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特别喜欢妈妈做的豆角饭。每到夏天,园子里的豆角可以摘下来时,妈妈总会做几次豆角饭。每次吃豆角饭,我都会比平时多吃一些,饭菜合在一起的香味至今还能清晰记得。
我们这里的豆角别称有“菜豆”“架豆”“芸豆”“刀豆”“芸扁豆”,不同的地方叫法不一样。豆角有爬蔓和不爬蔓的,通常不爬蔓的豆角都是在早春种植,成熟快,老得也快。如果成熟时不及时摘下来豆角的皮就会有木质纤维,吃起来特别柴。
当地最常种的是架豆王,白色的外皮,炖熟之后口感很好。
妈妈做豆角饭也喜欢用架豆王。豆角饭用小米做,大锅里放充足的水,水开后让入小米,将小米煮至八分熟用笊篱捞出,空干水分。盛到盆里备用。
豆角掐筋之后洗净,折成小段。锅里放油,油热放葱花、花椒面翻炒出香味,倒入豆角,加入少些酱油和适量的食盐,继续翻炒一会,把都炒至变软,加入清水,刚刚没过豆角。把空干水分的小米盖在豆角上面,大火煮开,之后用余火焖一会。
妈妈用大铁锅煮饭,总能把火候掌握得刚刚好。饭熟时,水分刚好完全被米吸收进去。饭又香又糯,米也刚好伸展适度。豆角饭开锅时变能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菜香混合着米香,开锅后用铁勺搅拌均匀,让菜的香味和米饭充分融合到一起。
看到妈妈掀开锅盖,我们小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前开始等待。妈妈把豆角饭盛到一个大盆里,端上桌,一人一碗,莲菜带饭开始大快朵颐。再吃点园子里的小葱,感觉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豆角饭的香还来自豆角和小米都是自己家里种出来的,菜是绿色的有机菜,米是纯正的黄小米。再加上小时候艰苦的生活环境,平时也吃不到特别的食物,各种因素综合到一起,豆角饭就成为难得的一道美味佳肴。
现在妈妈家还有大铁锅,但是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豆角饭了。我自己的家里没有大铁锅,电饭锅和电磁炉永远做不出大铁锅做饭、炖菜的味道。
不过吃过的美味会一直留在记忆中,越是无法重新拥有,回忆的滋味就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