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评太白谪仙人,情意洒脱浪荡、大鹏展翅、天外飞仙,喜之。
脑中常回荡太白诗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蜀道之难——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爱之,欲学,邯郸学步矣,而后在豪侠洒脱与小人拘谨中来回游荡,不得超生。
昨天与朋友闲聊几句,朋友近日早睡,每天在那个时候都说准备休息了,所以问是否要睡觉了?然后朋友答否,考试临近,要复习,晚些睡。随手发了句“good good stury”准备以戏言结束对话,而后朋友回复了个“day day down”。
不禁笑出声——好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静悄悄的把“up”改成了“down”,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的玩笑,都带了几分自嘲。
又继续聊了几句,朋友问我毕业的事,我回复“真怕下学期你还会见到我”。朋友随即“哈哈哈哈哈哈”,很久前看过电影,还记得台词——“见到我不用太开心,见不到也不用太难过”。后来总跟人家说“见到我不用太难过,见不到也不用太开心”故作语不惊人状,倒是搞的别人不知所谓,我在那一脸窃笑。
本想发出去,不过算了,夜深,至少做个好梦吧。
如上,大学就要结束啦,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留学就是这样,作为一个个体的生活,你感受不到太多周围的气氛。不过人情冷暖还是有的,惯例一样的,证明着牵挂你的人和让你有所牵挂,以饭桌上的朱门酒肉纪念我们的冰雪友谊吧,然后大家那句——自此天涯,相逢无需下马——都默契的没有说出来。
人确实有时候嘴上说的不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能算作心口不一,但做事情真的会是截然相反。几个人不能说是没事做,第二天有课的有课、发表的发表、打工的打工,然后溜溜达达的吃了个夜宵,跑到汗蒸房怼了一宿。
很久以前的夜那么长,一睡就觉的睡了一辈子,但是后来夜深总是醒着的,原来天黑到天明只是那么几个小时而已。
六七点的时候,大家都撑不住要睡一会,我是九点钟的课,并没跟谁打招呼,在几个人的微信群里留了言,早早离开。继而过几小时就会有一条留言……
上课虽然昏昏欲睡,却特别留意下微信群里,直到最后一人离开,用手机随手记下——
大家分有先后的走,在微信群里简单交代,也像是太白的洒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大家各有先后,各奔东西,谁也不要叫醒谁,各自有各自的事,各自有各自的方向,
下课回去,躲进小楼成一统。忘了做没做梦,只是出了一头冷汗。黑黑的屋子,室友都去上课了?反正都不在,小阳台上总是挂着衣服,里面的卧室在寒冬从来没有光照进来过,我把身体挤向墙壁,被子滚成一团,向着天花板,忘了在想什么。本想把随笔记录的融入文章,可若要真实的感受,便找不到塞进它的缝隙。然后自嘲,我真真没太白的洒脱。
最近总想着我是个怎样的人,想了半天,无果。向别人要评价,给的答案,又不是想要的,为难。看来蜀道之难,确实难如上青天。
在各种性格测试中总有这么一个问题——“你在挤牙膏的时候,是习惯从中间挤还是从低端挤”,我每次都会选从低端挤,应该从低端挤呀!可有一天早上我突然发现,我真实在做的却是一直在从中间挤出来,很多时候我想我说和我做的是那么的不同。就算一件小事。
冬天总是感觉闷闷的,就算有太阳,就算万里无云,可总感觉什么东西屏障在空中,一堵软墙,要砸碎它,高不可攀;不理会他,南墙撞头。我倒是应该保守归一,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毕竟总有人说事情会过去的。
然后有一故人,有一天我突然跟她说,我要做圣贤,她直接回到——你有病吧,答案倒是是意料之中。后因是非故人不再想搭理我,我曾千百次的想我可以洒脱地再次面对故人,坦荡直抒胸臆,后转身直去。不过想必故人——依旧——你有病吧,演戏呐,写剧本呐?后我笑,哈哈哈哈哈哈缓解尴尬,笑完一张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