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封信:「我们都只是生命的过客」

誽幺

当我合上了双眼,就敞开了心灵。

每一天,天空睁开眼睛,我愿虔诚的接受洗礼。

用心托着欢笑,想象着我80岁的俏皮,70岁的优雅,60岁的不羁,50岁的潇洒,40岁的笃定,30岁的坚韧,一点点靠近。

没有谁能够想到,谁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命运会怎样的安排一场场相逢?也无法猜测它是猝不及防,蓄意而为,还是生命开的玩笑。

……

“冒个泡,看看这个。”

一条整齐划一的酒瓶子,排排站,像士兵般的木讷。乍一看,她眼球晃了一圈,噗嗤一声:“保龄球要开赛么?”,他傻愣头的咯吱:“呃……”。

呃你个大头鬼啊,这么多空瓶子,是又喝了多少。她心里嘀咕着。不是说酒量不好嘛,也不喜喝酒嘛。思绪飘到数日前的一晚晚,犯病,止不住的灌酒。那时起,就有种隐隐的心疼这个男人。值当吗?

正如,数日后的她,鬼使神差的半夜去买了几瓶酒,摆满床头,关着灯。就借着电脑的微光,蓬头垢面的临幸着眼前的瓶瓶罐罐。止不住的刺喉感,阵阵侵袭着麻木的身躯,脑袋慢慢的混沌起来,那一字字的吐词,又轻又柔,又如此的混浊不清。

已记不得时隔几年了,没有再碰过这种灌酒的滋味。不知道,她只是忍不住。又或许是借着点胆量,将那些本已入土的话全挖出来了,倾泻而出。直至累了。又值吗?

哪有什么值不值?不过是心有所属,罢了。心里有了触动,从此就有了牵挂。那芝麻丁点的出没变化,在对方眼里看来都是首当其冲的。有一种上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

指尖和指尖的轻轻撞击,会像被电击般的猝不及防。隔着跨空间的透明玻璃,那一不小心的一点击,没有快慢键,就是精确到那一秒的触及。猛地两两相撞了,再还没到达下一秒前,就Get到了他和她的脑神经。

那一刻,楞得想找个隐秘地小心躲藏起来,因为那颗心啊,不受控的四处乱撞。欲言又止,一切都挡不住那一脸羞涩的不可思议。她拼命的逃啊逃,他见缝插针的追着赶着要锁定这一刻。啊……好像整个时空静止了,只剩下他和她的呼吸。

慢慢的,她和他,像一面双面镜。只要轻轻一点,就那般透明。任凭嘴巴多么严实,心却是颤颤的投降了。只想小心收藏,生怕被人偷窥了去。

有种默契,可以因为一个标点符号,一个表情,一个欲言又止的「对方正在输入……」,一份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甚至无数个切换自如的「尬点」,都不觉得是乏味。那是怎样的一份小确幸啊!

……

可惜的是,你以为的归人,最终都成了过客。那些过客,竟悄悄爬上了心头一处归人的地盘小憩。

时间的朋友,吻了我们一下,撩得我们心痒得不要不要的。神马过客,归人,都抵不过我们最终成了自己生命的过客呐。

当我们投入了前半生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做为一个人的正常轨迹使命,扮演好人生中的多重角色时。我们是会没有知觉的一不留神地丢了自己。

一切的和睦,看着都那么让人甘之如饴的参与其中,按部就班的照顾好身边人,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看着自己的爱人一天天老去。沉浸在爱的包围里,理应是该知足的。但,那个走丢掉的自己,其实从没有真正离开过你的身体。只是被捆住了,一层层越来越深。

精神的寄托,一直都是必需品。当我们权衡做出了选择,就不得不消耗掉一部分真我的成长,那儿有让我们自身期待的价值追求。那是一种自我解放的满足感,并非可以被轻易代替补偿。

身体力行。往往是当身体有心无力时,我们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早已变了,变得陌生了。被生活的琐碎架得空落落的,最后所剩无几。

或不期而遇的被生命的不速之客闯入,那些时不时的小惊喜插曲。我们被搅动了,掀起了一阵阵激荡的回声。那般逼真,充斥着幸福的味道。越无奈,越难以割舍。

可这终究是生命的过客,带着我们的心走了一遭又一遭。

为了一份圆满。那些我们拥有过的兴奋触点,踏实堡垒,平淡对抗,都在我们生命的长度里循环游走着。一个遗憾终会被另一个遗憾淹没,而被另一个惊喜怀抱呵护。

没有终结的生命,就不存在一层不变的现世安稳。只怪我们的细胞太过活跃,耐不住寂寞,好像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意气。毕竟,人生的长度我们没法控制,怎舍得放过它的宽度,消磨也好,用力也罢。

不过只是让体内多储存点温度,暖一暖。随时可以补充点能量,去遇见。让每一次生命中出现的人,多停留一会。让归人,依旧可以潇洒再上路。

成全彼此的生命旅程,哪怕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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