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雾霾,我和朋友抱怨道。
窗外压着一层灰色。细细的,密密的。深呼吸,感觉肺里沾了一些莫名的东西。黏黏的,想咳,却咳不出来。
路上的空气倒是清新了些,我们看着路上的车趟过了水,水趟到我们身上。也趟灭了仅存的一点好心情。
昏昏沉沉的坐在公车上。眼睛顺着歪过去的脖子掠过路旁的树上。嗯,到是有些秋天的样子。人行道上插着一些树,树上结了菱形的果子。一半是金色的,另一半也是金色的。
朋友突然捅了我一下,努嘴让我看远方。
远方,破了一个洞。泛着蔚蓝的光。就像在一堆变态里面出现了一个清纯的裸女。那么突兀,那么格格不入。那么……令人兴奋。
我津津有味的盯着,就像朝思暮瞩的人一下子来到眼前。我可以尽情的幻想。
可它终究还是消失了,消失在肮脏的车轮碾过卑微的虫子上。我瞬间明白了,使我们错过的,不是缘分,是选择。
不远处拉起了一条明黄色的线。如咖啡一般,层次起叠。线的下面是我住的地方。这日了狗的雾霾就像咖啡上的拉花。那是一种想起来喉咙就发痒的缺氧。我不喜欢拉花。
所幸这痒,也如拉花一般。有着它无法越过的界限。那咖啡线的下面,是我住的地方。
那山,很远。可依旧抵不过在我眼中看向你的距离。
——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