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心：为什么人们总是坚持“我对你错”》
在本书中，作者先后质疑了理性主义，提出了道德心理学第一原则：直觉在先，策略性推理在后；然后拓宽了道德的领域，提出了道德心理学第二原则：道德的内涵不仅止于伤害和公平；最好呼吁了群体归属性是带领我们超越利己主义，走向文明社会的关键创新，提出了道德心理学第三原则：道德凝聚人心，但具有盲目性。
- 道德心理学第一原则 直觉在先，策略性推理在后
- 道德心理学第二原则 道德的内涵不仅止于伤害和公平
- 道德心理学第三原则 道德凝聚人心，但具有盲目性
作者用《正义之心》作为标题，想要传达的理念则是：人不仅天生好德，并且也好说教、批评和审判。
1.儿童起初是如何知道对错的？道德起源于何处？
历史上出现三种观点：
- 先天论者（天生）：道德知识先天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中。它是预载的，预载在人类由神所塑造的心灵中（如《圣经》所言），或者在我们进化出来的道德情感中（如达尔文所言）。
- 经验主义者（学习）：无论成年人具有什么样的道德，都是在童年时从自身的经历中学到的，其中包括大人告诉我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 理性主义者（推理）：儿童有了与伤害相关的经验，在此基础上自我建构出道德。理性是我们的天性，良好的道德推理则是发展的终点。孩子们痛恨自己受到伤害，因而知道伤害是错的，由此也渐渐明白了伤害他人是错的，而这又令他们理解了公平，终至于正义。
- 作者认为：道德主要不是由推理得来，而是先天（进化出来的一系列直觉）以及后天习得（在某一特定文化里儿童学着运用这些直觉）的结合。
2.人们推理，也拥有道德直觉（包括道德情感），但这些过程之间是什么关系？
- 柏拉图相信，理性能够而且应当主导一切；
- 杰弗逊认为这两个过程是统治着一个分裂帝国的平等的伙伴（头脑和心灵）；
- 休谟相信，理性是（且只适合于）做激情的仆人。
- 作者认为：休谟是对的，提出了社会直觉主义模式。
社会直觉主义模式
社会直觉主义模式发源于休谟的模式并使之更加社会化。我们一生都致力于赢得友谊和影响他人，道德推理是我们这一努力的一部分。这也正是作者为何要说“直觉在先，策略性推理在后”。以为人们自己进行道德推理是为了寻求真理，这样的理解是错误的。
3.首要原则的前半部分——直觉在先是什么意思？
- 大脑总会迅捷而持续地进行评判：情感反应与我们第一眼注意到某事物时产生的好感或厌恶感紧密地联结在一起，情感反应太快、太不可抗拒。
- 社会和政治判断严重依赖于飞速的直觉闪念：我们认为有魅力的人更聪明更善良，我们会毫不犹豫地给长相漂亮的人一些好处。
- 我们的身体状态有时会影响到我们的道德判断：糟糕的气味和味道会让人们在作评判时更苛刻（和那些能够使人们想到纯洁和干净的东西所起的作用一样）。不道德令人们想要变干净。
- 精神变态者推理而不感觉（在道德能力上有严重缺陷）：精神变态者丝毫不会在意他人的情感。
- 婴儿感觉而不推理（并且出现道德萌芽）。
- 情感反应会适时地出现在大脑中的适当之地：人们最终作出的道德判断或决定的时候，大脑涉及情感活动的区域几乎立刻就活跃起来了。
4.骑象人（推理）的确是在不断演进以服务于大象（情感），但它更像是一个服务于客户的律师，而非一个服务于主人的奴隶。那么大象在什么时候会听从理性？
我们在道德问题上改变想法的主要途径是通过与他人的互动。
- 如果存在喜爱、敬仰或者想要取悦他人的欲望，大象就会倾向于接近对方，而骑象人也会努力寻找对方观点中有道理的地方。
- 有时根据我们在特定时刻心中所想到的受害者、观点或朋友等因素，我们的判断也许会来回反复，我们会对一些事情有相互冲突的直觉，我们不需要他人的帮助就能自发地改变主意。
- 人们有可能通过推理得出与他们最初的直觉判断相矛盾的道德结论。时间上的延迟允许骑象人有自己的思考并做出评判，而这一评判对许多受测者来说是与大象的最初倾向相反的。
5.道德心理学的首要原则是，直觉在先，策略性推理在后。那么道德推理有哪些战略功能？
作者回顾了5个领域的研究，它们说明道德思考更像是一个追求选票的政客，而非追求真相的科学家。
- 我们痴迷于选票：我们最为关注的是他人对我们的看法，尽管这种关注很多时候是无意识和隐匿着的。
- 我们内心的新闻秘书自动辩解一切：有意识的推理发挥作用的方式就像一个新闻秘书，他自动地为总统所采取的任何立场辩护。
- 我们以为自己是诚实的：在新闻秘书的帮助下，我们不仅会经常说谎和欺骗，还能很好地加以掩饰，以至于我们自己都信以为真。
- 推理（和谷歌）能带你去任何向往之地：推理能让我们得到任何我们想要的结论，因为，当我们想要相信某些东西时，我们就会问“我可以相信它吗？”，而当我们不想相信时，我们问的却是“我必须相信它吗？”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几乎总是肯定的，而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则总是否定的。
- 我们可以相信支持己方的任何东西：有关道德和政治事务，我们常常是效忠于群体而非出于自利。我们施展推理技能支持自己的队伍，以此证明忠诚。
6.为什么作者要反对“理想主义的妄想”？
- 理想主义的妄想：其基本观念在于，理性是我们最高尚的价值，理性让我们像神一样（柏拉图），或让我们跨越信神的“谬误”（新无神论者）。
- 理性的演进不是为了帮助我们发现真理，而是为了帮助我们在与他人讨论问题时进行争辩、说服和控制。
- 我们必须对个人的理性能力保持警惕。单个的个体思考者善于做一件事情：常常出于直觉原因寻求证据支持自己的立场。我们不应期待个人能进行良好的、开放的、追求真理的推理，特别是当他们出于自利心态或顾虑其名声之时。
- 我们能创造一个群体，该群体能产生出良好的理性作为社会系统的应急能力。
- 如果你想让人们的行为高尚，可以对环境作出微小而不费力的调整（设定某种制度），这能极大地促进道德行为的调整。
7.书中说存在3类道德主题，每一种伦理都建立在对“一个人实际上是什么”的不同理解之上，那这3类分别是什么？
- 自主伦理的基本观点是，人是拥有意愿、需求和偏好的自主的个体，这是第一原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则。
- 集体伦理的基本观念是，人是某一更大集体中的一员，比如家庭、团队、军队、公司、部落和国家的一员，这是第一原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则。
- 神性伦理的基本观念是，人是供不朽灵魂暂栖的躯壳，这是第一原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则。
8.作者提出的“道德基础理论”是什么？
一个经过进化的认知模块也许是对社会生活中长期存在的威胁和机遇的适应。它们会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特定种类的事情上（比如残暴行为或不敬），并立即激发直觉反应，或者甚至激发具体的情绪（比如同情或愤怒）。而普世的认知模块可供各种文化在其基础上构建道德矩阵，而作者就想找出这些道德的普世认知模块，从而提出道德基础理论。
道德的5大基础（第一稿）：
道德的5大基础（第一稿）
道德风味并不单一。 正义之心就像能感受6种味道的舌头。在这个类比中，道德就像是菜系。菜系风味多种多样，但它们都必须取悦人们兼具6种味觉感官的舌头。道德矩阵多种多样，但它们都必须取悦兼具6种社会感官的正义之心。
9.作者是如何作出（并维护）5种道德基础的假定？
- 关爱/伤害基础的进化是为了应对“照顾脆弱的孩子”这样的适应性挑战。它使我们敏感于苦痛和需求；它使我们鄙视残暴行径，并想要照顾那些受苦的人。
- 公平/欺骗基础的进化是为了应对从合作中获取报偿而免遭剥削的适应性挑战。它使我们敏感地察觉到他人在合作和互惠的利他行为中可能会是好的（或坏的）伙伴。它使我们想要避开或惩罚欺骗者。
- 忠诚/背叛基础的进化是为了应对形成和维持联盟关系的适应性挑战。它使我们敏感于他人是否具有团队精神的相关标识。它使我们信任并回报那样的人，使我们想要伤害、排斥甚或杀掉那些背叛我们或者集体的人。
- 权威/颠覆基础的进化是为了应对在社会等级制内形成受益关系的适应性挑战。它使我们敏感于等级或地位的标识，也敏感于他人的行为是否适于其位置的标识。
- 圣洁/堕落基础的进化最初是为了应对杂食性动物的困境这一适应性挑战，后来是为了应对生活于满是病菌和寄生虫的世界的更广泛挑战。它包括行为免疫系统，这一系统使我们警惕于多种具有象征性的客体和威胁。它使人们可能给客体赋予非理性和极端的价值——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这些价值对将群体联结起来相当重要。
10.作者对道德基础理论做了哪些修正？
- 增加了道德基础“自由/压迫”
- 自由/压迫基础之所以进化出来，是要应对生活在小群体中的适应性挑战，在此小群体中，个体一旦有机会就会支配、欺负和压制他人。因此该基础的原初诱因就包括了企图支配他人的迹象。
- 修改了公平基础
- 作者修改了公平基础，使其更专注于对称性。大多数人对因果报应原则有很深的直觉性的关切——他们希望看到众人因其各自行为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11.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在道德基础上的差异是什么？
道德基础的调查
- 关爱/伤害：所有人，包括左派、右派和居中派，都关注关爱/伤害，但是自由主义者最在意。纵观各种标准、调查和政治辩论，自由主义者更容易受到暴力和痛苦迹象的干扰，保守主义者次之，自由意志主义者更次之。
- 自由/压迫：所有人，包括左派、右派和居中派，都关注自由/压迫，但是每个政治阵营以不同的方式在关注。在如今的美国，自由主义者最关心的是某些弱势群体（比如少数族裔、儿童和动物）的权利，他们寄希望于政府去保护弱者不受强者的压迫。相对的，保守主义者持有一些更传统的自由观念，即自由有权不受干涉，所以他们通常会憎恶某些自由主义项目，这些项目为保护自由派们最关注的群体而使用政府权力来侵害他们的自由。自由意志主义者关注的自由几乎是排斥所有干扰的，他们对自由的构想是和共和党人一致的：放任自流的权利，避免受政府的干涉。
- 公平/欺骗：
- 公平/欺骗基础涉及的是对称性和因果报应原则。它指的是确保人们得到应得的，得不到不应得的。所有人，包括左派、右派和居中派，都关注对称性。如果有人得到了超出他应得的东西，所有人都会愤怒。
- 但是保守主义者对此更为介意，他们对公平基础的依赖更重，且一旦公平的含义被限定在对称性上。比如，你同意“最辛勤工作的员工应该得到最多的报酬”吗？自由主义者并不拒斥这些说法，但他们是矛盾的。相反，保守主义者则热烈地拥护这些说法。
- 自由主义者可能会认为他们也有因果报应的概念，但是一种建立在同情和关注压迫基础上的道德将迫使你在很多方面侵犯因果报应（对称性）原则。保守主义者认为对犯罪的处罚应当建立在对称性的基础上，但自由主义者通常会对因果报应的消极方面（以恶制恶）感到不舒服。总之，以恶制恶会引起伤害，而伤害则激活了关爱/伤害基础。
- 其余的3项基础：忠诚/背叛、权威/颠覆和圣洁/堕落，显示出了一贯的党派差异。自由主义者对这些基础的最好的态度也就是矛盾了，而社会保守主义者则张开双臂拥抱它们。（自由意志主义者基本用不上这些基础，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支持自由主义者在一些社会议题上的立场）
- 总结：
- 自由主义者拥有3基道德，而保守主义者使用了全部的6个道德基础。自由主义的道德矩阵建立在关爱/伤害、自由/压迫和公平/欺骗基础上，但是当公平基础与同情或反抗压迫的渴望相冲突时，他们往往愿意舍弃公平。
- 保守主义的道德建立在全部的6项基础上，但是为了达到其他的诸多道德目标，保守主义者们相比自由主义者更愿意牺牲关爱基础，让一些人受到伤害。
12.为什么我们要支持群体选择，认同道德是（一部分是）有关群体的适应性呢？作者提出了哪4条证据来共同组成对群体选择的有力辩护？
- 证据1：进化的重大转变。地球生命的历史一次又一次地展示出“重大转变”的例证。
- 证据2：共享意向性。人类进化出的共享意向以及其他心理表征的能力使我们成功开启了群体选择的路径，并使我们的祖先能够维持群体的良好运转。这个能力使早期人类能够分工合作并进化出评价每个人行为的共同行为规范。
- 证据3：基因和文化的共同进化。基因和文化的共同进化给予了我们一系列的部落本能：我们乐于将自己标记为群体的一员来体现归属性，我们会优先选择与群体内成员进行合作。
- 证据4：快速的进化。人类进化在50 000年前并没有停滞不前或减缓速度，反而加快了步伐。基因和文化的共同进化在近12 000年进入白热化阶段。大规模的环境改变（70 000～140 000年间发生的）以及文化变革（全新世时期发生的）在我们试图理解我们是谁，我们如何获得正义之心的问题上充当着重要的角色。
13.作者认为幸福感来自哪儿？
- 幸福感不仅来自于内心，也与外部有所关联。它来自于我们与他人，我们与自己的工作，我们与群体的正确关系中。
- 我们有着格劳孔式人格的内心，我们通常关心表面的好更胜过实际的好。但也有着一层较新的群体归属性外衣。我们发展为群居动物。在适当情况下，会产生“我为集体，集体为我”的心态。
- 我们的心灵在两个层次得到进化，它不仅帮助我们赢得群体内竞争，也帮助我们的群体整合为集体，在群体间竞争中获得胜利。
14.作者提出的“蜂巢假说”是怎么样的？
- 作者假定人类是有条件的蜂巢式生物。（在特殊情况下）我们拥有着一种能力，即在比自身更大的群体中，放弃自我利益并且忘却自我（暂时且沉迷）。作者将这种能力称为蜂巢开关。
- 蜂巢开关也是涂尔干所言人类是双重人的另一种说法：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平凡的世界中（世俗域）生活，但只有在跨越到神圣世界的短暂时刻里，我们才能享受到人生最大的欢乐，在那里，我们成为了“整体中小小的一部分”。
15.对宗教的不同解释是什么？
- 新无神论的解释：副产品和寄生虫。各种认知模块与认知能力在解决各式各样的问题进化出时常常误操作，会使人们产生信仰（比如对超自然的媒介物），这些信仰促成了（作为一种副产品）最早的准宗教行为。他们认为宗教是对超自然媒介的一系列信仰，他们将那些信仰视为愚蠢的错觉，甚至认为它们是为自己的利益而利用我们大脑的寄生虫。
宗教心理学的新无神论模型
- 阿特兰与亨里奇的解释：副产品与文化群体选择。他们同意宗教是一种副产品，但他们认为宗教是一种纯粹的文化上的群体选择。宗教是一系列的文化创新，它在世间传播，让群体更加具有凝聚力、更具有合作精神。阿特兰与亨里奇认为我们的基因或心理并没有为宗教作出任何的适应与调整。
- 涂尔干式解释：副产品与五月柱。宗教（就像五月柱）是将环绕在它周围的人联结在一起，形成共同体所使用的工具。神与宗教都是为群体归属性与信仰而产生的群体适应性。人类心理与人类宗教在几万甚至几十万年间是共同进化的。
宗教心理学的涂尔干模型
- 作者观点：作者认为只要用涂尔干的观点看待宗教（关注归属感），再将达尔文的学说引入道德（多层次选择），就会产生一种全新的认识。你会意识到宗教仪轨在数万年来帮助我们的祖先凝聚为整体。但凝聚中总带有一些盲目——一旦任何人、书籍或规范被神圣化，信徒对其就不再有质疑，不再有清晰的思考。
16.作者对道德体系的定义
- 道德体系是互相连锁的价值观、美德、规范、仪轨、身份、制度、技术以及进化心理机制，它们共同合作以抑制或规范个体私利，让合作型社会成为可能。
- 强调的两个方面：第一，这是一种机能主义定义。作者着重定义了道德能做什么，并没有详细说明道德包括什么。第二，这是一种描述性定义。作者只描述人们觉得什么是道德的，而不是一种规范性定义（不管他人的意见，详细说明什么才是真的以及真正正确的）。
17.我们的意识形态是如何形成的？
人们不会随意采纳某种意识形态，也不会轻易地吸收所有观点。
- 意识形态有个简单的定义：“是一组提供了社会的正确秩序与如何实现这些秩序的信念。”所有意识形态问题的核心是：保存现有秩序，还是改变它？
- 第1步：基因塑造大脑。从基因到政治的一种路径：基因（共同）决定了有些人的大脑对威胁的敏感性更高（或低），使得这些人对创新、改变与新体验的愉悦度更低（或高）。
- 第2步：特质指引道路。我们在基因的塑造下有不同的人格特质，这些特质会随我们成长而显现，在我们成长过程中对特定环境与挑战的反应会加强或减弱这些特质，从而使我们走上各自的道路，认可不同的道德。
- 第3步：构建生活叙事。人心是故事的加工者，而非逻辑的处理器。人们发展出的“特质适应性”和“生活叙事”会与不同派别的政治活动中大肆宣扬的宏大叙事产生共鸣。这种共鸣是无意识的，是直觉性的。
18.自由主义、自由意志主义、保守主义三者的智慧分别是什么？
- 自由主义的智慧：
- 自由主义强调对易受伤害者的关爱，注重对阶级与压迫的反抗，对改变法律、传统与制度来解决社会问题有着浓厚的兴趣。
- 观点1：政府能够而且应该限制超个体公司的发展。
- 观点2：管制可以切实解决一部分问题。
美国自由派的道德阵营
- 自由意志主义的智慧：
- 自由意志主义者有时被认为是社会问题上的自由派（支持私人事务的个体自由，比如性与使用毒品），经济问题上的保守派（支持自由市场）。
- 观点：市场是一个奇迹。
美国自由意志主义者的道德阵营
- 社会保守主义的智慧：
- 保守主义者相信，人性本恶，在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任何责任的情况下，人们很容易胡作非为。
- 观点：摧毁制度与传统对人们毫无帮助。
美国社会保守主义者的道德阵营
道德凝聚人心，但具有盲目性。它将我们联结至同一个意识形态团队，与其他团队竞争，似乎世界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只能赢下每一场战争来保卫全世界。它蒙蔽了我们的双眼，让我们对其他团队中持有重要意见的良善者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