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时间/ 2017年5月7日
抬起头来,哟,不知不觉,23时15分,时间的流逝,总是在不经意间,比如,刚刚,我正边翻着一本书,边顺着小说情节延伸,边好奇张贤亮写作时脑子是如何运转的,边等网络进程。别说,静谧的环境下,听着自己的呼吸,然后,微笑着乱想一通,蛮有意思的!
只是,时间节点逼着我,停下来,整理好办公桌上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踌躇了小会儿,还是拿着我的“红皮书”——《习惯死亡》和雨伞,离开了办公室。为何踌躇呢?我在想,我的“红皮书”拿不拿的问题,拿了回宿舍没时间便不会看,不拿明天可以重演今晚的历史,不过,最终拿走了,还是觉得,拿到手里,心里踏实!
走出办公室,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本来不打算打开手机手电筒,可又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近视眼,走路,摸着黑,万一撞上人,吓坏别人可不好,不好,其实,我知道,那时那刻,路上,压根儿连鬼影都不会遇到,不过,我还是打开了手电筒。
走到台阶处,面对漆黑的天地,面对不远处别人的窗户射出来的灯光,我本该想想我手里拿着的这本让我心里踏实的《习惯死亡》,可是,我就是一句话也想不清楚、情节也想不起来,只是,正当我郁闷什么都想不起来时,小说中的主人公那句“我的一切都是环境所逼”,却清晰地闪现出来了。
然后,我开始下台阶,刚抬脚,不知怎的,《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就无比清晰地在我眼前跳跃,不由得轻轻念了一句“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这是新疆阿勒泰的女作家李娟的散文集。如果要契合场景,我该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哼两句才对,不过,我什么都没做,除了想和想。
那本《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记不得具体什么时候,欢乐弟寄来青龙的,当时,走马观花,一天就读完了。看着书,看着图片,我什么读后感也没有写下,只是在说说里感谢欢乐弟送来精神食粮。于是,在这几百米的黑夜里,我努力想,书里有哪些散文呢,有哪些场景呢,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她在牧场、在雪地、在生活辗转中的零星的片段涌现。
回到宿舍,刚放下《习惯死亡》,手机23时20分的闹铃便响了,正好,和之前自我约定的洗漱时间完美契合,简直是完美的节拍。
只是,洗漱时,我又想起了阿勒泰女作家李娟,我努力地想,努力地想,可是,就是看不清她写下的文字印成铅字在书页上的样子。一个人的思想,一个人的心灵,一个人的灵魂,尤其是一个灵魂里住着风的人,铅字可以记录得全全么?
我在想,她写下那些文字前、写下文字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李娟说:“我们如此轻易地信任了时间,如此轻易地走过了岁月。时间是我们找到的最最合适的容器,收容我们全部的庞大往事,向深渊坠落。我们总是说:不要被往事牵绊,明天还要继续。我们说:善待自己,过好每一天。我们如此不顾一切地放弃过去,奔向最终,我们最终要成为什么才算圆满?哪怕是世界翻了个个儿,古老的心灵仍然耐心地走在命运的道路上。”
她写下那句“哪怕世界翻了个个儿,古老的心灵仍然耐心地走在命运的道路上”,会不会,就是她心中对时间、对岁月、对圆满、对信任的解读呢?
李娟说:“亲爱的,哪怕后来去到了城里,走夜路时也要大声的歌唱,唱歌醉酒的人一样无所顾忌。 大声的唱啊,让远方的大棕熊也听到,然后静静地起身,为你在遥远的地方让路。 你发现街道如此空旷,行人素不相识。”
一直在想泰戈尔先生的那句“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李娟又说“走夜路放声歌唱、大声的歌唱、在城市里走夜路时也要大声的歌唱”。或许,生活真的需要歌唱,无时无刻,都如此,都必须如此……
李娟说:生命一直陷落在那些岁月里。将来,见到他以后,我要对他说:“世上竟会有那么多悲伤。不过没关系,我最终还是成为了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
李娟想成为的样子,会不会就是李娟说的“以建设一整个王国的野心与建设不了就算了的坦然”来造就呢?近来,老是听到或看到一些文字说“愿你最终成为你喜欢的样子”“愿你最终活成你最想要的样子”。真希望,李娟,最终真的成为了她最想成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