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偶然,我在乔治·华盛顿医学院的三位好朋友也被录取来西奈山医院实习,并且我们四个人住在两个相邻的房间——在一整年的时间里,我们每隔一个晚上都要睡在医院里,随时待命。
——《成为我自己》欧文·D·亚隆
我们每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都离不开来自社会各方面包括父母、亲戚、朋友等给予我们的精神或物质上的帮助和支持,这种支持系统在心理学里面叫做社会支持系统。
我想如果我们能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奋斗,有理解和支持自己的家人和伴侣还有坚定的自己,那么,前进的道路或许会顺利的多,可是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
以前我觉得独自一个人坐公交车很可怜、独自一个人逛街很可怜、独自一个人吃饭很可怜,就好像《大话西游》结局里,那个背影一样:“你看,那个人样子好怪,他好像一条狗欸”···
在我看来凡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做的事情,不仅可怜还很可怕,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办法想象,如果发生在我身上那该多可怕!
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也许是对于未来可能要独自一人的恐惧,让我答应了父母回家准备考编制。
我记得最深刻的一件事情就是,当我开始在老家找工作的时候,每次去面试都要妈妈陪着我一起,我才敢。
对于陌生环境,我有着天然的恐惧和危机感。我总觉得新环境对我可能是不友好的。
曾经,有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我不愿意改变”,我认为,如果一个人开始寻求改变,那就是因为他够痛,痛到不得不改变,痛到可以忍受改变的痛,痛则变,变则通。
两年时间,我都在家,准备考试,在这个期间,我最长的记录是三个多月不出大门、每天说的话屈指可数,我几乎把市面上所有的试题都写过了,每天在房间,除了刷题,就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或许就是这种发呆,我慢慢的和自己有了更多的链接,我开始看到很多我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感受到了很多我以前没有过的感受。
我也逐渐开始痛苦。让我知道到了该改变的时候,是在第二年的一次高分考试失利,面对失败,我深知,我可能再也没有办法拿到这个分数了,而父母的反应更是···令人感到压抑。
我呆在房间,躺在床上,我想: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可能会疯掉,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去改变。
这基本上可以说是我第一次自己做决定,第一次“忤逆”(尽管在他们看来,我一直都是不听话的孩子)。
这两年对我来说,最大的收获是我有更多的时间和自己待在一起,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只能自己和自己对话,我越来越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也越来越有勇气(或许是痛到受不了)去改变,去坚持自己。
所以,我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
而我的这种失控,是我父母没有想到也暂时没有办法接受的,这就导致我们之间开始了一轮新的拉扯。
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说,他们还没有做好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要离开的准备,他们不想失去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做,只能使劲的攥紧拳头。
可是就像是握沙,握的越紧沙流的越快。
刚开始我很受影响,我能感受到一根绳子在我的身后拽着我,令我深陷泥泞。
现在我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想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一旦做好了决定,不要想着这个决定父母是否会同意,不要因为担心父母不同意而找借口或者是妥协,只要是自己确定要去做的,那就去做吧。
可能他们最开始会很难接受,会爆发,但是,如果你坚持,那么最后他们大概率也是会妥协的。
长此以往,我们和父母之间的界限感也就开始成型了,他们知道我们一旦决定去做什么,不管如何,就会坚持去做。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会想把自己觉得好的路安排给我,我现在也还是不习惯和他们每周打电话,但是不一样的是,我开始理解、开始心疼,但是依旧无法认同。
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我常说,我给自己的人生选了Hard模式,我也不期望以后他们能够理解支持我,但是我要学会自己强大,不再受影响,走好现在的每一步,不后悔,没有遗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