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天气凉了,很多人早已经去做了蜕皮,老张也叫上儿子,吃饱喝足后慢腾腾的出了门拐进了胡同,零零散散的遇着几个熟人,也只是点点头打了几个招呼,出来胡同就到了大马路上,再往前走一百米就到了皮塘河。
皮塘河一趟街都是蜕皮浴馆,这就是每年人们都必须来的地方,每到秋季的时候,或早或晚的,大家不约而同的来这里蜕皮,当然也有极少些皮种是不用的,只是大家会用异样的眼光对待他们。
老张和儿子捡着一个馆子走过去进了大门,又直接到了右手边一个大台子边核对了券换了两个牌子,便被一高高瘦瘦的独人提着药粉领进去了一个房间,独人熟练的在大池子里灌上水,又估摸着时间撒上药,交代了一下时间便提上门出去了。
这就是今年的新配方,老张和儿子沟通着,能省不少时间呢,要往常怎么也得个两三天才能蜕完,今年这次才用差不多一天时间就可以了,可能是想看看效果,老张随手抄了些水在手上,搓了一层皮又放进了大池子,等了一会。也不见什么反应,便示意儿子先脱好衣服,随后自己也脱了起来。
一到需要换皮的季节,穿脱衣服是件极麻烦的事情,往往大多数个把月都不会更换一次,老张慢慢将衣服揭下来,再一片片的摆放整齐,有时候还会带些浮皮下来,遍仔细搓干净,不过速度还是比儿子快了不少,脱完了看了看儿子,又去试了试温度,还是有些烫,等儿子也准备好又一起等了大一会儿才慢慢的躺进去,接下来就是用手时不时的蘸蘸水将头上的皮慢慢弄掉,身上的皮已经自己慢慢脱了下来,再等着新的皮紧实之后就可以了。
这样大约么一天时间,老张已经把皮都弄干净了,看着儿子还得很久,便先去另一个池子里涮了涮,拿出新的衣服一片片的穿了起来。
又过了半天时间,等儿子也收拾完,便敲了敲桶,又提上门慢腾腾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