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美》:再美也掩盖不了罪恶的本质

01

严歌苓的这本《老师好美》获得了第16届百花文学奖长篇小说奖。故事取材是真实的案件,2009年贵阳六中师生三角恋导致一名少年将“情敌”另一名少年杀死。本书内容与案件情节并无大致。离异的36岁的女教师丁佳心深受学生喜爱,刘畅是富家子弟,父母给了他优越的生活,唯独缺少了关怀和陪伴,邵天一生活在贫民窟,和文化层次低的父母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失眠症又困扰着他。两个少年在丁老师那里找到了情感的慰藉,在高考的重重压力下,两个少年对情感的渴求导致了挥刀相向,造成了一死一死刑的悲剧,而丁老师,在被学校开除、女儿离她而去、自己准备背井离乡的时候被受害人亲属殴打致死。

02

这本书是在书店里偶尔看到的,出于严歌苓的号召力,以及对她之前的作品《小姨多鹤》、《陆犯焉识》、《金陵十二钗》的印象,马上找来看看,看过之后却大失所望。正如文学评论家朱白的评价“虚妄的揣摩难以抵达艺术之美。”“矫情和失真的‘好美’。”严歌苓58年出生,正是书中少年的父母同时代人,用少年的角度和视角来叙述,而且为了表示自己的“符合现实”,用了大量的网络语言,比如“380”(想抱你),“530”(我想你)之类的,还有大量的暧昧短信内容,看得我一个30多岁妇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位读者评论的对:“严阿姨还是写你的时代你擅长的题材,至于我们的时代,请交给我们。”

03

最让我反感的其实是她的价值观。百度百科介绍,严歌苓是看过贵阳六中的案件介绍之后,对女教师充满了同情,所以写了这本书。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在行文的字里行间为这三个人脱罪。

对36岁的离异女教师,将她描述成了一朵白莲花,对着学生频繁表达爱意充耳不闻,回短信也回诸如“爱你”“抱抱你”之类的,在单纯的师生情谊中夹杂了母爱、友爱以及各种暧昧情绪,包括真空穿着睡衣在午夜独居的时候将血气方刚的青年学生放入家门,在遭遇前夫骚扰的时候寻求男学生的帮助,请男学生帮自己布置房间,我不相信36岁经历过情爱、婚姻的成熟女人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因此,不说直接原因或者教唆,至少罪无可恕。

对于富家子刘畅,反复的描写他父母的不闻不问,他的孤独,他年轻充满热血找不到释放因此需要沉迷游戏释放,不断暗示他的有情有义,为保证独居女教师的安全在楼下租了躺椅睡了一夜,看出邵天一虚荣撒谎没有拆穿,面对混账的前夫勇敢挺身而出,一个缺少爱的偶尔走错路的少年。少年因为对成年女性的爱情产生冲动,而冲动导致了另一个年轻生命的消失。

对于贫民出身的邵天一也是,频繁描述他的失眠症,他贫寒的家境,他想要出人头地的渴望,他在家里得不到精神支持的苦闷,他有着少年的虚荣心,有着对自己身处阶层的强烈自卑感,因此有了比年龄更成熟的思想,因此他爱上了年长的、和他有共同语言的女教师,甚至不惜以说谎换取更多时间的相处。

04

可是那又怎样?谁没有难言的痛楚,谁的成长一帆风顺?没有通天的本事,没有雄厚的背景,遇到不称心的事情,不就是咬牙挺过去?

谁没有经历过高考?谁没有体验过那种高压之下多睡五分钟都是犯罪、把速溶咖啡当水喝、在教室吃泡面、减少洗澡次数来节约时间、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做题目的日子?

我们绝不会举起屠刀,通过伤害别人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犯罪就是犯罪,和社会没有关系,和人生际遇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比他悲惨的人多得多,我见过住在地下室里清扫小区道路的阿姨,工作时间是10小时,收入是1000块,我也见过在飞舞着苍蝇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旁做作业的初中生,他们神情专注;我也听说过离异带着孩子生活的扬眉吐气的中年妇女,我也见过七十多岁踩着一三轮车废品艰难前行的老人,但是他们都努力像根野草一样活着。

那些挖掘凶手背后故事的人,真的,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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