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什么是爱情地图吗?在约翰·戈特曼所著的《幸福的婚姻》中这样解释:就是你的大脑中存放所有关于配偶的相关生活信息的地方。夫妻间为婚姻制造的大量认知空间。
以我的父母婚姻来说:
我的父母相差五岁,是在五十年代结婚的,近五十年的婚龄。我是他们最小的孩子,我出生时,父亲三十八岁,母亲三十三岁。
在我有印象以来,父亲一直很疼母亲。家里买菜做饭一直是父亲,在平房住时,相熟人家的叔叔阿姨们都戏称父亲“ 老做饭的”。但母亲也很尊重父亲。虽然他们之间也吵架,大多是母亲唠叨,而父亲忍让,但从未动过手。
自从我结婚后,他们二人彻底没了事,陪着在酒店工作的姐姐四处换地方住。每到一个新地方,父亲先陪着母亲坐公交车熟悉路,去各大超市商场转。然后自己骑上自行车,去名胜古迹各大大小小的巷子转悠。
母亲是五十年代大学生,很爱漂亮。每每她去商场转悠买衣服时,总是让父亲陪着,买了一身又一身,每每看着她的衣服,我和两个姐姐都犯愁,我们三人的衣服合起来,也就她那么多。可父亲从不吭声,也没有说过什么。
母亲是姥姥九个孩子中最小的,上面五个姐姐。她的嘴很叼,吃东西很挑剔。父亲每每做好饭,她是偏吃偏挑毛病,父亲只是扬眉看看,不吭声,下次做饭时,按她的要求来。
父亲退休后喜欢打麻将,每天吃完中午饭,就出去玩。而母亲睡完中午觉,去转一个圈,然后去换他回来做晚饭。吃完晚饭,父亲再去玩,玩到夜里再回来。早晨睡到八九起来。而此时母亲已做好早饭,为父亲泡好茶。
他们二人之间没有琼瑶剧中惊天动地的爱情,只有我们眼睛看到的一些琐碎生活小事。但是二人之间却是那样的和谐。父亲临过世时还在担心母亲日后的生活,母亲则在父亲过世后,一下子从一百三十来斤瘦到了八十多斤。还时不时的自责,“ 要知他那天走,我真不该训他。”
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相濡以沫。他们相互之间了解熟悉,相伴一生,是情人、夫妻乃是亲人。
而我们熟悉的敬爱的周总理和邓颖超奶奶,他们相识在青年,相伴一生,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始终相互陪伴。建国后,按照邓颖超的资历,可以出任高级职务,可是总理压制了,邓颖超却毫无怨言,仍然精心照料总理的生活。
总理出外访问,出去考察,或者有时工作忙碌时,都会抽出时间给她写一封信。从他们通信的称呼“凤、鸾”、“ 来、超”、“来、颖妹”等等,可以看出他们感情之和谐;从他们通信内容上可以看出相互的关心;从通信频率上可以看出他们的感情之深。
总理去世后,邓颖超写下《从西花厅海棠忆起》,字字深情。“ 春天到了,百花竞放,西花厅的海棠花又盛开了。看花的主人已经走了。”“ 你看花的背影,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我的眼前。”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计较谁的相貌,计较性格有什么差异,为共产主义的理想奋斗,这是最可靠的长期的相爱的基石和保证。他们不是一见倾心,是经过无意的发展,两地相互通信的了解,到有意的、经过考验的结婚,又经过几十年的战斗,结成这样一种战友的、伴侣的、相爱始终的、共同生活的夫妇。他们的爱情生活不是简单的,不是为爱情而爱情,是深长的,是永恒的。他们从来没有感觉彼此有什么隔阂。他们是有着共同的革命事业,有着共同理想相爱的,之后又有许多相同的爱好,这是他们生活协调、内容活跃的一个条件。
因而他们是同志、战友及伴侣。
爱情地图不是一个简单的名词,它们是在长期婚姻生活中,在柴米油盐中,两个人的相互磨合、相互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