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是人的本性,这一点中国文化先贤孟子就已明确提出,被儒家列为经典的四书之一《孟子》就详细记载了这一观点“人性之善也,犹水之下也,人无有无善,水无有不下”。尽管儒家的另外一位大家荀子的反对,但依旧得到了世人的广泛接受。西方启蒙运动时期的先驱卢梭也是性善论的推崇者,这一点也反映在他的伦理学著作《爱弥尔》中,尽管卢梭本人的品格并不与他的成就相适应,但他依
旧发扬了古希腊哲学家关于性善的观点。以此来看,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性善论都有大批的支持者。或许,换种说法,上帝让人们生来并不是至善的,但善良这一传颂千年的美好品德依然被一代一代的传承。所以我相信善良是人的基本组成元素,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前段时间,一部名为“爱、冷漠有关你我的信仰”的记录片,《坚冰之焰》迅速刷爆朋友圈并被媒体所推崇,据说因此还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口水战”。然而,这一番对所谓“冷漠的陌生人”的口诛笔伐改变了什么吗,或者它会改变什么呢?很遗憾我对此并不抱有希望。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居民素养与经济的发展的不相适应性也愈发的突出。从一定角度来说,居民的文化素养并不与他们的道德素养成正比,所以以城市或农村这一地域概念来区别一个人道德素养是一种极其片面的方法论。相反,由于农村地域的相对狭小和封闭性,也就合理的构成了理所当然的“熟人社会”,而城市钢筋水泥构成的混泥土森林广阔无边,说其是“陌生人社会”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由于陌生,人们就好像所背负的道德压力就相对于农村小很多,于此道德素养的文化性最大化也就宣告不成立。那么究竟是什么压迫着善良呢,我提出了几点并不是十分成熟的看法:
一、善良的代价,迫害道德的人性阴暗面
“同情”是亚当斯密构建其道德王国的奠基性概念。在他看来,同情心根植于人的本性中,是人最原始的感情,无论人的身份和地位。他在的巨著《道德情操论》中提到“即使是被公认为自私无比的人,他的天赋中也必然存在着这样的译些本性,即关注别人的命运与幸福,并觉得别人的命运和幸福与自己息息相关”很显然,斯密的同情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同情,而是一种缩小化的善。前几年很多地方出现了扶老人被讹事件,虽然身为导火索的南京彭宇案时隔多年被指造假,但迅速崛起的碰瓷大军充斥着马路,屡禁不止。似乎在问人们一个经济学难题,在特殊场合下,你愿意为你的善意准备等额的金钱买单了吗?
二、道德的绑架,恐怖的道德适应性
哲学界有一个著名的“电车”难题,你可以选择以理性的名义杀一个人,或以正当的名义杀一个人。时下,这个问题会以另一种形式困扰着你,你是否愿意以自己良好的感觉换取所谓的道德认同。人们为了道德义务会牺牲自己的部分合理利益获取道德认同感,所以社会建议对弱势群体给予适量的关怀,然而,当这种关怀变成一种要求(某地出台法规指出公交车上不让位将罚款)或一种弱势群体的普遍道德适应时(部分老人对不让坐的居民进行辱骂或暴力殴打),是不是超出了道德义务范围呢,或者说这种义务已经变味。当然道德绑架不仅存在于公交车上,还存在于你生活的方方面面,那么,当道德绑架了你的时候,是否坚持道德义务呢?
三、道德的断层,人性教育的反思
毛先生说过“青年是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诚实如此,那么教育乃国之根本,但是否可以先成才后成人呢?确乎,当那些接受着善的教育的小学生们叫嚣着让人跳楼时,善在何处?当他们以稚嫩的躯体做些与年龄不适应的事时,教育又在何方?
小悦悦的哭声未远,葛礼正的叹息在耳边,当道德失衡跌落谷底,以法律维持着最后的底线,当金钱成为了不少人的尊严,我期望有一股涌流,他们不必刻意为之,当他们尝试改变自己的时候,社会在悄悄改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