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04 “矫情”随笔二

(上接)

那些年不知道从哪里扒拉了一句话,让我不自觉在心中默念,“当你的命运经历了到一定程度的苦难,就无法再悲惨下去,往后的日子只能越来越好。”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次就把它背了下来。

以这句话作为心理暗示,想着日子越来越好。哪里知道这才是痛苦的的开头……

2014年冬季,伯父怕奶奶家里冷,便把奶奶接到了北京。到春节前几天,伯父说可能把奶奶送回家过年,但是还是没送来。那段时间家人们都很放心,伯父家生活条件优越,这是奶奶一生慈善修来的福气,我们一家人都为此感到开心。没有爷爷了,对奶奶一定好好的。这期间奶奶经常念叨我,我也经常给奶奶通电话。

2015年春节过后,大学里要求学生实习,到年中旬要完成实习报告。那段时间找工作也不顺利,父亲为此也操了很多心,通过忘了在百姓网还是58同城上找到了县城的一家广告公司。我当时对这份工作抱着极大的兴趣和干劲,同时也想象着公司应该很高档。就这样3月8号那天父亲开着平时干活伐树的机动三轮车找到了那家公司,一看竟然是是个门头而已,心中略感失落,但是通过简单的面试发现老板和老板娘人都不错,最终决定给我每个月1800块加中午餐补,并且包住宿(二楼有床,老板想让我晚上给他看店)。这个待遇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可以了,再说当年在县城级别中设计员也就是这个待遇。

由于刚过完年不久去的天还是比较冷的,父亲又回头给我送来了被子和衣裳,并且叮嘱我说老板人不错,跟着他好好干,好好学,一定得听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不耐烦地点点头。。。

春节过后,万物复苏。冬春交接的这个月份里,春回大地一天美过一天。那段时间回味起来依然很留恋,真的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无忧无虑,既摆脱了学生时代学校规定的条条框框,又没有家庭带给的负担,真的是没什么心事,真的没有不好的地方,后来没多久父亲给我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也是我让他买的,在此之前一直想拥有一辆山地车,当时我飞快的往公司的方向骑着,父亲开着三轮车在后面看着,守护着。此刻的我想到了一句高晓松为许巍写的一首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歌词:

我独自渐行渐远,膝下多了个少年
少年一天天长大,有一天要离开家
看他背影的成长,看他坚持与回望
我知道有一天,我会笑着对他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当时发工资的时候,1800块也是厚厚的一沓呢!学生时代我一个月消费大约1000块,父亲每个月都会给我打钱的。1800在当时的我看来已经不少了。(现在看来,1800真的没法干)

在我干了二十多天的时候,得知奶奶从北京回来了,为此我给老板请了假,回家看看奶奶。一家人在那辆伯父开着很多年前的京F的面包车,我们谁能想到奶奶人还没下来,轮椅先从后备箱里抬了下来!一家人心凉了半截。要知道奶奶年前冬季刚去北京的时候还能拄着拐杖自己走路的,这怎么在北京住了三四个月就换轮椅了呢?!

揪心的故事拉开帷幕。

奶奶在南边院里那张老床上,不能平躺,用奶奶话说“憋得慌”,就是呼吸困难的意思。于是我们在她背后放了两床棉被倚着。

那天晚上,母亲做的面角汤(宽面条切成菱形状汤)。奶奶依旧在床上躺着,我端着给奶奶送了过来。我说奶奶喝吧,奶奶说你们得喂我,我自己端不稳(端不动)碗了。我心里默默地想,好像哪里不对,奶奶之前都是可以自己吃饭的。我似乎想到了一个答案,但是终究压在了心底。我没说,我没法说。。。

一切像往常一样,我没有想太多,觉得人就这样,年龄到那一步了,不能自己吃饭也正常,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年老体弱也是自然规律,谁听说过年老的人身体越来越年轻的,所以,我们一家人没有往太多方面去想,每个人该干嘛干嘛,生活井然有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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