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前,八岁的阿白在一个充斥着阳光的双人标间里,夺走了我的初吻。最关键的是,当时还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男孩子目睹了这一切。说实话,那时我是及其不安的,但为了不落下面子凭借着本能,我表现得极为淡定,如果放到现在肯定是要来一根事后烟了“这没什么啊,女生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12年后,我发现我被这句话狠狠地打了脸。
“亲一个,妞。”
“来。”
“我去,你玩真的?阿姨可在前面看着呢。”
“这怕啥,小时候又不是没亲过。”
怕,我真怕。我把头贴在大巴车车窗的玻璃上,在这个盛行‘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为传宗接代’的年代,我还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扭转了我坚定了近20年的性取向,尤其在这个人妖遍地的国度。
幼时,我对泰国的印象可以简单地用两个字来概括:人妖。小时候,我外婆从泰国旅游回来后拿着一张照片兴致勃勃地向大家伙儿介绍:这是我和泰国人妖的合影,他还让我把手放在他胸上嘞。其实我并不厌恶人妖,但大抵是文化不同的原因我很难接受这种公开化的性旅游宣传文化。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泰国的印象又多了一个词,一个代表着食物的名词:榴莲。我爱榴莲,即便它不可能爱我。我家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原因而爱上榴莲,相反,他们就像王母娘娘反对七仙女和董永那样的反对我在家吃榴莲。
“你是不是在茶几上放了榴莲?拿出去丢掉!”
“你是不是在冰箱里放榴莲了?拿出去丢掉!”
“你是不是在你卧室放榴莲了?拿出去丢掉!”
“奇了怪了,我在我自己卧室吃榴莲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丢出去啊?”
“味道那么大,我在一楼都能闻到。你要是不把它丢出去,我就把你丢出去!”
即便在家我与榴莲沦落到天人相隔的局面,但在这个国度中,单单从吃榴莲的角度考虑,我感觉我仿佛置身天堂。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她虽是青梅,可惜我并非竹马,但有时候人不能总忍受聊骚,必要时也是要挑拨回去的。我是个正经人,而有些时候正经人不正经起来才是最恐怖的。
“榴莲好吃不?来块儿火龙果?”
“好,你喂我。”
“...你..脑子抽了.....?”阿白一脸惊吓。
“不是你问我的么?”
“好,败给你了。”
我高高地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冲着走过来的阿白扬扬脑袋
“妞,亲一个来”
“好”
“喂,真的啊”
“那当然”
“.....卧槽,你真亲上来了!!!”
“不是你说的么,也没见你躲啊”
我抿抿嘴一抬头,看见阿白妈妈目瞪口呆的站在阿白身后盯着我俩。
“阿阿姨,那个,不是,我俩闹着玩的,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