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车里,我开车就要走,我大爷爷阻止了我,让我等等黄二叔。
说实话,说出来那句话,我心里舒服多了,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帮助他们。
我拆开了大爷爷送给我的煊赫门,递给了他一根烟,自顾自地猛吸了一口,回想着刚才梦中发生的事情。
我尝试着让我冷静下来,换位思考,假如是我应该怎么办?
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可以把自己放在刘全心的位置上,可我对火葬没有反感,肯定也理解不了刘全心的心理活动。
若是这样想起来,刘全心做这件事也是有些道理的,要知道时代不同,人的观念是不一样的,我连刘全心的心理活动都琢磨不透,就更不用想他父亲的想法了。
老人的观念是入土为安,死后留个全尸,就连过去被砍头的犯人,家里人都会打点儿刽子手,不让犯人身首异处(故事:因为杀了好人,刽子手死后谋了份烧油锅的差事,一切都是善报 )。
若是这样想一想,刘全心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去歪脖树下显然是赔不是的,我猜测他应该是每年都去,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赎罪。
想到这里,我多少有些理解刘全心了,他也是没有办法,老父亲的遗愿他必须要完成,再加上他也深受封建思想的禁锢,做出这种行为来也是有情可原的。
黄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的车,偷摸地从一旁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一幕刚好让我看到,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烟袋锅子烟太大,我怕熏到你,就抽你一根烟,回头我还给你总行了吧?”
我没想到黄二叔对我这么客气了,或许是因为我刚才发火的样子着实地吓到他了吧。
“别扯淡了,大孙子,你给爷爷说说,到底看见什么了?”
我不想回忆,但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将梦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听完了我的讲述,气的黄二叔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可他忘了这是在车里,Duang的一声,头就撞在了车顶上。
我有些心疼,不是心疼黄二叔,而是心疼我的车,要知道他那头好几天不洗一次,我不用看就知道车顶上肯定留下了一个黑色印记。
“老二,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毛躁!”
大爷爷很不满地瞪了黄二叔一眼,黄二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回答他。
“看来,这就是天意啊,村上要不太平了!老二喊人吧!”
大爷爷对着黄二叔说完之后,就让我开车去他家,如果我所料不错,我应该能见到部分高手了。
在大爷爷家坐了没多大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这声音我感觉特别的熟悉,等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我惊讶地张大了嘴。
能不熟悉么,来人是我爸!
“嘴张这么大干什么?你大爷爷给你压岁钱了?”
听了这句话,黄二叔变得幸灾乐祸,而大爷爷脸上就比较尴尬了。
我连忙打圆场:“给了,给了,给我买了一条烟!”
我说着话,递给了我爸一根,我爸接过去又说出来一句雷人的话:“一条不到二百块钱,还不如你黄二叔给得多呢!”
“小东子,差不多得了,我整天捡破烂能有多少钱?”
大爷爷笑骂着推了我爸一下。
“大叔,去年三月份,大坝上捡了一个包,里面有六百,我也看见了,你分给我一盒红塔山;六月份捡破烂捡了一个手表,你让我帮你卖了,一共八百块,你给了我一盒白将军;去年……”
“得得得,我算欠你的,这下算是扯平了吧?”
大爷爷说着话,从兜里掏出来五百块钱塞给了我,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封口费了。
这只是晚上偶尔穿插的一个小闹剧,不一会儿的功夫,屋里就坐满了人。
具体的人就不一一表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不算我,一共六个人,徐家就是大爷爷和我爸,黄家两个,刘家也是两个,都是年龄比较大的。
大爷爷将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我在旁边听了听,越听越感觉奇怪,也不知道大爷爷是怎么获取信息的,他比我知道的还多。
信息差的那部分,我整理了一下,大致是一下的情况。
刘全心的三魂七魄中有一魂是陌生人的,而刘全心缺失的那一魂在另一个昏迷的人身上,如此周而复始,就是他们昏迷的原因。
事情了解清楚了,我们一行人就奔着歪脖树出发了,我的车坐不下,大爷爷骑了一个三轮车,一行人赶到歪脖树下的时候,就发现刘全心等八人都躺在地上,周围围了一群人。
刘长军虽然在极力维持秩序,但也能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我走后,刘玄德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了他们,他们也知道我是为什么生气了。
“该回家的回家,村上的高手要做法了,想留下来看看也行,死了我给你们扎一辆宝马车!”
大爷爷从三轮车上下来,一边驱散人群,一边吆喝着。
从他的吆喝声中,我能听出来,他不准备暴露自己,只承认自己是个扎纸匠,可这么一来,徐家就只剩下我爸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的了。
有个大爷爷的吓唬,周围的人都散去了,黑夜中能看出来有人在小跑,显然那是胆子最小的,刘长军也想离开,但是被大爷爷给拉住了。
“村长不能走,待会儿给我帮帮忙!”
刘长军想要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张开嘴,只得跟在大爷爷的后面。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黄二叔站了出来,对着刘长军说道:“长军,你帮着我把人都抬到歪脖树下!”
说完这句话,还回头看了看我,那意思是想让我帮忙。
“二叔,你别看我胖,我腰椎间盘突出,干不了重活!”
这个理由相当的完美,而且还是真的,黄二叔一脸无奈地去和刘长军忙活了。
等八个人都躺在了歪脖树下面之后,黄二叔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这时候我爸走了出来。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来一支毛笔,在手指头上蘸了蘸,然后就开始围着歪脖树画画,地上全是土,也不知道他能画出什么来,画完了圈之后,就开始在每个人的眉头上画,由于太黑,我根本看不清画的什么东西。
大约二十来分钟,我爸总算是画完了,我想凑过去看看,结果黄二叔在后面直接给了我一脚,把我踹进了圈里。
紧接着我爸大喊一声“曰”,我就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显然我被这个圈给控制住了。
外面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了。再回头看的时候,地上的八个人已经站起来了,不对,应该是九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唯一没变的就是那颗歪脖树。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我有一股尿意,完全是被吓到了,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发现黄家的两个人进来了,其中有一个就是黄二叔。
此刻的黄二叔身上没穿那个包浆的棉袄,而是换了一身道袍,手里拿着一把剑,像极了小说里写的那些除魔卫道的道士,而另一个黄家人也是如此打扮,只不过手里拿着一个“盘子”,根据我多年的经验,那应该是个照妖镜!
两个人一进来就对着其中的一个人冲了过去,那人也在一瞬间躲过了这一次的攻击,他的相貌也显现出来了,一个老者,眼睛通红,就好像得了红眼病一般。
黄二叔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甩手将剑扔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那红眼老者没来得及躲闪,直接被剑击穿了左肩,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虽然痛苦,但是他没有原地等死,一个跳跃直接跳到了歪脖树上,紧接着消失不见了,就好像全部融合进去了一般。
要换做是我,我肯定痛打落水狗,把歪脖树锯断,困死他,可黄二叔没有这么做,竟然朝着我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阵坏笑,吓得我哆嗦了一下,尿意更盛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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