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队。城郊结合部七凌河下游是吧,好好好我马上到。” 由于最近每隔四天就会有一起命案发生,而今天刚好是又一个第四天,所以我没有睡觉,一直等着局里的通知,以便于迅速到达案发现场。
“死者男性24岁,死亡时间22点到23点之间,死因窒息,身体没有任何伤痕 。”张队冷冷的和我说道,”这已经是第四起了,线索却寥寥无几,凶手的杀人手法每一次都不一样,但是每次却都在死者后背留下一个类似莲花的符号,而且每次的案发现场都只有死者自己的脚印与指纹。你看完现场有没有发现,说一说吧。”确实,这四起案件死者的被杀方式都不一样。可是凶手却硬生生用一个特殊符号将这几起案件联系在一起,一般的连环杀人犯都会有特定的作案对象,例如,年轻女性、特定职业者抑或对死者对其有特定的满足条件。目前看来,这几起并无明显的线索来指向凶手特定的癖好。
“死者身上并无伤痕,尸体口鼻内无明显异物,右手食指指甲内有红色异物,而其余手指并没有;本现场并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四周只有死者自己的脚印;头面部浸在水里,没有反抗的痕迹。其余的我需要回到队里曜苒尸检结果出出来以后才能确定。”张队听完点了一下头,“行,现在市里给的压力越来越大了,我们要尽快破案抓到凶手啊。”
回队里的路上,天空忽然一条电龙穿过,昭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也为这系列案件揭开了新的帷幕。
“你也没睡啊,曜冉。还是老样子毫无头绪,凶手像是在做一件件艺术品一样,现场与尸体摆放位置看起来非常搭配,包括后背的那朵莲花,无比精致,这让我挑不出一点点瑕疵。”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台子上的其他几位死者的死因分析。
“你先别打乱我的思路,出去等着。”
曜苒没有任何想要接我话茬的意思。我也识相,回到了会议室,看到大伙一脸沮丧没有一个在分析案情。我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走到了空间构型的面前把这一起新的案件的位置标了上去,用死者背后画的莲花对比了一下,发现并无联系。我看着红线连的第一起案件,死者女24岁,我市人民医院一名护士,案发时间2月23日晚上8点到9点之间,案发现场二环东路百花公园,死亡原因铃兰中毒休克死亡,身体没有任何伤痕。第二起案件 死者男27岁,我市某机械维修厂工人,案发时间2月27日晚上11点到12点,案发现场厦门路东临小区,死亡原因静脉注射丙泊酚休克死亡。第三起案件 死者女26岁,市水利局职工,案发时间3月3日中午12点到1点,案发现场化纤路老年大学,死亡原因窒息死亡。
看起来这个凶手似乎对窒息情有独钟。
张队过来拍了拍了我的肩膀说道“得出什么新结论来了,给大家说道说道。”
“好的,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另一方面开始查起,查一下近三年有没有用窒息杀人未遂的案件,还有就是最近这几起案件的案发当天的我市最大的寺庙的监控视频和香火登记资料,还有就是向媒体公布我们已经马上破案了,已经锁定嫌疑人了。”全场安静了一会然后张队发话了“我觉得最后一点不好,你这样并不能准确的在下一起案件之前抓到凶手,况且我们在每一个现场都没有采取到证据,我们并不能再一次引起媒体的舆论压力。”
“我们要这样做而且要利用媒体造势,凶手现在正在满足于这次杀人的快感中,而我们的做法势必会引起他的满足感与恐慌感相互碰撞,如果他要解决这个问题他就会重新选择继续杀人,因为他的潜意识会怂恿他,暗示他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他就会重新犯案,我知道你们肯定会问,你既然知道他会再一次犯案你要怎么才能抓到他呢。”
“我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一脸不徐不疾,但似乎又胸有成竹的的曜苒身上,“果然和杨朔说的一样,这几起案件都是“自杀”,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找到凶手,我们要提前两天伪装下次杀人案的到来,所以说我们还要顶住更大的舆论压力,具体事项以及实施过程我需要和张队商量一下,张队,要不先散会吧,大家也忙了一宿了。”
“不是,小冉啊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就让我们回去,先给我们解释一下自杀是怎么回事吧。”刑侦的老朱说道。
“我给大家解释吧,如果一个人在知道的前提下还喝了一杯有毒的酒,他是自杀还是被杀?这个广义上的自杀是指死者在自愿的情况愿意去面对死亡。我们这一系列案件就是这种情况。所以说我和她想的一样,具体实施方案我和张队再商量,诸位就休息去吧” 我话音刚落,我徒弟就走进来说刚刚接到报警,在东外环的阳城小学,有又一起案件。我不禁眉头一紧,跟随张队紧忙出车,可以往从来不去现场的小董惊然破天荒的要求去现场,张队也随口应了,在赶往东外环的路上,我心中便觉得一切真的才刚刚开始。
时间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我回头看了其他几个人,早都满眼血丝,车外下起了绵绵细雨,我看了一眼车外便提醒张队,打开雨刷,而他竟然愣了一下,于是我就自己伸手过去打开。
“诶,杨朔,你说凶手按照你说的那样,他博取了死者的主观同意,就算是教唆他人自杀,由于教唆者主观上具有杀人故意,客观上实施了教唆行为,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可是死者主观上是自愿的。”张队仿若失色浅浅的谈道。
“当然是犯罪,如果那些心理专家都去做说客,让那些抑郁症患者都去自杀,中国有3000多万抑郁症患者,每天都会有自杀,可那他算不算是犯罪呢?一个人在别人心理最薄弱的时候被“开导”和谋杀不是一样吗,这和铺好陷阱让别人跳下去没什么区别。”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从眼前劈过,照亮了眼前的场景,车也停了下来,因为案发现场到了,是在老水库的大坝上。
一看我们到了,地方片警赶忙过来说明情况,“”我们接到一个未知号码的电话,说是他要被人杀了,就在老水库的大坝上,当时我还听着背景有人磨刀的声音特别大,就像是手机放在磨刀石旁打的电话,然后就听见报警人一声惨叫,电话便断了,我们就赶忙来到这里,看到了死者躺在大坝的正中央,血已经流干了,加上下雨现场破坏的很严重,我们没找到凶器和与凶手相关的东西。”
“好的知道了,辛苦你们了,你可以叫你们的人回去了,中午之前把记录传到我们局里就行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到曜冉提着采样箱就走到了尸体旁,我也走了过去。看到死者趴在一片新鲜的杂草中,手脚被绑在了一起,嘴被人用线缝了起来,致命的伤口是由下腹捅往心脏并贯穿出胸腔,我看曜冉已经站了起来边问她,“曜冉你什么发现吗?”
“死者,双手被绑与脚后,但是你看双手十分配合的握在了一起,这个刀口的进出,如果死者是清醒状态的话,很难正好直插心脏,而且你看背部还有几处皮下出血点,可是只凭原来那几处刀口,也已经能导致死亡了,凶手为什么还要继续呢。”一边说着,我看到大坝呢另一边站着一个黑影,边用手拍了拍曜冉,示意她往那一边看,只看到他往这边走了过来,张队他们也注意到了他,但是雨太大扰乱了我们的视线,还没来得及喊话,他就提起手中的长刀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从大坝上一仰落入了水库,我和张队跑了过去,夜里太黑加上下大雨,水里什么也看不到。
张队回头看着另一边地上的尸体说“没办法了,只能天明雨停再打捞了,这会是一个案子吗?”我回头对着曜冉摇了摇头,示意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回局里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明了起来,折腾了一夜,收获却很少,而让我在意的是那个最后出现的一仰落入水中的“自杀者”,这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幕,是在我的中学时代,有一个隔壁班的同龄少年,回家的路上从桥上也是以同样的姿势自杀了,但警方一直没有找到遗体,便以意外死亡结了案,据说这少年的父母没几天就消失了,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到现在房子还在那里,只不过被人传谣是鬼宅,夜里经常发出惨叫声,四周的邻居便都搬走了。
这时曜冉在后边说“近半年的失踪人口比去年同期多了20多人,大多是警方找不到尸体,又调查不出任何线索,便草草结案,失踪人的年龄没有集中在任何年龄段,反而均匀的不太正常,杨朔你看。”我接过pad看了一下数据统计,发现小到13岁大至69岁正好是被7整除,每个段都有7个人。曜冉看出了我的疑虑,便说道:“今晚的死者正是2个月前失踪的刘希成,我看了一下人事档案,他和你一个初中,你认识他吗?”
“听着名字耳熟,你看一下死者的家在哪里,我们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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