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她叫婴宁,一个刚从哈佛毕业的中国女孩。
婴宁特别关注健康,每年都会去体检,然而就在今年的一次体检过程中,医生说她的食道里有一个病变。
婴宁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急切的问医生:“这个病变可能会让我得什么病?”
医生眉头紧皱,缓缓说道:“这个病变很有可能导致癌症,而食道癌是没有办法治疗的......”。
婴宁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抓着医生的袖子,再三询问道:“能不能再检查一遍,是不是出错了,真的没有治疗方案了吗?我来哈佛求学,父母这几年为了给我交学费,每天工作超过12个小时,我今年毕业,终于有机会回报父母了,千万不要......”。
医生摇摇头,转身离开病房。
这个医生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这家医院是美国最牛的医院之一。
婴宁歇斯底里地大叫,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02
门“哗啦”的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他拿出一个手帕递给婴宁,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的病情我刚都听医生说了,两年前我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这是我的新书,等你看完,想必你会立刻行动起来,祝你好运”。
说完转身离开。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世界最大的对冲基金,桥水基金的创始人雷.达里奥,这本书是他刚出2017年初,刚出的一本新书,名字叫《原则》。
书中写道,雷.达里奥在几年前的一次体检中,就遇到和婴宁一样的情况,得知结果后,达里奥立即去请教另一位很牛的医院的一位医生,却得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那个医生说这个病可以治啊,要做一个大手术把食道和胃的一大部分切除掉,手术的成功率是90%。
达里奥发现两个医生观点如此不一致,于是让他们两个一起聊聊。然后他就目睹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局面,一个说要保守等死,一个说要做大手术,最后双方各自保留意见,但是达里奥对自己的病有了更深的了解。
然后达里奥又找了第三个专家。第三个专家给的意见居然是你这个病很好治,只要你每三个月到我这里检查一下,病变要是长出来,我用过一个设备深入你的食道把病变刮掉就行,效果跟你做大手术是一样的。
达里奥索性又找了两个医生,这个医生都比较同意第三个医生的看法,而且他们建议先拿个设备深入食道,做个切片检查,看看到底有没有癌症。
结果一做切片检查,达里奥的食道里根本没有什么病变,完全是虚惊一场。
婴宁看到这里,站起身来,眼睛发光,希望之火重新被点燃,就像电影《肖申克救赎》中Andy写给瑞德的那句经典: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希望是美好的,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
03
我们先跳出婴宁的故事,来审视雷.达里奥面对检查结果后的一系列思考和行动。
其中关键的一条是他始终没有迷信权威,而是多方听取建议,用他在书中的原话是
Having open-minded conversations with believable people who disagree with you is the quickest way to get an education and to increase your probability of being right.
那些跟你意见相左、可信度高的人进行开诚布公的对话,是获得教育的最快方法,而且还能提高你正确的可能性。
总结成一条原则就是“激进式听取意见。”
所谓激进地开放头脑,不仅仅是别人提意见我不翻脸,而是别人不给我意见我就难受。
我们借用万老师的解读再深入的去理解这个原则:
这是一种主动的开放,你总是担心自己看问题没有看全,总觉得是不是有更好的选型你不知道,在你做一项决策之前,总认为还有相关信息你没搜集到.....这种心态就是激进地开放头脑。
用一个英文单词可以更精准的表达,“synthesize”,意思就是你主动去调研所有相关的知识,然后自己做一个综合判断,而不是听风就是雨。
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我备考研究生期间,我接触到了一位直系研究生学姐,在跟她们聊天过程中,我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她们都是“理性的行动派”。
这句话怎么讲,举个例子,有一次我问学姐:“纠结是考本专业,还是跨专业?”
学姐跳过问题,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考研过程中,什么最重要?比如城市、学校、专业等,你先排个序。如果你不知道哪个最重要,你先去想十年后、二十年后,你会在哪个城市生活,做着什么工作?
如果想完之后,还是纠结,立刻去找已经在这几个专业里做了至少五年以上的人,去做访谈,访谈之前,先找几本该专业的书读一下。
最后,再去调查一下你报考学校这个专业的竞争情况,以及报考有哪些特殊的要求。
我按照学姐的方法做完了,不仅对未来更加的清晰,内心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感。
最后的话
学姐那番话,我至今记录在笔记本上。上大学这几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四年大学之后,回首过去点点滴滴的收获,如果只留下一条的话,那是什么?
一年前,我的答案是思维模式升级。
显然,这样的定义太模糊,不具操作性,我也一直在寻找更好的定义。
前两天读到一本书《回归大学之道》,作者是哈佛大学的前校长德雷克·博克,他在这本书里说,大学本科生的思维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无知的确定性”;第二个阶段叫“有知识的混乱”状态;第三个阶段叫“有知的确定性”。
回头再看达里奥的“synthesize”和学姐看待问题的思维方式,我终于找到了一条清晰的线把三者串起来。
这条线就是批判性思维。
凡我赶不上的,我就带上批判性思维,到未来等它。
愿我们永远热泪盈眶,永远追求思考自由度,成为更明智、更独立的思考者。
对了,婴宁姑娘已经完全康复,现在已经入职一家上市公司。
推荐书籍:《终身成长》《学会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