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抽油烟机停了，我把最后一盘炒青菜端上桌时，他正盯着手机屏幕回复工作消息。碗筷碰撞的声响很轻，像我们之间隔着的那层膜，清晰却捅不破。结婚第五年，我们早没了睡前聊天的习惯，他躺在床的另一侧刷财经新闻，我翻着电子书，中间空出的位置，能再躺下一个人。
周末他会主动说“去看爸妈吧”，路上我们讨论的永远是孩子的补习班和老人的体检报告。到了父母家，他会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水果篮，会笑着听我妈唠叨，外人眼里还是那个“体贴顾家”的女婿。只是没人知道，返程的车里，我们能一路沉默到小区楼下，连收音机都懒得开。
上次我重感冒，半夜咳得睡不着，他迷迷糊糊递过来一杯温水，没多问一句“要不要去医院”。我接过杯子时碰到他的手，两个人都下意识缩了一下，像碰到了不熟悉的温度。第二天他照样早起做早餐，煎蛋的火候还是我喜欢的七分熟，可我吃着，却尝不出从前的香。
我们还会一起参加朋友的婚礼，看着新人交换戒指时，他会侧过头跟我说“当年你穿婚纱也很好看”。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句话像在念一段早已背熟的台词。散场后他会牵我的手过马路，手指扣得很轻，没有力道，就像我们现在的生活，维持着该有的模样，却没了心跳的感觉。
其实我们都明白，爱早就像阳台晒干的衣服，风一吹就晃，却再也飘不起来了。现在的日子更像搭伙的同桌，一起完成“家庭”这门作业，按时交卷，互不打扰。只是偶尔整理旧物，看到结婚照上笑得灿烂的两个人，还是会愣神——原来我们也曾有过，连空气都甜的时光。
接下来可以增加一个“意外事件”，比如孩子生病让两人重新协作，或是一方遇到困难时另一方的本能支撑，探讨这种“无爱关系”里可能藏着的温情。需要我往这个方向延伸，还是调整故事里两人的互动模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