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之殇

2008 夏

很多年之后,我有个绰号叫做血魔。任何人都可以变得残忍,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绝望。我不介意其他人怎样看我,我只想比别人活的更久一些。


燃烧军团入侵的时候,我还是猪头人部落最有前途的小萨满,那时候连通异域的传送门刚刚开启,随便练过几天的巫师都能召唤很大块头的地狱火,结果整个大陆一天到晚的下流星。开始的时候孩子们都还很好奇,洛丹伦那边的少男少女们聚堆了很傻很天真的许愿。这些私语被一帮末日守卫带给基尔加丹,于是老不死的成天吃了春药一般的亢奋----原来这般牛逼的人物还好这口.... 当然这些都是那个自称为暗夜魔王的变态告诉我的,每每提起老主子的丑事,那只怪物总会两眼发光、兴致勃勃,一脸的得意。我想如果基尔加丹知道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这般不济,该早做打算收拾收拾去世算了。


这些记忆很是模糊了,那时候我还混在一堆的猪头人中学魔法。成天很嚣张的呼唤,“Storm, Earth, and Fire, head my call!”

结果连个嗜血术都没学会的时候就被驱逐出了部落,理由说我有太多恶魔的血统,只是似乎头天的晚上的时候还有人夸奖我的高贵优雅的血族传统。在被流放到遗失之塔的第二天,传来了猪头人部落和人族结盟的消息,当时的老酋长猪头不齐成为第七个得到光明教会的正式册封认可的国王。我们的部落也摇身一变,号称大猪头帝国。从前哼哼叽叽的大小猪头们一个个衣冠禽兽,装作温文尔雅,一幅幅现代都市小市民的得意。

如果不是那只肥嘟嘟毛茸茸黑乎乎的死灵法师及时出现,我早就是酋长大人登基大典上的祭品了,和草泥马,非猪牛,一起摆上祭台的一只猪头。

逃离了遗忘之塔,我和那只黑亮的nec一起去了幽暗森林。在于各种奇形怪状生物的围攻中终于唤醒了体内沉睡的恶魔之血,可以亲切的感觉出周围血液流动的韵律,甚至获得那些怯懦者的视野,慢慢学着用杀死生物的血液淋浴来快速的治疗自己的伤口。nec帮我改良了从前学到一半的嗜血术,通过割裂自身的伤口进一步激发狂暴的怒气,用生命的流失交换恶魔的力量。终于还是活了下来,而那个成天笑眯眯的nec也由于过多的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变得通体透明晶晶发亮了,于是私下里我们都叫他肥嘟嘟毛茸茸黑乎乎亮晶晶的黑亮~~~~~

还没加入天灾军团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自称复仇闪电的化身,善使电,身形棍状,常斜身举盾拎棒穿行,所以很多年后,他有个绰号叫做电棍。

但是私下里由于他兼具看似羸弱的的身形和极为野蛮狂放的思想,我们都由衷的尊之谓小狂人,有道是,电棍一出,号令群狂。

幽月之殇(2)

隔壁的蓝胖子又开始吵架了,在这段过于无聊而尤显漫长的岁月里,我曾经遇到过各种不同的食人魔,黑色的,白色的,黄褐色的,甚至于像雷克萨那种只有一个脑袋的,他们大多凶残,蛮横,笨拙,贪婪。但我现在这个邻居却是大不相同的,也许它是近百年来出现的第一个食人魔法师了。为了进一步彰显自己的低调他甚至花大力气从神秘的东方请来秘术师给自己套上蓝色的皮肤,而后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教导我:“知道不,多么深邃忧郁的海蓝,啊,该死的战争,要不我该是多么伟大的游吟诗人啊!”。

...............

我不由怀疑起先前加了嗜血冲向食物的那个极其敏捷的身影究竟是谁。。。

有幸认识这么独一无二的食人魔法师多半源于我们对食物的共同的热爱。蓝胖子精于火系法术,不同于其他法师,他的法杖粗短且一头带有烟熏色的乌黑,或者从实用意义上讲——这确实是根烧火棍即蓝胖子利用他炉火纯青的烤制术对付我带来的猎物时使用的工具,没能做成诗人倒是练就了一身伙夫的好本领,哈哈,我想即使在人族的帝都,能烤的这手好肉的御厨也寥无几人吧。

至于战场上,我更愿意相信这只蓝色的食人魔是个狂热的战士,拥有牛头人的强壮和足以媲美精灵射手的灵巧,他就是个无所不能的bug。

。。。。。

不过不幸的是自从认识的那天起,他的两个脑袋就争吵不休,甚至于大打出手把自己揍的鼻青脸肿,我怀疑那天它一不小心吵过火了就能吧自己打死~~这不,因着先烤熊怪还是先烤巨狼的分歧已经整整吵了一下午了,我和黑亮的午饭可以和宵夜一块合了吃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蓝胖子终于烤好了狼腿。天气却忽的变了,大块的阴云黑沉沉的压了下来,渐渐有了起风的意思。

“进去吃吧,不热了,我再烤烤”蓝胖子左边的脑袋建议。

“你个蠢货,忘了上次你上次差点把半个森林都烧焦,我可不想再做苦力修房子”右边的脑袋很是不满。

“你tm白痴,上次谁说火太小了要扔几个燃油弹进去的”

“你才白痴,叫你扔你就扔了?”

。。。。。。。。。

。。。。。。

蓝胖子还是自言自语骂骂咧咧的进去了。

黑亮终于下手结果了从早上折磨到现在的两只豺狼人,招呼我“进去吧,估计蓝胖子早烤糊了,晚饭都也指望了,不过送这帮小可爱上路倒不失为一件神清气爽的快事。”

外面的雨渐渐的密了起来,大块的雨点急促的砸了下来,林子里周年不散的潮湿慢慢渗透开来,今年的雨季居然这么早。

不知道从哪年起我开始极度讨厌雨天,可能是因为天气不好的时节那些懦弱的猎物都会躲起来,甚至整个雨季我和黑亮都没有生意,似乎这个季节人们都不愿意死。

也许不缘于此。

别的什么原因也不愿去想了,我终究还是只血魔,不能容于世人的,有过这么多的不幸何不分点给世人?给那些太过安逸的家伙来点刺激倒也不错。回头该认真考虑考虑天灾军团的邀请了。

幽月之殇(3)

2009年4月15日

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的雨,破晓的时候才渐渐歇了,淅淅沥沥的一晚睡的颇不安稳。

魔王一早的时候就到了,依旧披着他艳红的肉翅,很是惬意的倚在桌边抿酒。和魔王喝酒是件极端痛苦且极易上火的窝心事,在燃烧军团混了这么些年,他居然能坚持如一的小口抿酒,这杯桂花酿,他已经抿了半个多时辰了,依旧兴致勃勃,乐此不倦,全然无视周围三人八眼的怒视抗议。蓝胖子的两个脑袋难得的意见统一:“黑胖子,当时弄死他多好,你个贱人还教他遗忘者的法术。。。”黑亮低头不语。是啊,当时弄死他多好。

话说那时候还认识食人魔不久,艾泽拉斯大陆一片混乱,基尔加丹控制的伊利丹,耐奥祖诱导的阿尔萨斯,燃烧军团遗留的恐惧魔王们,以及那个后院点火的希尔瓦娜斯,矛盾重重的部落联盟,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战火四起。那是我和食人魔最为怀念,也是最为肆无忌惮最为欢畅的年月。

某个过于无聊的夜晚,已经懒得吵架的食人魔建议我:“猪头啊,哥已经猫猫多天没食人亦,吾夜观天象,此时正值月黑风高,吾等且去欢畅劫虐一番,莫负这等良辰美景。”吾欣然应之。通过黑亮的魔法阵,到了暮色森林边的一座小城,似乎叫东陵。蓝胖子熟练嚣张的轰开城门,运用食人魔一族出奇难听的歌神吵醒了整个城堡。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出现预想中的慌乱,依然是紧锁的大门,蓝胖子连续释放了十几个火焰暴击,大半个城堡映的一片通红,去依然不见城卫兵的影子。这种失败的气氛持续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蓝胖子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就在他打算按家按户砸门的当口,那只恐惧魔王出现了。

衣冠不整,面色泛春,甚至脖子上还能看到些许的抓痕,煽动着两只粉红的小肉翅,踏两只各自不同的拖鞋,骂骂咧咧。“那个不长眼的活的不耐烦了,居然干扰老爷行使初夜权的。”

“放屁,”我和蓝胖子都忍不住了,“萨格拉斯跑了,阿克蒙德挂了,法尼吗瑟斯降了谁还会给落水狗般的恐惧魔王封地?燃烧军团除了没有智商的红烧石头块,倒打一耙的叛徒,也就剩你们整天满脑子无耻龌龊干点鸡鸣狗盗不成气候的恐惧魔王了,喏,比如说你,干不错啊,果然是个专职偷香窃玉的好淫贼。。。。”不等我说完,那匹XX犯先忍不住了,鬼叫着冲了过了,甚至蓝胖子都对他的速度吃了一惊,或许在他们第一次入侵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身手如此迅捷的家伙,果然数十回合蓝胖子就渐落下风,忙于招架了,摸摸那双渐已狂躁的萨满利爪,我也加入战圈。不同于从前遇到或是听说过的魔王,这匹XX未遂的家伙快如闪电,每个招式都精准毒辣,甚至我和蓝胖子联手依然讨不到便宜,早知道拖了那只每天宅在猪窝的黑亮过了,随便丢个残废啊虚弱啊什么的法术,我们也不止这般吃力了。不过还好,随着燃烧军团的败退异域的地狱火也慢慢绝迹了,打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了,魔王还没有要召唤伙伴的意思。天色渐渐泛白了,我突然觉出点轻松来,看看旁边的食人魔似乎也没那么吃力了,居然有功夫冲我做手势:“速战速决”,确实到了白天不知道有回生些什么麻烦出来,再看魔王似乎有点喘了,脸上的桃红早就退去,渐渐有些发白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着鸡叫洒到了城头,魔王突然的有点失神,蓝胖子的法杖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左肩,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越来越慢,我也渐渐能看清他的身形了。终于,狂暴的利爪插入到魔王的右胸,欢快流动的血液告诉我生命流逝的讯息。不远处传来吵闹的吆喝声,似乎是大批的魔法师,黑亮的魔法阵渐渐暗了,“抓紧走吧,总不打算传送阵失效了走回去?魔王似乎一时半会还死不透,不如带回去给黑亮做实验得了,慢慢折磨死他。哈哈”。

幽月之殇外传(暗夜魔王的调教)

“自由的灵魂只属于自己!”暗夜魔王在睡去的最后一刻说这么一句,还伴随着他似乎无比幽怨的眼神,我忍住了马上丢个死神镰刀过去的冲动,开始了搜灵诅咒的施法,一阵又一阵亡灵气息在这个幽暗阴绿的小石屋内蔓延开来,魔王的身体渐渐浮了起来,漂在我的面前,看着沉浸在恐怖梦靥使得面目狰狞的魔王,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自从当上死灵法师,我便成了邪恶的化身,到处遭人唾弃,他们根本不去想,九百年前对抗巫妖王的时候,一大批死灵法师都曾站在人类一边。人的血肉之躯无法抵御利爪和剧毒,如果没有僵尸、骷髅在前面冲锋铺路,人类战士连巫妖王的影子都见不到。但是几百年来,随着天灾军团的作恶,死灵法师遭受的偏见越来越深,最后竟落到被人们到处追打的地步。为了生存,死灵法师们不得不躲进深山、沼泽、荒野,少数留在城镇的也只能谎称是通灵师,从事招魂或是托梦的工作,勉强糊口。

人心就是这样自私、狡诈,当需要你时,便把你奉为英雄,目的一旦达成,英雄立刻被踩入泥坑。没错,死灵法师很多时候要运用黑暗灵力行动,但法师们从不掩饰自己的做法。而世上的人,明明在绞尽脑汁想夺取你的一切,表面上还要做得冠冕堂皇;明明存着黑暗之心,却还要用光明作掩护。我厌恶了这一切,

于是我逃走了。在幽暗森林的角落里,没人会来驱赶我,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大陆上的一切都与我毫无关系。就算世界毁灭,也和我无关。

如果不是在我试炼的时候意外救下来的那个猪头人小萨满,我肯定不会插手这么多繁多复杂的事情。我当然知道逃避是无能的表现。但我不是神,不是英雄,只是个平凡的法师。所以我选择做一个旁观者。或许有人拥有改变命运的能力,可我没有。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和机会,你会不会尽力去改变命运呢?”看着表情渐渐平稳的魔王,我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我就愣在那儿,盯着房中唯一摇曳不定的烛光,许久不动,直到眼睛发花。我跳了起来,在屋内转来转去,象一只迷路的蚂蚁,无数念头在我心里翻涌起伏,我把药瓶和法术材料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于是抓起木椿向魔王下身捣去——突然,那些磷粉着起火来,搞得我手忙脚乱。

我觉得我们都要疯了。

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人世间,想不疯恐怕都很难吧。

我在极度虚弱中睡去,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我勉强撑起身子,头象要被锯开一样,疼得要命。我找了些药粉吃了,然后就看到魔王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这一夜非常安静。外面没有一丝风,连蟋蟀和黑颈鸟的鸣声都消失了,一切都沉入死一般的静寂。好几次我忽然惊醒,只听到魔王断续的呼吸,时轻时重,带着微弱的邪恶气息。这使我心里很欣慰。我在暗影里费力地看着魔王的侧影,似乎有种不祥的气氛涌起,如潮水般翻卷着,充塞了屋里的每一寸空间。

魔王的身体越来越亮,我这一头则是黑暗,始终不肯退开的无边黑暗。我发现,暗夜魔王之所以强大在于到了夜晚,黑暗之神会降下无尽的能量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会泯灭人性,成为一个完完全全被欲望支配的怪兽,为了解救我们那些可爱的魔法和躯体,我不得不对魔王的身体做小小的改动,让他到了夜晚,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当烛光释放掉自己最后的生命,几点阳光懒洋洋洒入石屋,原本魔王安详的睡容让我放心,准备好好的去睡一觉,却忘记了撤回施在他身上的搜灵诅咒,留下了诡异的后遗症。成为大家多年后对我恨恨不平的一个借口,我对此也非常懊悔,宁愿直接了结了他也不愿留这么个怪胎在这世上!

阴冷的风从幽暗森林深处吹来,路边的大树轻轻颤抖身躯,伸展臂膀;树叶被风吹动,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宛如怨灵们悲痛的歌唱。

ps:猪头啊,哥把哥答应你的部分给补全了,剩下的你要好好写啊!不要当上城管以后又开始不填坑了啊!

幽月之殇(4)

至于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我和蓝胖子都不知晓了。总之很多天后的某个清晨一匹强奸犯的身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黑亮的实验室。然后似乎理所应当的分享蓝胖子的烤肉,小口的抿酒,一副很欠揍的嘴脸四下晃悠。至于他的从前却是很少提起的。很多年后我们也仅仅知道他曾经是基尔加丹最为得力的爪牙,在燃烧军团败退后就一直隐藏在暮色森林靠着打家劫舍过活,似乎对暗夜精灵一族颇为有爱,他自己的理由是暗夜精灵是导致燃烧军团失败的罪魁祸首......可是众所周知:燃烧军团的第二次远征被是一帮相貌丑陋体味熏人的兽人阻扰的,而月歌森林的暗夜精灵一族最盛产的就是声轻体软易推倒的萌萌小萝莉,虽然魔王对于各种行色雌性生物都兼具狂热的爱好.......总之,岂止今日强奸魔王——尽管他自诩为暗夜魔王,依旧定居在月歌森林边上的暮色领地,依旧晚出早归,在夜幕的掩护下从事很多龌龊而不可告人的勾当。他依旧是暮夜中的主人,强奸中的王者,bug一般矗立不倒的传奇。

回过神来的时候,魔王已经倒好了今天的第三杯桂花酿。

“来干何?”黑亮从他成堆的尸体和白骨中探出头来。

“我见到阿尔萨斯了,”魔王不紧不慢“大王让我带句话,投靠了天灾,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毛毛多的小妞。。。。。。。”

“那个变节的王子?”打死我也不会相信那个骑羊的男人能用这样的语气,表述如此欠揍的说辞。

“代我向克尔苏加德那个老人妖问好,”黑亮和天灾那边一个穿裙子的男人似乎师出同门,不过每每提起的时候他总是闪烁其词,也罢,谁不怕丢人!

“你怎么愈发没出息了,干点偷鸡摸狗,夜半强奸的勾当也就算了,怎么跑去投靠叛徒了,没记错的话他还只是个死亡骑士的时候还是你手下的小喽啰吧。”蓝胖子出言讥讽,终归他也不会堕落成天灾的,或许是因为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不能不能,当时我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了,而且他自始就深得老主子的宠信。”魔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忙着给自己解围。

“最宠信的人,基尔加丹确实确实可怜的可以。”

“还记得乌瑟尔不?记得穆拉丁不?记得安东尼达斯不?还有你兄弟梅尔甘尼斯,投靠个弑父叛主的男人,真不嫌丢人,血族的荣耀不允许我这般作贱。”

大多人已经很是不满了,魔王似乎毫无觉察,悠然自得的。

“或许现在的巫妖王已经不是阿尔萨斯了。”小抿一口,却语出惊人。

“你是说巫妖王的头冠已经彻底吞噬了那个可怜的灵魂?”短暂的沉默过后一向镇定黑亮也流露出些许的慌乱和兴奋。

“耐奥祖复活了?”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确定,或许准确的该定性为:借尸还魂”

“游戏总算是开始了,只是如此多的混乱倒甚是有趣。猪头啊,不妨一起去幽暗城走一趟,会会那个沉睡已久的老家伙。”

“吾亦有此意,仔细算来他也是洒满这个行中的佼佼者了,不知是否也出自猪头人一族?”

“哈哈,大善,吾等同往之”

大家都有些向往了,气氛也变得欢畅起来,只是我们都没留意黑亮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冷色。

当晚就回去了,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谁又能证明他不是为了趁早赶到月歌森林继续夜半的胡作非为。黑亮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尸体,开始张罗了去幽暗城的物件。只是蓝胖子似乎没有多少的兴致,在一边磨磨蹭蹭嘟嘟嚷嚷的不知做些什么。

终于一切收拾妥当了,蓝胖子却推推拖拖的不愿同去,我和黑亮也懒得劝了。

“这场雨后难得的有几天的晴天,”黑亮搬弄着不知何时抢来的水晶球,“不如明日动身?”

“善”

地底的巨大的候客厅。

靠着舒适的躺椅,高脚的琉璃杯里盛满温润的血液,细细品来清甜爽口,应该取自鲜活的处女,空中悬浮着三颗规整的水晶,散着暖暖的柔光,美美的伸个懒腰,不由的感慨一句,“耐奥祖那个老变态活的倒也甚爽啊”。

旁边的黑亮却还是顾不上搭话,依旧附在一个硕大的头骨上干呕。

我轻轻叹口气,哎,可怜的死灵法师。我见过各种晕船的,晕车的,晕飞艇的,只是像黑亮这种晕魔法阵的可怜虫,平生有且仅遇到这么一个。

巫妖王进来的时候黑亮的脸色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满脸茂盛的胡须也显得精神抖擞起来。

“死骑”

“卡骑”

“得骑”

“b骑”

看到这个满脸忧郁,面色灰白的青年男子,我和黑亮忍不住调理几句。

“请叫我全名巫妖王”

”是的,死骑“

“好的,卡骑”

..................

“这么多年不见,你依旧这么帅啊”,

“过奖过奖,鄙人窃以为如果我谦称天下第二帅,没人敢自呼天下第一的”

黑亮似乎没有理会一脸自得很是受用的死骑,径直走向栓在一边的骷髅羊,“这么多年不见。愈发骨感了啊”。

死骑甚为不满了,一直黯然无光的双目闪出星星火色,灰白的脸颊上也浮出少许的绯红。

“你还如此执着的骑羊啊,果然有个性”,我忙着转移话题,“风采不减当年啊”

“哈哈,那是,谁让我是母羊座的呢,母羊就是我的信仰,我的宗教”

“善,能坚持数十年如一日,兄台也称得上古往今来第一奇人啊,”我和黑亮顺了恭维,

“大王如此英明神武,不如借此立号,尊称little sheep man ,号令群雄!”克尔苏加德那个死人妖,借机拍马。

“小洋人,妙哉,妙哉,果然气势磅礴,壮丽雄伟,朗朗上口啊”黑亮在一边摇头晃脑,煞有介事。

死骑故作沉思片刻,悠然道来“承蒙各位兄台缪奖,吾实感当之有愧,当之有愧啊”

“兄台此言差矣,吾蛰伏数十年,阅人无数,唯兄台你可称次号啊”

.................

如此劝阻几番,巫妖王总算接受了小洋人这个牛逼的封号。尽管地底的幽暗城觉不出天色来,不过急剧的饥饿感却提醒我们时间过去很久了,似乎正事还没谈。

“先去食饭之?”死人妖建议

“大善”

“切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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