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
霎那间空气似乎变得滚烫,好似真的起了风,让爱意模糊了起来,人间的晚霞就要落幕,青春在清河梦里生根发芽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摘自胡适《梦与诗》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 绝望的日落, 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在布宜偌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穿了他的胸膛. 蓄着胡子的他死去了,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 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我给你我的寂寞, 我的黑暗, 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 危险, 失败来打动你.
———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