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好了。”他持碗走来,看见那人斜靠在椅背,眸中不由浮现宠溺的神色。
他把那人环在臂弯,指尖轻抚他脸颊——依旧冷如白瓷。他浅笑,勾起一羹粥轻吹,低声道:“小笨蛋,再不吃可冷了啊。”而怀中人仍只静静望着他。
其实他早该知道,他的爱人早在三年前,就不堪流言毁谤而自杀。他记得他坐在栏杆上,苍白绝望的朝自己微笑,然后坠落成飞溅的血花。他怀中的,不过是一个逼真的玩偶。他唤他的名,他不答应。于是,他独自喝完粥,旁边摆着空了的安眠药瓶。
肉体的痛苦,反而给他的灵魂极度自由。椅子应声倒下,他亦跌倒在地。模糊中,他嗅到爱人甜美的气息。他看到他在笑。
他挣扎着找到那片柔软冰冷的嘴唇,深深吻下。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像孩子般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