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媛
我以为,自李白后,在没有诗人。自唐后,中国便不再是诗的国度。
中国的文学,似乎是诗的国度,是唐的繁华,只因唐朝科举以诗选士,文学盛况由此而展。或许,在政治的角度上来看,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我想,这是怎样大的手笔,一道旨意,便让这个朝代成为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再大的风霜剑戈,只会让它愈加的神秘。
木心说:“唐代的人生观逃不出报国,杀敌,怀古,人生无常。”我说,还要什么呢?这些就够了,这个朝代是一支激昂的进行曲,理当豪气冲天,气壮山河,若掺入了其他,便混沌了。
唐后的中国,唐后的诗人,书写了太多的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一个有一个的诗人,借着绚丽的文笔描绘着那无中生有的闲愁。
李白的一生,不羁于天,无束于地,他追求功名利禄,便大胆的说出:“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不虚伪,不做作。更不像一些同时代的诗人,明明就是为功名而去,却满嘴的忠君报国,人品伪劣而不自知。
木心说李白循规蹈矩。我说,青莲何时明白过,规为何物,矩有何用?他随心所欲,心至之处,诗亦至之,这方为大诗人,真文学。古往今来,唯一人为之。
李白的华丽,倾尽唐朝,唐的繁盛,倾尽中国。
唐朝是一件艺术品,而李白,便是那艺术品上最完美的一部分。
只是,他跳脱不出这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