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愚三 音频 | 点击此处可以收听音频版本 ©小圣贤庄
很早之前就想写这么一篇文章了,只关于爱,只关于亲情,关于子女对父母长辈的爱。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幌就是百年;沧海桑田,物似人非,曾经徘徊于菜园里、田地间和我们身边的那个熟悉背影已消失了可那菜园的荇菜还是那般的绿油油。寒来暑往,冬去秋来,一眨眼就是一轮回;堂前燕飞,青苔依在,曾经坐在院子里乘凉的已不再是那熟悉的背影了但那院子里的板凳还是漂浮着那熟悉的气息,世事既是如此,当我们满足于自己的欲望沉溺于自己的喜悦中时,曾经自以为不倒的松、不灭的灯已悄悄的离我们远去;而就是那背影、那松和那灯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多年来他们一直陪伴着我。
2017年的春季对我而言是再平常不过了,和2016年、2015年一样。时间在我眼里平淡无奇,且不值得关注,因为我们还年轻。但2017年的春天,对于我身边的众多朋友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烙下了印记。2017年的九零后,其祖父祖母大多都在70岁往后数了,人过七十古来稀,这个年纪的人,说没就没了,所以时间在他们眼里便是全部,是对膝下儿女幸福平安的期盼,是对远离家乡在外学习拼搏的孙儿、孙女的思念。和好友约好的聚会相继被迫取消,让我藏在心内的那份思念被放大,放大。我也想家了,家里一切都好吗?牵着我在那方小小的世界游走的手还都在吗?是不是又苍老了很多,每次打电话给家里都要再三确认都在,都好才肯匆匆忙忙挂电话。
今天看到有人在论坛里看到这样一些看似平淡的句子: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妈妈的厨房不再像以前那么干净;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家中的碗筷好象没洗干净;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母亲的锅铲不再雪亮;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父亲的花草树木已渐荒废;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家中的地板衣柜经常沾满灰尘;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母亲煮的菜太咸太难吃;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父母经常忘记关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老父老母的一些习惯不再是习惯时,就像他们不再想要天天洗澡时;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父母不再爱吃青脆的蔬果;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父母爱吃煮得烂烂的菜;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父母喜欢吃稀饭;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们过马路行动反应都慢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在吃饭时间他们老是咳个不停,千万别误以为他们感冒或着凉,(那是吞咽神经老 化的现象);
如果有一天,你发觉他们不再爱出门……
如果有这么一天,我要告诉你,你要警觉父母真的已经老了,器官已经退化到需要别人照料了。
如果你不能照料,请你替他们找人照料,并请你请你千万千万要常常探望,不要让他们觉得被遗弃了。
然后自己拼命的在回想,妈妈的厨房是不是真的不如之前干净呢?奶奶腿脚不方便是不是很多地方都没法去清理打扫呢?家里的碗筷有没有没洗干净呢?爷爷奶奶的秋菊是不是还活着?爷爷光秃秃的牙床还能咬的动爱吃硬食的奶奶做的饭么?奶奶有没有又胃疼?爷爷每天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妈妈的高血压有没有再犯呢?爸爸那双生了冻疮的手还在骚痒吗?姥姥耳朵听不见,三寸金莲的小脚还能走得动么?手背上淤血的青块有没有消失呢?
然后心里开始莫名的担忧起来,才发现妈妈的厨房自己已经太久没有进去过了,奶奶的厨房自己尽然都记不清楚醋在左边还是食用油在左边;才发现家里的碗筷真的很久都没有换过了,爷爷奶奶的秋菊好像早已换成了铁树吧,奶奶呢?爷爷呢?姥姥呢?父母呢?尽然焦急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开始羡慕能够陪在父母家人身边的朋友,开始觉得2017年的春天为朋友说那句“逝者已矣,活着当平安幸福”是多么的自私和冷漠、不合时宜。
瞬间开始想念一个高中住宿好友,他从不给家里人打电话。同学们问他时,他只说家里没有电话,有一次暑假回来,他每天晚上自修都会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听一盘从家里带来的磁带,并且有几次都听哭了,还笑他大老爷们做梦吓哭了,同学好奇提出借他的磁带来听听,但他硬是不肯,有一次,趁他不在时,我偷偷从桌框里翻出了磁带,打了开来,好久也没有声音,只有不间断的细微的呼吸声,和偶尔木板咯吱的声音,不敢相信他每天竟然听一盘空白带,还听哭了?至到大学时和他聊过一次,打趣的那磁带嘲笑他,才解开这个谜团,原来他的父母都是农民,还有点聋哑,为了供给他更好的学习环境,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冷遇,也从来没有让他受过半点委屈。后来生活好了,他却要离开父母。他说:“我时常都在想念家中的父母,那次暑假回家,我把他们的呼吸声录下了,他们每天晚上九点半准时休息,所以我都会在那个点听着,感觉他们好像就在身边睡着一样。”当时自己尴尬的表情已经淡忘了或者说自己不敢去回想,当时的自己应该是强忍着,因为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和男儿有泪不轻弹吧。
现在想想那句“逝者已矣,活着当平安幸福”尽然是如此的刺耳,没一个亲人的离世,都代表着一种感情磁场的剥离,岂是淡淡一句逝者已矣所能涵盖的,我愿用一世荣华富贵换您长寿多富,在我身边多陪我几年。这才是朋友的心声吧。
季羡林先生读大二的时候他的母亲溘然与世长辞了,因为遗憾,他在回忆母亲里写道:“当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从济南赶回清平奔丧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棺材,看到了那简陋的屋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也是因为遗憾,萧乾先生回忆自己的母亲说道:“就在我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那一天,妈妈含着我用自己劳动挣来的钱买的水果与世常辞了”,类此,曾经老舍先生因为遗憾也发出:“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的绝望,可以说他们在自己的事业领域上都算的上成功者,但他们面对自己的父母却在心底留下了永远的无法弥补的遗憾。
是他们不孝顺吗?不,不是的,要知道光有孝心是不够的。我们不能忘记时间的“残酷”,不能忘“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事实。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世上最让人痛心的一句话。
我们有时候忽视甚至漠视父母,因为我们忙于自己做父母,父母一年比一年苍老,背不直了,眼不明了,耳不聪了,行动不利索了,骂不动我们了,因为他们老了。
满世界都是外来打拼的年轻人,我深知他们的艰难和不易,为了生活为了梦想在孤独中奋斗,也把孤独留给了父母。但我真的很想对那些出门在外的年轻人说,父母年老了,他们不在乎孩子给了多少钱,不在意孩子满足了他们多少吃穿,他们关心的是孩子的身体,希望的是能多看看孩子,能多陪陪他们。“我把一切给你,只求一个回报:常回来看看。”这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愿,我们应该明白。
漫漫人生路,总有忙不完的事,万事可待,唯独孝心不能等待。子欲养而亲不待,那会成为永远的痛。别让悔恨在自己的随意中铸成,在能够尽孝的时候,一定常看看父母,别辜负上天留给我们的每一个珍贵的日子,它越来越少。
世间安得双全法,少年,灿灿萱草花,未待陌上花开,可归,可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