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之路

时间回到1998年,在南部某省的一个小镇,那个时候还叫乡,名字倒也平常,叫清布乡。乡镇不大,一条主干街道穿过。在街道的东边是乡上的中学,来自各村的孩子们在这里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最后三年。那个时候的孩子有些读书完,或有些在小学留级好几年,在这所中学里也就经常看到一些半大个人的孩子。在这群孩子里面,有两个身影经常走在一起,是我们的主角。那个个子中上,眼睛发亮的是胡自天,旁边那个皮肤偏黑,结实块头的叫宋宝。两个孩子来自一个村,离乡镇走着十五公里的白溪村。两个孩子读书完,小学又中断过两年,强行为了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任务,这才没有完全辍学,这会读初三已经十七岁了。也就是从这年开始,以后给整个这个南部的省以及大陆都留下足够的故事。

在一个冬天,某天下完晚自习,胡自天和宋宝一起从教室走出,往寝室走去。那是一排一层的瓦房,室内靠墙铺着上下两排木板,一个班三四十个男生就并排睡着,有点像陈凯歌的电影霸王别姬里拍摄的戏班子里那群孩子们的睡铺,只不过这是两层。

两个年轻人回到宿舍回到屋子,把床被打开,脱了鞋直接钻入被窝。整个寝室散发着一股汗臭味,尿骚味,卫生环境跟那个时候的生活水平一样糟糕。一般大伙吹会牛,在寝室熄灯铃声响起也就关灯睡了。突然寝室门被一脚揣开,随着进来几个人,原来是学校的霸王们,带头的是王力,朝大家喊着:谁有烟,贡献点,没有的话,每人出两毛,给我们几个赞助点烟钱。

寝室里没人敢吭声,带头的王力似乎很享受这种威慑力,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到靠门的一个铺位钱,指着靠在墙角的一个学生喊到:你,过来。该学生颤颤巍巍的从被窝起来,半爬着到了铺前面。王力抓着对方的胸口,问道:有烟吗?学生小声答到:没有啊,我不抽烟。王力:那赞助两毛钱吧。该学生无助的往旁边看了看,似乎想寻求帮助,或许是勇气,但看过去都低着头。没等头回过来,挨上了一巴掌,王力喊到:想啥呢,快点。学生无奈的趴到墙教,从当枕头的衣服堆里掏出两毛钱给到王力。王力接过后,说到:睡去吧,你没事了。然后走向另外一个,其他人也就一个个的按顺序教数了。

一会到了宋宝和胡自天兄弟两这一块,王力伸手朝着宋宝,叼着烟的嘴挪向一边,估摸着两分钟手掌上还没钱送过来,王力深吸一口烟,朝两兄弟道:怎么的,鳖犊子,你们搞特殊啊?宋宝傻笑着说到:我俩不抽烟,也没钱。王力一诧异:你们俩不配合呀?同时抬脚就要揣过去。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胡自天突然窜起,一手抓住王力的脚腕,往上一台,顿时让王力摔了个底朝天。王力带来的三个人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王力没想到这堆绵羊堆里会有人突然反抗,大怒到:你们她妈找死吗?顿时四个人往胡自天兄弟两扑过来。宋宝先往前挪了半个身,两手撑在身后,两腿往前用力一蹬,一时踢翻两个,然后撑起身子,右手肘部往前一挥,往一个人脖子上招呼过去,一声沉闷伴随着痛苦,一个人倒下。宋宝左手再往前回环一搂,勾住王力脖子拉过来,摁在床上,右手作势就要一拳招呼过去,被胡自天拉住,胡自天对着王力说到:我们兄弟不想惹事,今天是你们要往我们头上欺负来的,不怪我们,你们把刚拿的钱留下,走吧,打你们四个远远不够的,然后示意宋宝松开了勾住王力的左手。王力往后站直身子说到:今天我们打不过,但我会让你们这两个山沟来的人后悔的,说完把口袋里刚收集来的钱往地上一丢,带着三个人走了。宋宝从床上爬起,把钱捡起来,朝大家说,你们把钱拿回去吧,有事我们兄弟抗,跟你们没关系。然后跳回自己的铺,回到胡自天身边,笑笑说到:我这表现可以吧,我之前跟我爷爷学点皮毛没少被你笑话。胡自天回应到,你这他妈是跟你爸在山上抗木头抗出来的力气,力大出奇迹,啥伸手,当自己陈真啊。宋宝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我们这清布乡的陈真,哼!胡自天没接着怼他,说到,睡吧,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们呢。宋宝道:没事,有我陈真在,小鬼子不能能耐到哪去。两个人说闹了一会,也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潮水般跑向食堂,对于正在身子的孩子们来说,已经饿到不行。食堂在学校的最里面,靠近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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