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鲁之行由于变数太多,准备得有些仓促和曲折。临时决定回程时要在纽约停留几天,于是买了上海—纽约、纽约—利马两段国际航班,再加上行程的开始就要去库斯科参加徒步,导致我有两天都要在飞机上度过。上海—香港—纽约—巴拿马—利马—库斯科,连续飞五段航程,六个城市,到达库斯科的时候,已经狼狈不堪了。
提前五天吃了红景天,到了高海拔的库斯科,并没有感到高原反应,只是由于路途太过劳累,大脑转速有点慢。下飞机出关后,在一群拉客的出租车司机中随便挑了一个问去市区的价钱,司机说是25索尔(1索尔约等于2元人民币),我觉得价钱可以接受,于是懒得再还价或者问其他人,就上了车。
坐在车上,忽然想起秘鲁是美元与索尔通用的,觉得再确认一下比较保险,于是又问司机:“是25美元还是25索尔?”
他答:“25美元。”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的是索尔!”
然而司机并不理我,嘴里一直在自言自语地嘟囔着“25美元,25美元……”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要价25美元明明是敲诈,待会不给又怕争吵起来司机打我(总感觉高原地区民风彪悍啊),于是悄悄拿出30索尔攥在手里,打算一会给他30,不行再说。
由于太紧张,在车上我一路臭着脸,不论司机怎样兴奋地介绍路边的建筑,我都只是冷漠地用鼻子哼一下。到了目的地,我把30索尔给他,并且已经组织好了接下来的话,司机却开心地找了我5索尔,一场虚惊。
独自时我旅行多会选择住hostel,因为热闹些,也会认识许多可以同行的人。这次在库斯科选的是一间殖民时期的老房子,离市中心武器广场很近,建筑看起来很有当地特色。入住后才发现,许多年轻人都是将库斯科作为一个中转站,匆匆停留一两晚,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就出发参加马丘比丘一日游或者徒步团,hostel里并不热闹。
大概高海拔地区空气稀薄,总感觉有些懒懒的,不愿意说话或者想事情,就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库斯科昼夜温差很大,虽然是冬天,下午还阳光强烈,穿一件抓绒外套足以御寒,可太阳一落山,温度立刻降了下来。
本想去吃顿好的,可是办好电话卡,却被路边的黑暗料理吸引了,老远就闻见香味儿,一群人挤在一个小摊前吃烤串。问了路人,说这是烤牛心。来之前做过功课,烤牛心(Anticucho)可是秘鲁著名美食之一,路过岂能错过?
于是就来了这么结结实实一大串,真的好吃!牛心一点也不腥,非常嫩,最上面是一大块土豆。长途跋涉后本来就胃口不佳,吃完一串已经饱了,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
在飞机上一直没有洗澡换衣服,回到旅店后,已经顾不上什么高原不要洗澡洗头的忠告了,在漏风的洗澡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就着热气,光脚丫穿着人字歪拖在二楼的懒人沙发上,喝着印加可乐,看着外面天空中在放烟火,也是惬意,楞是把冬天过成了度假的感觉。
由于没有电吹风,头发没法吹干,一会儿工夫我就被冻回来,改坐在一楼客厅的壁炉旁,边烤火边看美洲杯,有点完全离开之前生活的感觉了。
一般独自出行,前两天都还没进入状态,一定感觉最孤独,最想回家。钻进冰凉的被窝后,真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冬天来这么艰苦的地方度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