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雷特小村是世界上最棒的村子。兰斯雷特人拥有所有美好的品质,他们善良、热心、宽容、勇敢,热爱大自然,我们都应该为自己是兰斯雷特人感到骄傲”
“我知道!就像爸爸那样!”
“是的,就像你父亲那样,他可是个典型的兰斯雷特人”
“那么父亲去过村子后面的山吗?”
“后面的山?哦……是那座山吗……当然去过,你父亲可是很勇敢的”
“那么他知道后山上的妖怪是什么样子吗?为什么不许我们去呀?”
“这就要从以前说起了——其实像我们这一辈基本上以前都去过后山——当然现在可不行……
很久以前——就是你奶奶的时候——后山还是没有妖怪的,我们的男子汉就常常去后山打猎,带回丰盛的猎物……但没多久后山就有了妖怪”
“什么样子啊?”
“白头发,是人的形状,后面还背着一把刀——你父亲是这么说的,那妖怪很可恶,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封了山,先是破坏了我们捕猎的陷阱,然后就时不时地诅咒我们,以此逼迫我们离开后山,现在只能种地…”
“诅咒?”
“是的,恶毒的诅咒……十分可怕”
“是什么是什么?”
“有一次你上村奶奶的丈夫从山里带回来了几只兔子和乌鸡——乌鸡可是大补——上村奶奶就做了兔肉和鸡汤给一家子喝,结果那一天,所有吃了兔肉喝了鸡汤的人都死了。幸存的上村贺也就是你上村叔叔,准备到后山找那个妖怪拼命,可还没走到就摔倒了,从台阶上摔下去,断了腿!”
“都是那妖怪干的?”
“可不是!以前上村一家可是很棒的猎手!现在就剩下一个瘸了的上村贺啦……都是那可恶的妖怪!”
“所以才不让我们去后山?”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就连现在我们也会发生些不好的事——因为再没去过后山倒也没死人——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伟大的村长才决定让我们种地。”
“这样啊,村长好伟大呢!”
“是啊,我们有一个好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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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是一个很棒的小伙子,村上的人都喜欢他
带土长得帅气,心肠也好,总是热心地帮助不方便的老人
“他简直是一个典型的兰斯雷特人!”
——人们如此称赞他,这是兰斯雷特人给予对方最高的赞赏
作为一个典型的兰斯雷特人,带土当然非常的有勇气,这不,今天他一大早地就来到了后山,一个人
由于长期的没有人,后山简直就像个世外桃源,阳光透过层层堆叠的叶子打下的暖黄色的光斑、时不时从高处窜过的小巧的松鼠、若隐若现的溪水流过的声音,无一不充斥着宁静祥和的气息
如果这就是妖怪真是太可怕了,带土想,让人一来到这里就不想再离开,简直太可怕了
多亏了我意志坚定,他拍了拍胸脯,继续向前走去
虽说是长期没人的山中,路却是十分好找的,看着眼前一个个捕猎的陷阱,带土忍不住笑了几声:“什么嘛,说是后山有妖怪不让来,结果还不是一个两个的都来了……这样也好,省的我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回去……”
“你是谁?”
谁在说话!?带土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妖怪?”
“……看你左边那个陷阱”
带土照做,就看到左边的陷阱里站着一个纯白色的人……不,妖怪
“你就是那个妖怪吧……为啥要在坑底下啊?”
“破坏陷阱”,纯白色的妖怪手下动作不停,在与他对话的过程中陷阱已经被大部分破坏了
“我说你啊!没事干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陷阱?!设置陷阱很辛苦的好吗!”
“如果你们不是太贪心的话我当然不会破坏你们的陷阱”
“……什么意思?”
妖怪叹了口气:“就……算了你先跟我来,让我先洗个手……”
“……哦……”
带土默默地跟在妖怪后面,像走迷宫似的左拐右拐,直到尽头出现一个小木屋
这简直太棒了,带土想,这一路上都没陷阱,太好了,这回我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这一切都要怪他眼前的这位妖怪先生,带土怨念地瞪着他
白色的妖怪似乎毫无所觉,洗完手后就端着碟子出来了,一碟秋刀鱼,一些青菜
【妖怪自己想要独霸山中的猎物,就封了山】
带土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喂,你自己不也在这里吃肉呢吗,妖怪先生”
妖怪无奈地看着他:“没见过你这么不怕生的人……我可不是什么妖怪呐”
“你的头发,白色的”带土指出
“天生的,没办法”
“你诅咒了我们村”
“……啥?”面前自称不是妖怪的生物看起来相当震惊
带土好心提醒:“上村一家人几乎都死了,你诅咒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上村又是谁阿?”
这个妖怪记性略不好啊……带土只好继续提醒:“我们村有一个姓上村的,现在只剩下一个大叔了,他们是从这山上捉的兔子跟乌鸡,吃了之后就死了,那时候你们已经在了”
妖怪一时语塞,半晌后犹豫地开口:“那个……我说……难道你们不知道么,乌鸡是不能和兔子一起吃的……会中毒……”
带土十分震惊,并表示了他的怀疑:“你是为了洗清你的嫌疑故意糊弄我的吧”
“……”妖怪看起来十分的不想理他
“好吧好吧,姑且算你是对的,那么山田一家呢?前不久山田大叔家里储存的大米全部不见了呢?就只剩下几个米壳子”
“……那怎么看都是老鼠啊什么的吃光的吧”
“那以前他们家的米怎么没事?”
“以前老鼠还没来……?”
“哦,那为什么最近老鼠来了?”
“……”
带土摊摊手:“你看,这难道不是诅咒的吗?”
“……这就没办法说了”,妖怪头疼地放下筷子,将盘子推到一旁:“难道你走路摔个跤都是我的诅咒吗?”
“为什么不?”带土奇怪地看着他,“要不然好好的我怎么会摔跤?”
“……”
这对话不能再进下去了,妖怪认真地看着带土,真诚的说:“很久以前就觉得了……你们村的人,可能真的需要看一下脑袋”
“是吗?可我觉得我没说错什么啊?”带土疑惑
妖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我说……开玩笑很有意思吗”
“是的”,带土也真诚地看向他:“我觉得你头疼皱眉的样子很好看”
“……”
“行了我不开玩笑了……其实我也觉得不是诅咒,毕竟每个人谁还能一辈子不倒霉上个几天”
这回轮到妖怪疑惑地看向他了:“你真的是兰斯雷特人吗?”
“……我觉得就我的出生地而言我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兰斯雷特人”
“那你倒是奇特的存在,他们就没对你的思想表示惊讶吗?”
“以前有过,他们就和我刚才一样根本不信,没办法我才来到这里,想看一下那妖怪长什么样子”
“我可不是什么妖怪”
“我知道啊,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人类了……哪有妖怪不飞非要从坑底爬上来的……”
“……说不定我是为了迷惑你故意伪装的呢?”
“拜托,就我一个人有什么好伪装的,随便清除记忆或者把我杀了什么的很简单吧”
“好吧……”拥有银白色头发的人收拾完桌子,坐到他对面:“我是旗木卡卡西,一个人类”
“宇智波带土……现在你能说说为什么要破坏陷阱了吧?”
卡卡西的眼睛暗了一瞬:“说过了,是你们太贪心了”
“怎么说?”
“你们捕杀了很多动物”
“这也是没办法的,就像食肉动物总得吃肉一样”
“但是没有哪个食肉动物是只能吃下一头却要捕捉十头”
“……没那么夸张吧……”
“没有?你注意到一路上的那些陷阱了吗?以那种程度一个陷阱至少可以捕到三到四只大型食草动物”
“但是陷阱本身就不是天天能捕到猎物的吧?”
“如果满山遍野都是这种陷阱呢?”
“呃……可是动物不是有很多……”
“有很多?”
仿佛听到什么奇特的事情,卡卡西扯了扯嘴角,他拉着带土来到窗前:“从这里能看到什么?”
带土看过去,窗口正对一条小溪,能看到两头鹿正在溪边喝水
“两头鹿?怎么了?”
“是的,就是两头很普通的鹿,但如果我告诉你……它们是这山中仅存的两头呢?”
“怎么会?我听人们说过以前可是一个鹿群!”
“没错,确实有一个鹿群,曾经”
带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后背开始阵阵发冷:“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已经有几个种类都消失了——我说的不止是鹿,以前父亲在的时候还有一些,但父亲……之后你们突然疯狂地开始捕猎,我根本顾不过来……直到有一天有人看到我……捕猎才减少了,但是已经迟了……”
卡卡西的声音逐渐小了,变成一个人的低语:“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总是做不到最好……”
带土没有听到,他正在努力地回想,卡卡西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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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带土只有12岁,只记得有一天村里的人都特别高兴,人们欢呼,仿佛过节似的
感到奇怪的带土叫住了他身旁的女士:“新井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然!后山的妖怪死了!”新井阿姨兴奋地回答他
“……什么?妖怪死了?”
“对啊……哦你那时出去了不知道,是我们勇敢的藤井田一杀死了他!”
“杀死??”
“是啊,你不知道吗?”
带土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那里藤井田一正在像大家讲述着他的英勇事迹:
“我不会炫耀说我有多么厉害,只是简单讲述一下以供大家参考……当时我正在后山打猎,不小心——不,那肯定是妖怪的诅咒——让我一脚踩空,悬挂在半山腰上!后来那个妖怪就过来查看我了,他还想哄骗我,说是把我救上来……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不就是想将我拉上来后好杀死吃掉嘛……我可不怕,我故意装作无助的样子让他放松警惕,他将我拉上来后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我推下去了……活活摔死!”
“真是太棒了!你杀死了妖怪!”
“太好了,这回算是报了仇了……灵也没白死”
“可不是嘛,当初被妖怪迷惑,一心一意地要跟着妖怪走……结果被妖怪咒死了……好好的女孩子唉……”
“是啊是啊,现在也算是给她报仇了”
有人问勇士:“你不怕妖怪的诅咒吗?”
“我不怕,让他就诅咒我一个人吧,这样大家就不用深受其苦了!”
“你真伟大!”
“你简直是一个典型的兰斯雷特人!”人群欢呼,赞美着他们的勇士
说来还和带土有关,那之后村里田中家的牛突然发了疯,在路上横冲直撞,险些撞到正在路上的带土,还是藤井田一冲了过去将带土推开的,结果自己被牛撞伤了。
本来只是个皮外伤,但偏偏晚上又下雨着了凉,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差一点就死掉了
人们都说他命好,能逃脱妖怪的诅咒
藤井田一就是他们现在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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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带土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堵着一块石头,连发出声音都是那么的困难:“你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卡卡西将目光投向远处那喝水的鹿,
“救了一个挂在悬崖上的人……结果被他推了下去……死了”
“那……你的母亲……”
“生下我就死了”
【灵她非要跟着妖怪走……最后还不是被妖怪咒死了……】
原来是这样,带土想,
原来是这样
“对……对不起……我……”
“你没必要道歉吧,”卡卡西显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弯着眼睛看着他:“这并不是你的错……虽然起初我也有恨过那个人……嘛,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可是你在哭啊,带土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卡卡西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应该要回去的吧?”
“啊……是”带土说,“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可以啊,”卡卡西说,“我本身就是一直待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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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卡卡西的指引,带土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兰斯雷特村
什么才是对的呢?他脑袋一片昏沉
“带土!这么晚才回来啊?”是他的朋友青木金
“啊……”
“刚还说去找你呢,我妈做了些红豆糕,特地让我去叫你品尝呢”
“不……今天就不了……”
“你怎么了?”青木金走到他跟前:“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我说……会不会是咱们弄错了?”
“什么?”
“后山其实不是妖怪,是人……”
“你见到妖怪了?天哪,还被他洗脑了!”
“不是,我没有……他不是妖怪”
“你怎么能这么轻信妖怪说的话,他都是为了迷惑你的!”
“可是……”
“你忘了咱们遭受的那些诅咒了吗?妖怪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他肯定是想挑拨离间然后把你抓起来吃掉!”
朋友担忧的面孔与卡卡西交织着,在带土脑海中混成一团
【“我杀死了妖怪”】,村长说
【“被人推下去,摔死了”】,卡卡西说
【“妖怪给大家带来了不幸和诅咒”】,大家说
【“你们太贪心了”】,卡卡西说
【“他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吃掉了很多动物却不让我们捕猎”】,人们说
究竟谁是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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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雷特人发现带土开始频繁地出入后山
“该死的一定是那个妖怪!就像他父亲一样,要对带土下手!”
“我们去杀了他吧!”有人提议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能这么放任下去了……”
“我不同意!”
“带土?那可是妖怪啊,会害死你的!就像他父亲当年害死灵一样!”
“那只是个悲伤的误会,不是这样的”
“亲爱的,我想你需要冷静冷静,你现在已经被那个妖怪迷惑住了,快醒醒,不要被他的伪装骗了”
“他不是妖怪……那些‘诅咒’都是莫须有的”
“傻孩子”人群叹息着“你已经完全被他骗住了”
“带土就是太善良了”
“是啊……太善良了,才让那妖怪有了可乘之机”
“……”,带土说,“我不管,反正你们不能伤害卡卡西”
“他知道了妖怪的名字!”
“天哪,带土,你会被他害死的”
“不会”,带土说:“我说了很多次了,他不是妖怪”
这回没有人回应他,大家沉默而又担忧地看着带土
不应该是这样的,带土想,兰斯雷特人都有一副热心肠——除了对卡卡西他们
为什么要认为卡卡西是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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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索性与卡卡西住在了一起,只有三餐的时候才会来到村里买些东西
村子里最近也很冷清,路上几乎都看不见人
带土来到市场,几个老人无精打采地坐着
“喔,是带土啊,这回又要什么?”
“买些碟子,昨天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最近怎么没几个人来?”
“生意嘛……大家都忙……”老人慢悠悠地说着
带土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迎面跑来一个小女孩,跑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带土哥哥,妖怪是坏蛋,不要理他好不好?”
带土笑着摸摸她的头:“卡卡西可不是什么妖怪啊,他……”
带土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女孩的母亲很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啊呀,真是不好意思,童言无忌……还请务必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没关系啊,她挺可爱的”
“没惹你生气就好……山上的日子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好啦,也不缺什么……唔……过一段时间……过一阵子再回来吧”
“这样啊……大家可都是很想念你呢”
“啊哈哈哈,这样啊,抱歉,我得回去了,再见”
“路上小心点啊!”,女人朝他回了回手,转身牵着小女孩走了
“妈妈,为什么带土哥哥回村的时候大家都躲在家里呢?”
“因为妖怪很可怕,我们要是和带土接触了他就会知道……这指不定会给带土带来什么灾难……我们可不想再重复灵的悲剧了”
“灵阿姨她……怎么走的?”
“不清楚,她是在山中去世的,据说就是因为我们和她接触太多惹怒了妖怪,所以才杀死了她”
“他为什么不许你们接触她?”
“那可是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口粮,怎么能沾染上别人的气息……唉……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哟……”
“所以我们才要避开带土哥哥?”
“是啊,只能尽量减少和他接触的人了……”
“我懂!‘善意的谎言’对吧?”
“没错,我女儿就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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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很久
在村子庆祝丰收的时候带土回来了,带着一个棕色头发的人,说是在外面认识的,叫“斯坎儿”
“所以你没有住在后山,而是去了外面?”
“没,我就住在后山,只是出去过几次,这是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那妖怪没把你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啊……都说了他不是妖怪”
小女孩拉了拉母亲的衣服:“妈妈,这怎么办?这里有好多的人”
“也没办法了,只能祈祷妖怪不会发怒……大不了我们就和他拼了,村里可有不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斯坎儿看起来对村子相当的感兴趣,拿着相机四处走动
他路过一个路灯——那路灯看起来可不怎么好,与土壤接触的地方有严重的铁锈,只是与土的颜色太过接近,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如果放任的话总有一天这路灯会倒的,斯坎儿想,还是通知一声吧,他回头:“带土,你过来看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远处,村长正在帮助村民们晾晒谷子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嗨,朋友,怎么愣住了?”
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那个人是……”
“哦,你是说他呀,那是我们的村长!”
“村长?”
“是呀,他杀死了妖怪,让我们有了一段没有后顾之忧的好时光,所以大家都推荐他当了村长”
“哦,是这样”,斯坎儿机械地重复,“他杀死了妖怪,所以当上了村长”
他的世界突然变得无比的寂静
“你没事吧,卡……斯坎儿?”带土赶过来时就看到直愣愣站在原地的斯坎儿
“没事……”,斯坎儿冲他笑笑,脸色苍白,“我想……我该回去了……”
我应该一直待在山上的,卡卡西麻木地迈动四肢
这样,我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
宇智波带土死了
他再一次回到村中时刮着大风,青木金正从地里往回赶,突然,一个路灯直冲着他砸了下去
带土推开了他,被路灯尖锐的棱角贯穿了太阳穴,当场死亡
毫无疑问,是妖怪的诅咒让路灯折断了
兰斯雷特村沸腾了,藤井村长立即召开会议:“乡亲们,我们不能再放任那个妖怪了”
“没错!他竟然害死了善良的带土!”
“早就应该把那个妖怪杀死了!”
“我们都退让了那么多他还不满足,竟然还是杀死了带土,他早该死了!”
“静一静”,村长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都很愤怒,是的,我们必须要杀死那个妖怪”
他清了清嗓子:“现在听我的安排,我相信大家都不怕死,但是我们要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就让诅咒终结在我们这一辈吧——现在,凡是没有成家的小伙子都站出来,村子需要你们的力量!剩下的人待在家中,关紧门窗,不要看向外面——省的妖怪再玩什么花样!”
“我们都听你的,村长”
—
很快,一支由十人组成的队伍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山,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小木屋,卡卡西正坐在里面,听到外面的响声走了出来:“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带土死了!你害死的!”
带土死了?卡卡西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心脏还是在平稳地跳动,一下一下的。
“我就说……”,他开口,“我说怎么最近带土都没来呢……”
“我呸!要不是你那路灯会砸下来?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样子!”
“你说什么?!”
迟来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让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胸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却偏偏将那人的话听的无比清楚——
“路灯倒了!砸穿了他的头!该死的妖怪!”
是他害死了带土,卡卡西想起那天他本来要提醒带土的话
怎么当初就没说出来呢
全都怪他,一心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是应该怪我”,他喃喃自语,“我应该提醒他路灯有问题的……都是我的错”
“我们烧死他吧!”村长大声的说
该结束了
“……不要这么着急啊”,卡卡西缓缓说道,冲着人群弯起了眼睛
“我可是妖怪呐,在这里烧死我的话说不定会引起火灾呢”
“你!你这害人不浅的妖怪!”
“其实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最初你们不贪心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如果你们不是那么贪婪要捕尽所有的动物”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兰斯雷特人没有贪婪这么肮脏的品质!”
【“村里人其实不是贪心”,带土不好意思地说着:“他们应该是想着多打点猎物,过冬时就能更轻松一些……还有就是每个人打猎时帮别人打几个所以……抱歉”】
我又错了,卡卡西想,多可惜,因为我带土死了
“随你们的便吧,只是……”,他扯开嘴角重新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诅咒你们——今后只能捕捉足够自己当天吃的猎物,否则将会有灾难降临”
“他还想诅咒我们!”
“堵住他的嘴!让他再没办法说话!”
“杀了他!杀了他!”
怒火中烧的人们将他带到山后的石滩上,点燃了火把
【“父亲,明明能打过他们的,为什么不动手?”
白发的长者笑眯眯地拍拍卡卡西的头:“其实村里人都是好人,只不过误会了我们是妖怪……他们本质不坏的”】
后来怎么样了呢?卡卡西迷迷糊糊地想着
——啊,后来父亲死了,再后来带土也死了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
温暖的火焰在炉子里跳动着,女孩正窝在妈妈的怀里,好奇的问:“爸爸,村长他们不怕诅咒么?”
男人合上书,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不怕,他们可是为了我们所有兰斯雷特人的幸福而不顾自身安危的”
“是啊,是他们让诅咒终结在我们这一代,你们以后都不用再遭罪了”,母亲感叹道
“他们好伟大啊”,女孩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动人的光芒
“将来我也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