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就如茶,泡的次数多了,色退了,味淡了,连叶都赖在底儿上不浮了。
那个曾经早饭时偷偷躲到超市公话间儿,抹着眼泪要回家的稚嫩小子,我还依稀记得。那是开训不到一个礼拜。而今转眼十四载,我就如同那懒得浮起的暗黄老叶,初心如同茶碱,深沁在叶脉里,滚水也泡不干净。十四年前幼稚的念头依然没有成熟,只是附带上了父母的释然,幼孩的企盼和发妻的心酸拼凑的借口。每年送老兵,抱着在一起虚情假意或发自内心的喊着“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的时候,内心却是由衷的羡慕。不是羡慕能走就走,而是觉得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走,什么时候可以留,这种痛快叫人畅快。我不是一个兵,和很多不是一个兵的人一样,从来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升,何时能休,何时能留,何时能走。有人说是法制的不健全,促成这些未知如同舒博尔的不粘锅一样,小火生煎不加油,且保证你不糊。就像用铲子来翻炒一样,你只能无奈的通过一个个酒局宴请、一通通电话窃问来聊以慰藉那不过半日又浮躁起来的内心。
人对黑暗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而貌似大多数的焦虑也来源于未知,只是我们懒得或不懈于深思细究。我很崇拜武侠中的侠客,“青山不倒,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能口出此语,不只是侠者的豪气,更是那份自知与自不知的坦然。
(有学长说复习这么早,能看进去吗。不幸被你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