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
主角配角:裴砚忱姜映晚
简介:他,出身名门世家,官位显赫,京城中数不尽的女子对他魂牵梦绕。可能走进他心中的人,只有那位落魄千金。眼看与千金定下的婚期将至,却被千金与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拒绝了婚事。千金另嫁心上人的前夕,他翻进院楼,将她压在塌上,夺了她的清白。事后,她隐姓埋名,逃亡了边
推荐指数:✮✮✮✮✮
———本文为部分章节,全集在文章末尾处———
姜映晚一刹那怔住。
两人视线相对,就在她在脑海中快速要怎么道谢才能既显得有诚意又合适时,他轻掸衣袖,自顾自问了她一句:
“会弹琴吗?”
她慢两拍点头,“会……一点。”
“那不如就请姜姑娘抚琴一曲。”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又说:
“近几日总是头疼不断,服了药也不见生效,听闻琴音有一定的疏解作用,可否辛苦姜姑娘一次?”
他先是以回报相问,又提及让她抚琴的原因,她就算是想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但在应下之前,她不忘多说一句:
“我琴艺不精,可能并无什么作用。”
裴砚忱应得随意,“无妨,姑娘谦虚。”
音落,他吩咐一旁的季弘,“去为姜姑娘取琴。”
季弘立刻去做。
很快,琴被带来。
季弘亲自将琴放置在桌上,才转身退下。
姜映晚看了眼站在亭侧一角的裴砚忱,坐下身,白皙纤细的指尖落在琴弦上,略一拨动,轻悦空灵的琴音响起。
裴砚忱姿态闲散地坐在亭侧檀木矮栏上,一条腿随意屈起,脊背靠着身后的廊柱。
外面雨声淋漓,不知何时,雨点变得越来越大。
汇聚而成的蜿蜒水流,顺着亭台上方的廊檐成串落下,混合着空灵婉转的琴音,合奏出不一样的曲调。
姜映晚抬头往裴砚忱的方向看了眼。
男人侧头向外,似在望着外面的雨幕出神。
他不盯着她看,对姜映晚来说,多少没那么压迫。
心底的拘谨缓缓散去几分。
她努力让自己忽视裴砚忱的存在,只垂睫看着手下的琴弦,想象曾经她无数次在家中宅院对着缠绵雨雾抚琴的场景。
渐渐的,她指下的琴调越发轻松流畅。
与一开始时,大不一样。
裴砚忱偏眸朝她看去。
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莫测的审视。
不知过去多久。
就在琴音即将停下的时候,姜映晚无意识地抬头,往前看了一下。
也就这个动作,正好撞进裴砚忱漆如幽渊的视线中。
她指尖无意识颤了一下。
顿时,“铮”的一声刺耳音汇入雨水声中。
她呼吸不自地抖了下。
指尖快速从琴弦上移开。
裴砚忱看着她的动作,漆眸不明。
只有眼底暗色沉沉。
像是一团诡谲危险的浓雾,让人琢磨不透。
姜映晚有一瞬间心跳乱了频率。
脑袋冷不丁的空了一下。
总觉得,他这样的眼神,她好像见过。
与这个错觉一同而来的,是心底深处,强烈攀升的惧意。
连带着,这种惧意,将上次在书房他冷着眼拽住她的那种说不出缘由的迫切逃离的本能念头一并勾了出来。
只是可惜,现在的姜映晚,并不明白这种身体本能的惧怕源自何处。
等她将来明白过来时,却早已为时已晚。
再想从他身边离开,也变得难如登天。
亭台前方,裴砚忱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上沾染的潮湿水汽。
语气平静地问她:“怎么了?”
姜映晚左手指尖落于弦上,止住琴弦还未完全停止的低低颤栗。
她压下心口的异样,“大人好些了吗?”
裴砚忱听出了她想离去的意思。
他没有拦,慢慢站起身,薄唇轻阖。
“好多了,多谢姜姑娘。”
姜映晚顺势站起来,微微福了福身,“这是我该做的,那大人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裴砚忱点头。
姜映晚撑着伞,身后的紫烟抱着包裹,在裴砚忱的目光中,迈下台阶,很快离开了翠竹苑。
直到走出很远,姜映晚还觉得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落在背上。
直至穿过垂花门,快要走到她的碧水阁,她脚步才慢了几分。
紫烟自小跟在她身边。
对她的性情,再了解不过。
见她眉头不由蹙着,紫烟回头往翠竹苑的方向看了眼,回头,看向自家小姐,担忧地问:
“小姐,您怎么了?”
这话落,她想了想刚才姜映晚的反应,又道:
“小姐,您很怕裴大人吗?”
怕?
这是姜映晚第一次正面听到她对裴砚忱的感觉。
他并未对她怎么样,相反,姜家的事,基本都赖于他的相助,按理来说,她不该怕他才对。
可她又很清楚,自从来到裴府,她在面前裴砚忱时,已经出现了两次这种她难以解释的心理反应。
不管她承不承认,这种感觉,就是惧怕。
紫烟也有些不理解。
她低声轻道:“裴大人的性情确实是偏冷淡,但在京城住了这些时日,奴婢听旁人说,裴家嫡长子裴大人虽性情淡漠,但品行高洁,雅致无双,是真正的端方君子,在世家大族中,无论是地位、还是声望,都是让人敬仰尊崇的存在。”
姜府一朝落魄,甚至前些时日一度被那几个旁系欺凌,裴砚忱不仅主动帮忙调查三年前的案子,还出手将这些被旁系霸占的财产夺了回来。
所以紫烟对裴砚忱的感激还是很深的。
她没有姜映晚心思敏感,察觉不到裴砚忱对姜映晚的那种隐秘的审视与晦涩的侵占。
她一个婢女,只觉得对她们小姐好的人,就是好人。
虽然这位裴大人性子很冷,外面也不乏有他城府深、手段狠的传言,
但在他主动相帮姜家和自家小姐的实际行动下,紫烟对裴砚忱的感激,是胜过外面那些不辨真伪的传言的。
不过话再说到底,她到底是跟姜映晚一起长大的。
不管外人如何,在她心里,自家小姐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哪怕是恩人,也得往她们小姐后面排。
所以见姜映晚脸色有些苍白,她很快闭了嘴,直到回到碧水阁,接过自家小姐手中的伞,又快速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姜映晚身上,才轻声开解说:
“若是小姐觉得畏惧裴大人,那我们日后,尽量减少与裴大人见面的次数。”
“大不了,咱们再用一用先前闭门不出的招数。”
她语气煞有其事,边说还边给她做了个称病不出门的手势。
姜映晚被她逗笑。
屈指轻弹了她一下,带着她往里屋走。
“估计是这两天没睡好,搅得心神不宁想多了。裴大人君子之风,又对我们有数次相助之恩,我们自然要感激才是。”
从翠竹苑回来后,接下来一连三四天,姜映晚除了时不时去紫藤院陪老夫人说说话,便不再出碧水阁。
裴砚忱倒是不像前段时间那么忙。
近来除了上朝,大多数时间都在府中。
只不过两人基本没再见过面。
他不差人来喊她,姜映晚受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影响,也从不主动往他身边凑。
直到四五天过后,曾经在姜府打理田铺的老管事来了京城,姜映晚带着紫烟出了府,去一间酒肆见了老管家。
交代他像多年前父母在时那样,继续帮她经营邺城的几间田铺。
姜家名下的庄园田铺非常多,全部靠姜映晚亲自来打理自然是忙不过来的。
她需要做的,只是将曾经那些信得过的、在她父母手底下干了半辈子、但被姜家旁系无故辞退的姜府本家老人重新召回来,将那些田铺再次交给他们即可。
将事情安排好,从酒肆回来时,正好快到午时。
裴府一众阁楼庭院中,除了各院中的丫鬟仆人张罗着给主子们备膳,府院中很少再见旁人。
就连平时的芙蕖池这一片,在这个时辰,都少有的清静几分。
天逐渐热了,姜映晚未在外逗留,进了府,便带着紫烟往碧水阁而去。
只是不曾想,在路过芙蕖池南侧时,正好撞见多日不见的裴淮州从对面走来。
姜映晚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她或许是跟这片芙蕖池八字不合。
每每到了这儿,都能猫撞耗子碰见这位二公子。
但人在屋檐下,她借住在裴府,还不能对他视而不见。
姜映晚敛去脸上的情绪。
神色如常地对他福了福身。
“二公子。”
裴淮州脸上很高兴,径直走到她身边,就想拉她的手。
“姑娘客气,不必多礼。”
姜映晚后退一步。
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
裴淮州面色不改,热络地对她说:
“这段时日正是吃鱼的季节,味鲜肉质又肥嫩,恰好今日府中来了一批鱼,我稍后吩咐厨房,为姑娘多备些。”
他刚说完,姜映晚就婉拒,“谢二公子好意,但我不喜鱼肉。”
芙蕖池侧对面的亭台中,三个年轻男子正在品茗交谈。
石桌左侧、一副风流倜傥的青衫男子,刚端起茶盏,不经意间往芙蕖池旁一瞥,正好瞥见池畔的姜映晚和裴淮州。
他唇角多了玩味,目光遥遥落在了姜映晚身上,眼中浸出兴味。
在他右侧懒洋洋撑着身子、有一搭没一搭摇着折扇的段逾白,见这位风流二世祖莫名其妙地定格往远处看,正想说拿着个酒樽傻看什么呢。
还没出声,却先一步听到这厮饶有兴味地开口:
“皇商姜家的这位姑娘,还真是如外界传闻那般,生得一副少有的好颜色。”
段逾白:“?”
亭台和芙蕖池隔的不近,中间青石路的一侧,还有几处崎岖不平的假山。
段逾白的这个角度,正好被假山一角挡住视线。
他正准备起身,亲眼一瞧能被这位流连花丛、处处留情的裴家二房次子裴逸风称赞的姑娘,刚收了折扇,打算绕到另一旁去瞧瞧。
还没动作,就见这个风流浪子找揍似的凑到一直没说话的裴砚忱面前。
声音微微压低几分,满眼兴味地对裴砚忱说:
“长兄,我私下听说,裴家与姜家好像有一门婚约。”
“我虽是裴家旁系出身,但认真算起来,我也算裴家的一份子,不如,这婚约,就给我吧!”
“姜姑娘,我来娶。”
起身起到一半的段逾白:“……?”
而正对面的裴砚忱,听着他这话,侧目睨着他反问:
“你来娶?娶来做妾?”
裴逸风一噎。
正想出言反驳,冷不丁想到自己那几个通房与两房美妾。
他摸了摸鼻子,顿了好一顿。
本想着就当开个玩笑将此事揭过。
但这位姜姑娘的容色确实少有。
他喜欢各色的美人,容貌这般绝艳的,还真想努力一把。
于是梗着声音说:
“这姜家好歹于我们裴家有恩,怎能委屈人家作妾,只要长兄同意,我肯定将这位姑娘抬为正妻。”
段逾白忍不住笑出声,毫不客气地怼他:
“啧啧,你还是别为你们裴家报这份恩情了。把人家姑娘嫁给你,就你这沾花惹草的本性,这可不是报恩,分明是报仇。”
裴逸风忍不住踹他一脚,气道:
“段逾白,你特么不吭声没人把你当哑巴!”
段逾白懒洋洋地侧身,轻而易举躲过了他这一脚。
回过头,裴逸风忍不住看了眼裴砚忱的脸色。
见他神色沉了不少。
裴逸风一声都不敢再提娶姜映晚这种话。
连忙将这份心思彻底捏碎埋进深土里。
在外人看来,裴家这位嫡长子矜贵独绝、清雅无双,是人人称赞敬仰的存在,是所有世家后辈仰慕的楷模。
可也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清楚,这位嫡长子真正的性情是何等的狠绝沉厉。
在当初皇子夺嫡的血战中,曾经有一位拥护二皇子的大臣,上一秒还在不知死活地当众挑衅如今的天子、当初的三皇子,下一秒就被裴砚忱一剑割断了喉咙。
如今的天子能成功登位,裴砚忱在君侧不知为君主除去了多少佞臣。
如今天下海清河晏,朝堂一片和睦融洽,以至于让很多人都忘了,三年前皇子夺嫡时的残酷,也忘了这位受尽人尊崇的首辅裴大人,心性又是多么冷戾绝情。
裴砚忱能将偌大的裴家掌控在手中,裴家上下,无人不服。
裴家的兄弟姐妹,也没有不对他畏惧的。
裴逸风喝了口凉茶。
压了压心底的忐忑。
将这事不声不响迅速翻篇,抬头一看,见芙蕖池那边,裴淮州还在纠缠人家姑娘。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裴砚忱,“这位姜姑娘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裴砚忱冷眸看他看过来。
裴逸风无辜地摊手,对他指他侧后方芙蕖池旁的那一幕。
“呶,我先前还好奇这位二公子怎么最近天天在府中待着,原来是有要事要做。”
段逾白倒了杯酒,端着酒杯来到亭台的另一侧,靠着身后的廊柱,朝那边看了几眼。
一语便道破了裴淮州的心思。
“姜家对裴家有恩,姜家嫡亲就剩姜姑娘这一个人,曾经的恩情自然就全数落在了这个小姑娘身上。”
“谁娶了她,谁就相当于承了曾经的恩情,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赵氏曾经那般不体面地进了裴家,她自然想让她的儿子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过——”
话没说完,段逾白忽然话音一转。
轻飘飘地挥了挥衣袖,转眸看向裴砚忱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真若说报恩,这桩婚约,也最该落在嫡亲与嫡亲身上吧。”
裴逸风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随后一同看向了裴砚忱。
眼底是一样的神色。
真正该按照祖辈当年的承诺,接下这桩婚事的,该是裴砚忱与姜映晚。
————————————
关注微信公众号【知书阅物】去回个书号【2441】
即可继续阅读【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小说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