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爸爸、妈妈还有女儿三人躺在了床上)
女儿:爸爸,你讲个故事吧!
爸爸:讲个什么故事呢?
女儿:讲个“勇敢小香蕉”的故事。
爸爸:好的,从前,在遥远的南越国,有一个村子,名唤武陵村,武陵村世世代代以种植香蕉树为业,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有香蕉树。种植香蕉给村民带来了很好的收入,养活了这里的人,人们普遍感激香蕉树,村子里还建有香蕉神祠堂。
在村子北面的山坡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长出了一株野香蕉树,这香蕉树的茎干与别的香蕉树不同,它细而高,颜色也不是纯绿色,而是杂驳着红、黄、白、黑、绿五种颜色,像迷彩装一样。这树的叶子也非纯绿,各各不同,五色迥然。
这树长在山坡上已经有些年头了,按理说,早该挂果,但是村民们一等五年,却从未见它开花结果。“物之反常者为妖”,村民们都觉得这树可能是妖邪,商量着把它砍掉,但是谁也不敢动手。村民王二是个无赖,平日里胆大妄为,他听到村民要砍香蕉树,便仗胆逞能,当着众人面提刀砍向香蕉树,一刀下去,才感觉香蕉树奇硬无比,这一刀用力极大,竟未能伤香蕉树分毫,反而把王二的虎口震得生疼。普通香蕉树脆弱无比,一刀下去,茎干立断,但是这棵怪树却微微擦了一点皮,破皮处竟还有鲜血渗出。
这一下可吓坏了村民,连这个胆大的王二也不由一震,害怕起来。大家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想让村里最有智慧的智叟出个点子,智叟看了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便说:“还是留着它吧!这五年来它也没有什么异常,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让它在这里长着吧!”
村民们也没有办法,就索性留着它。王二胆战心惊,以为自己冒犯了神灵,怕惹来祸端,但一年过去了,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村里也太平无事。慢慢地,大家都遗忘了砍香蕉树这件事,对香蕉树也变得友善了许多,甚至还有人开始祭拜起它来,树上开始挂起了红布条,树前也开始有人撮土焚香了。慢慢地祭拜它的人越来越多,香蕉神却渐渐被冷落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村里还是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香蕉树却开始开花结果,不过和其它香蕉树不同,它的果柱上只结了五个香蕉,而且这五个香蕉也非纯绿色,和叶子一样,五色迥然,每个香蕉颜色都不一样,而是红黄白黑绿各长一个。不过香蕉数目虽小,但是体格却很大,比普通香蕉要大上好几倍。
等了这么久,香蕉树终于结了香蕉,村民们都很开心,但是又不知道,他们开心什么?他们都忘了两年前砍香蕉树那件事,他们似乎都接纳了这棵怪异的香蕉树,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殊不知,祸端才刚刚开始。
五枚香蕉越长越大,瓜熟蒂落,白色香蕉率先成熟,这一天,天雷震震,天空上彤云密布,倾刻间就是大雨倾盆,大雨是下了几天几夜,几乎把整个村庄都淹没殆尽。
过了几天大水终于消失了。人们开始收拾家园,刮掉屋里的积水,晾晒湿掉的衣物,排掉农田里的洪涝,就这样整了好几天。
怪香蕉树的绿色香蕉也熟了,它从树上脱落下来,钻到地里就长出了一片茂盛的杂草。
村民们刚排完农田积水,正准备休整几天,没想到地里又长出了一处处浓绿的杂草,那杂草的叶子肥而大,边上还长有锯齿,茎干硬如树干,刀砍不断,即使是用力把它砍断,它又会马上长出来,完整如初。
这杂草生长迅速,不多时就长得一人多高,遮天蔽日,把庄稼苗全都盖住了。庄稼苗在它的淫威下,一个个病殃殃的,面黄肌瘦,苟延残喘,眼见得,庄稼将颗粒无收。
过了些时日,天气又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大太阳整天当空照着,像流火一样,整个天地间就像一个大烤炉,把人都给烤熟了。
大太阳一照很多天,而且似乎是永远照着,几乎没有什么黑夜,刚落下去又升上来。人间所有水份都蒸发了,江河湖泊甭想再找到一滴水,河床干裂,露出一条条的深沟,虾蟹鱼蛙全部干在河床上,显出惊悚的表情,那感觉好像是痛苦不堪。
井水也几近枯竭,人们打水不得不采取实名制,拿水票来打水。
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挨了月余,太阳终于没那么毒辣了,但是村子里开始出现了瘟疫,得病之人首先里手脚发黑,渐渐到四肢全身,最后到面部,当他的额头也开始发黑时,此人就必死无疑。
这病传染很快,人们还来不及反应,村里已经有十余人感染了。虽然这病病期长,但死亡率高,药石无补,只能等死。
整个村子就像一座人间炼狱,不过上苍估计还显不够,没过多久,村子里又闹了蝗灾。久旱必蝗,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蝗虫遮天蔽日,啃完了庄稼,但却不啃杂草。老百姓已经有气无力,再也没有能力去灭蝗了,他们仿佛听天由命,等待上苍把他们收走的那一刻,就连祈求神灵都懒得去了,香蕉神庙前更是门可罗雀,香火不燃。
这一切都看在了香蕉神的眼里,老百姓认为这是上苍的惩罚,但香蕉神却知道,这是香蕉怪在作怪。水是白香蕉怪引的,杂草为绿香蕉怪所生,干旱是红香蕉怪造就,黑香蕉怪化身病魔,黄香蕉怪引来蝗虫。它们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报两年前的一刀之仇,两年前它差点儿被人砍掉,它现在要报复人类。
香蕉神想想这些年间无故受了人间那么多的香火和祭拜,决定帮人们处掉这五个妖怪。他首先与白香蕉怪大战三天三夜,把它炼成了一把金色镰刀,去掉了村里的杂草。它又与绿香蕉怪大战三天三夜,把它化成草药,治好了人们的瘟疫。红香蕉被它化作红云,专降甘霖。黑香蕉变成一弯新月,专门在黑色的夜里给人照明。最后,黄香蕉也被它收服了,化成一条大船,只要发大水,逃到船上,准保无忧。
在做完这些工作后,香蕉神累倒了,它勇敢地战胜了五怪,但自己也累趴下了。它奄奄一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把自己化成了一座弯弯的石桥,供大家行驰。
故事讲完了。
(后记,故事参见了一些五行相生相克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