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初恋邀我去她家坐坐。

作者:李小木的小酒馆

1

孙方正在出席某慈善基金会活动,活动即将结束时,一女子突然出现在活动舞台背后的二楼,挂着写着“孙方正”名字的牌子,并吵着要见孙方正。

这种活动,没有邀请函的人是不能够参加的,现场因该女子的出现引起一些骚动,原本并不多人的会场一下子聚拢起来很多人,有些人拿着手机拍下这一幕,孙方正一下子愣在那里。

他也不算是个什么名人,只是在股票市场拥有一些粉丝,今天本来是代表公司来例行慈善活动,从而给公司和自己树立更好的正面形象而已。

遭遇粉丝搞出这样的事情,好像刻意为之炒作似的,着实尴尬,而更让他感觉到尴尬的是,那个女人的长相,神似他十年前的初恋,准确的说是暗恋对象,她叫沈露露。

孙方正和沈露露是高中同学,在10年前的夏天,烈日疯狂烧烤着刚入中学校门进行军训的新生们。

烈日下,大家心情都骚动不安,唯一的放松时刻,唯有操课结束,大家闲下来聊天吐槽,短短几句话,是支撑菜鸟新兵的重要动力,那个时候,一个名叫“沈露露”的女孩深深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那个时候,孙方正和露露是分到同一小组的“队友”,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对她倾心,10天的军训生活,让他俩相互扶持,并肩作战,熬过了那段被晒黑的日子,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那时候的孙方正虽然胆小懦弱,却为她做了很多事,用自己节省下来的伙食费给露露买饮料喝,值日的时候帮她打扫卫生擦黑板,放学的时候替她拿书包。露露犯了错误,他第一个出来顶包。

但他唯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表白,不敢把心中的爱意说出来,一直沉默了许多年。

孙方正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孩跟别的男孩牵手,为别的男孩流泪,毕业之后就断了联系,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嫁给别的男人了……

2

那段暗恋,深埋于心中。一晃这么许多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对方变成了什么样子。

为了赶早在纽约股市开市之前收集消息与市场走向,孙方正每天凌晨四点左右一定就得起来打开电脑,查看各个财务网站底新闻与分析。生活除了忙碌于工作,好像没有其他的磕绊发生。

而他的勤奋也得到了回报,他的帐户比起一年前刚开户时,足足暴长有五、六十倍之多,也从此被聘任为维多基金公司的常驻。

孙方正将整个身心投入股海之前,曾经是一名自由摄影记者,为一些台湾或本地报章杂志社提供摄影作品,或是弄些指定的工作,跑到特定场合或事件出外勤,照一堆照片寄回杂志社。

后来,熟悉杂志社的编辑换了,口味改变了,再也看不上他的东西,也不再有指定工作给他。生性清高的他不为五斗米折腰,一气之下,脱离职场,过上了宅男的生活。

起先为了工作没着落,打算看看能不能弄点收入,也为了装点面子上的好看,同样也为着给妻子以及朋友亲戚看,做出一副在忙碌挣钱的模样。

再后来,他发现股市真的能弄来收入,就更理直气壮,愈加可以表明这就是他的工作,并不是游手好闲在度日。钱开始越赚越多,气势当然就壮了,他这松动自在的工作可比妻子的会计师专业职业更神气。

在金融公司的包装下,他摇身一变,成了最先进各类光纤、生化等等先锋工业的投资人了,更是集爱心大使于一身,不时参加各种慈善活动。

孙方正夫妻没有小孩,家庭负担轻。妻子在大会计事务所做会计师,虽然每天很忙,但收入不错。孙方正投资上的成功,让他虚荣心膨胀,觉得自己一个人闭门家中,随便打打电脑就财源滚滚,更是瞧不上妻子这类朝九晚五的生活的人。

他的日子虽过得惬意,老婆章晶却并不买账,认为他做的不是正经行当,夫妻间的矛盾和嫌隙越来越大。

夫妻之间的矛盾,有一部分也是来自于孙方正对沈露露念念不忘的感情,结婚多年的孙方正,经常会在脑海里思念当初的沈露露。

夜里梦回时,孙方正竟然梦到自己跟沈露露在一起,在香艳的场景下,迷离的眼神,肌肤亲密胶合,他浑身的荷尔蒙都为之欢欣鼓舞。

在梦里,他俩拥有了从前不曾有过的时光,场景越来越美,孙方正似乎都能嗅到沈露露身上的体香,然后两人翻云覆雨,热浪潮涌,直到筋疲力尽,他抱着她,眼里满是疼爱。

醒来之后的孙正方,一脸颓然,想着家中的妻子,他心生畏惧的同时,内心也矛盾重重。他一面幻想着与沈露露更进一步的交往,但另一面也害怕得要命。一边是诱惑,一边是害怕被发现的痛苦。

孙方正想起他妻子对他虽然不理解,平时也没有过体贴的问候或者暖心的情意,但一直容忍他的不上进,一边期待着,一边又无可奈何地一直容忍他老这么浑浑噩噩地生活过来。

3

天意难测,一天,孙方正在餐厅用餐时,见一个身影像极了自己心中的女神,端着菜盘差点摔倒,磕绊着过去,那人还真的是沈露露。对方同样觉得很惊讶,以前瘦瘦小小,不太爱说话的孙方正如今已是西装革履,倒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模样。

这次在西餐厅的会面,这二人聊了许多事情,一开始还是聊着从前,一起风吹日晒的过往,一起上下学,一起做题,一起被罚……慢慢地就提起各自的婚姻与配偶相处的困难。

毕竟是久别重逢,说起伤心刻骨的事情,彼此又感觉到还没那么熟悉,不好探究。孙方正把话题转换到她想谈论的股票投资事项上,他的话似乎永远也讲不完,而她对他也似乎非常感兴趣,过了一两个钟头,依旧兴趣盎然。

“我俩坐得相当久,餐厅客人只剩下我们,店家要打烊了,你看,服务员都能不耐烦了。”沈露露不经意地提议:“如果还有得聊,要不要到我家去坐坐。”

“好啊!”孙方正立刻接上,又转念一想,问道: “家里没人?”

她点点头。一个离婚女人,家中还能有人吗?

孙方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就如他所愿,内心窃喜的同时,也带着疑惑。

沈露露的白色洋房是在半山上近年来规划起来开阔的社区,社区内屋宇栋栋显得新颖宽大,上得坡来只觉得整片的建物与色泽非常齐整亮丽。

进了屋,起居间拓高的教堂式天花板,充分展示出新式家居建物采光充足与开畅。

孙方正称赞房屋宽畅明亮,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十二点的时候,两人都心生倦意,沈露露的目光看向二楼“我要先上去洗一个澡。你要不先喝杯红酒?我马上下来。”

“我也有点想洗,天气热,浑身汗味”,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一下子显得暧昧。

拗不过孙方正,露露默允着引导着他上楼,并行中他顺势搂扶住她,簇拥着上楼梯。才上了两阶梯级,孙方正就转头就忍不住吻她,沈露露虽没有推拒抵抗,但是脸庞机警底转开,只让他吻着面颊。也只沾着一下儿,旋即挣扎独自小跑上楼,进入浴室整理。

4

十几分钟后,她还没出来,孙方正已经肝火盛怒,再也忍不住了,便到浴室门口去。

他轻轻掰了下门把,没反锁,于是毫不犹豫地将门推开。此时沈露露惊愕地回头,面泛红晕,而后又腼腆地朝他展开笑靥,像是喝了酒般的酡颜映在脸颊和粉颈上。那芙蓉盛开一样的身子,引得孙方正心跳剧烈,呼吸不畅,几乎要发狂。

他快步过去,花洒还开着,淋在他俩身上。孙方正忍不住握住沈露露的手,可又自觉动作生涩殭硬。“好光滑细致,身材维持得多么好,比当年更动人美丽。”

沈露露脸上没表情,嘴里却嘟嚷着娇嗔:“不是言不由衷地瞎赞赏吧。”

他做出认真的模样,表示确实是这么认为。

她唏嘘叹息:“不行了,模样是老了,老公都留不住。”

“别这么讲,那是他的问题,不懂得珍惜这么好的宝贝。”

她听了噗嗤笑起来:“什么样的宝贝?你真会说笑,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有人要就不错了。”

孙方正不好接腔,很愿意回应说声:“我要!”

她底眉目轮廓仍然姣好,掩蔽不住内心底忧愁与烦郁。孙方正为了让他的说辞更加可信,停一下又说:“我爱你。”是有意的,而且这三个字给他一种无需责任的表达。

她让他搂紧,亲着,灼热底气息在额角与下颔间流烫着。从浴室到卧室,也不知道两个人沉沦了多久……

毛毯一半落在床外,枕头堆在当中,国王尺寸的大床上一片紊乱。两人身心松弛地并躺着,沈露露望着天花板,嘤嘤哑哑问他: “你常这样么?”

“什么?”,但又立马反应过来,回答道“我怎么会?以前从来没有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过一秒,他又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先生为什么会离开你?”

沈露露默然良久,之后徐徐回答:“也许长久的婚姻生活,使人倦怠、无趣。

主要原因,我想是他们说的‘中年危机’吧”

“你就这样让他去了?”

“不是他离开我,是我叫他离开,他还想脚踏两只船。另外一边也有孩子了。”

她蜷缩起身子,说不下去。孙方正侧身拥住她颤抖的娇躯。

他吻她,她抬起泪眼问道:“是不是所有已婚的男人都有外遇情事?”

孙方正想了会,还是回答:“我终于也有了。”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泪眼婆娑,回吻他,反应激烈。

待到该离开的时间了,可他还犹豫着,激情已消失,意兴阑珊。

回到家中立刻感到自己似乎是另一个人,他与妻子章晶分室而居。由于长久的争执,以及冲突、指责与侮蔑带来的挫折感。对章晶已无半点欲望,感到两个人的相处日益艰难。

从现实上着眼,孙方正看着眼下的状态,更是想跟老婆分开行动。

比对如此不同相处情况,孙方正感念着与沈露露接触得来的安慰与情意,难免忍不住会想到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他对沈露露本人,更是完完全全的喜爱与满意,也许认识还不够深入而且才来往,可已深觉与她的和谐与贴心,臆想着两人在一起似乎更合适。

而未来他俩真正的路,他自己也不知道。

未完待续……想看下集请戳下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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