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挺立于坚实大地,女人双脚下却多是流沙。你柔弱,人们理所当然无视你,即便被踩过头顶,最好保持微笑一声不吭;你强大,人们又会说你不够本分,有违妇德。你谨慎守旧,新闻标题写成“政治叫女人走开!”;你若敢锐意革新,放心吧,前方自有大棒劈头而来。——摘自本书地15章撒切尔夫人《一粒沙的磨砺》
我有一个老姨,她信佛,我记得自己懂事后,有次她给我讲佛理。我问她:“老姨,做什么最好?”老姨说:“做人最好,不像其他生物任人宰割。”“那做什么最不好?”“做人最不好,做人苦,尤其是女人。”其实老姨,女人从来都只是自己在难为自己,他人不曾难为你。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过得很快活。一个原因是和本书中的序中所提及的情况一样:“我出生在中国男女平等可能做得最好的城市——上海。我是家里的独女,从小父母就在我的成长上倾注了极多的心血。20世纪80年代之初,普通人家的家境大都不富裕,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感受过一点点生活的窘迫。”
我是出生于浙江一个小岛上的90后,在我们那个小小的海岛上,父母大多数不重男轻女,甚至更偏爱女孩,这绝对是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幸福的原因之一。小时候家里比较穷,但是父母总说砸锅卖铁也要让我上学,虽然低年级的时候我成绩很差。回想起来,可能父母的这个想法是让我成绩变好的原因之一。
尽管我父母是“放养式养娃”——允许我在田野里小沟里钓鱼捉虾,在地上趴着玩弹珠,在弄堂里疯跑打水枪,那个时候我有时候会觉得女孩子就是不如男孩好,比如可以衣服一脱就跳水里玩。但是我又很满足,至少我的父母不会拘泥我在家玩布娃娃,而很多男孩子可以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那时候的我,只是觉得男孩比我更畅快一点点而已。那时候的我,是父母,让我学会了做自己。
等到上了大学,之前我一直在岛上上学,同学们的家里基本是独生子女或者最多两个孩子,我从不知道重男轻女这种想法。我在云南上大学,加我4个室友除了A是云南的,其余都是外省的。A的爷爷还好是个有文化的,他一定要让家里的A和他弟弟上学,A和我说,她的初高中同学大都已经嫁人了,因为家里太穷,无论这个女孩是不是爱学习,都很早不上学了。
因为大学在云南,班里一半的学生是云南省的。有好多勤工俭学的孩子,过年也不回家,一直打工,除了供自己上学还要供家里的弟弟上学等,还有很多女同学,聊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家里说我要一直照顾哥哥/弟弟,什么都要先想他们”这样的想法。当他们知道外省很多都是和我一样的独生子女后,很惊讶,就只有你一个女孩吗?对的,就只有我一个女孩,原来在他们的想法里,家里只有一个女孩是很难得的。
她们觉得外省身为独女的我们幸运,不需要考虑兄弟的人生。她们却不知道,兄弟的人生从来与她们无关,只是她们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手铐,和兄弟拷在一起。你以为是家人拖累了你,其实从来都只有自己拖累自己,你的想法,你的决定,只有自己可以左右。每个人都应该考虑自己的人生。我庆幸她们上了大学,知道了外面的世界。
毕业后,我们从女孩长成了女人,问题来了,相夫教子or职场精英。但是我认为这个问题的本质是身为女性的我们自己想要什么。比如书中那些成功的女性,不乏有家庭和睦又事业有成的。看这些女性的传记,我看到的都是她们在做自己。能禁锢女性的从来不是社会流言,或原生家庭,或情感漩涡,而一直是自己。
这次,是书中的女性让我学会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