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时睡晚了就失眠。昨晚倒睡着了,可老鼠在我床头吱吱咬着东西把我吵醒了。我摸索着拉开灯,好像能顶个事。灯开了又亮的睡不着,一灭灯它又吱吱开了。看来老鼠是非灭不行了。现在的老鼠已经蜕化成比枣子大一点的小家伙,有几次我都看到了,身体发白,迅速钻进柴堆里。有一次我苦心布置了粘鼠板,听它叫了一声,我起来的太猛,让它挣脱了。我没睡够就起来了,半夜小狗不知啥事好奇地站在了床下打量着我。我问它,你怎么就不拿耗子呢?光吃闲饭!它耷拉着脑袋出去了,无言的抗争似乎说已经超出了它能力的范围。
昨天是娘家会。可妈住院了,我开心不起来。以往妈会做好饭巴巴等着我们几个女儿 ,我几天来心情都很低落。
人悲哀的是:父母老了,孩子大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给不了他们幸福美满的生活。
下午,儿子卖了两车小枝子。回来说收柴的有事暂时不收了。老公装了饱饱一车大柴,我虽然心情不痛快,还是帮他装了。他又在发脾气了,我不知道的是儿子用手机拍了下来。走了之后让我看,我竟然被逗笑了。我们回家后以为他该卖回来了,他居然说车打窝在村口了,他又把费事巴脸装上的柴卸掉了。我就来气了,真是要馍提懒错—命穷心狠。你就不能少装点吗?干啥总来回折腾。广子爸已经热心地在门口帮他修理了,天快黑了,我开了三马去看看村西的果树地,已经好些天没去了。
走时我往车上扔了把铁锨。果花还是挺繁的,到处都是花白的世界,像刚下了场雪。油菜一片黄,桃花一片红,更多的是果花一片白。我又熬煎了 :这多的花,该又产出多少果儿,价格又该低了!丰产了也是灾。
果树树盘下到处都是蒲公英,看到巨大的碧绿的我就忍不住用铁锨铲,一会儿我热得满身大汗。满满的一车!天色黑了下来,不远处地里有刚没了的望望的坟丘。我不敢久留,飞速开车回家了。期间一共用了大约有半个钟头。在广场把新鲜的蒲公英铺摊开来。邻居黑炭妈疑惑地问,你在哪里弄的呀?一会会功夫!……世上的钱你能挣完吗?
反正农村到处都是钱,就看你喜欢不喜欢挣。我胃里被颠的又烧又酸,喝了几杯茶心里才好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