄美的传说里的男女主人公能再世相见,或是祝愿天能与这水相融相合……

  半生已过,愿我们始终葆有爱人的勇气和被爱的运气,愿世间万物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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