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是时候放掉自己的那部分了。
它是固化的。我至今无法真实的活出自我,我能感受到下一刻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我仍会在意别人,我会在意别人对我这个人产生的看法和反应,这是困惑我多年的最大的问题,因着我始终未能放下自己携带着的“大疙瘩”、“包裹”,我始终是在消耗自身能量的。
故事的开头
尽管我知道很多,看了很多书,但我从未下定决心质疑我始终“信以为真”的那部分。虽然一直都明白并了解它的存在,但我从未真的做出改变。
所幸,最近几年的我始终坚信自己的直觉,我也知道直觉的威力是多么的强大。
跟随指引,我看到了命中注定、必能助我跨越苦海的《对生命说是》。我决定重新审视自己“信以为真”的那部分,我已经上路了……
首先,我操持着“质疑”的态度去审视自己,这听起来或许很怪,并且我必须承认,这同样是件艰巨又有趣的事情。
我的期望
纵我想象几瞬:我在与这世界,与世界上的人、事、物亲密接触的过程中,我徜徉于自在、爱、自我欣赏、关怀与关注,活在轻松与自由中,我与一切沟通、交流,几乎到了忘我的地步,那是何等的幸福……我敢肯定,那一刻幸福便是什么金银也换不来得,唯有我的决定。
回忆
我喜欢自由,现在还在读高中,说实话,我很聪明,但我也清楚,自己的这份聪慧不是平白来的。
我的童年回忆不是此刻所期望的模样,不然,我也不会有所渴望了。我从小生活在恐惧中,用尽我所有的记忆,大概是在2岁开始,我便像个成熟的“小大人”了,那时的我是十分的敏感,我能清晰的辨别出大人们的情绪变化,他们的任何情绪。
尽管无法叫出所谓“情绪”的名字,但我却无比清晰的、无条件的把它们吸收、接受,以至于4、5岁时的我便真的像个大人一样会思考自己的生计问题,我开始替妈妈考虑,帮助父母修复关系……回忆起这些,我真的在哽咽。
记忆太多,就像过去的时光太多、时间太多,我无法一一的记住,但它们留给我的记忆却一一的以“感觉”、“情绪”的形式永久的保留下来。我能真切的告诉你,也相信你明白我的感受,其实每个人都是如此,我与“每个人”唯一区别也仅止于我的感受更强烈,痛更深、更用力。
我始终无法忘却童年的伤痛,无法忘却伤痛的持续延续。
可笑又可悲
童年的伤痛一直延续到我的青春期,说真的,过度的“早熟”(前面已经提到)、家庭的试图“破裂”、身边人对我无意的伤害,迫使我必须早熟、必须站起来。
我自小成绩就很好,当然是从小学二三年级开始的,学习超用功,在学校很受待见,这也造就我“自卑中携带着一丝的骄傲”。相反,幼儿园时期的我,是真的……羞涩中的自卑感超强,我无意的“讨好”便是在那时开始有些起色。
当然,这也是以往的后果。我很怕,怕被抛弃。
我,性别女,祖辈很是喜欢男孩子的,我父亲并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笑的是父亲的兄弟姐妹都成功的讨好了他们的父母,一个又一个的宝贝孙子、外孙降生了,唯独我家……妈妈生了姐姐,便是生下了我。
可想而知,婆婆的冷眼、妯娌的讽刺,妈妈是多么的渴望生下儿子,能够在他们面前扬眉吐气,可悲的是女儿以后还是女儿。
可想而知,母亲的受伤,母亲的恨无处释放,我和姐姐便成了唯一的“发泄口”,母亲与父亲的关系也惨遭破裂。
无论何时,我都是十分渴望母亲温暖的笑容能为我敞开。
现在想来,我似乎就是为了疗愈父母而来,我以消耗自我、牺牲自我的需要来满足父母的需要。我甚至觉得,在我们彼此的关系中,我更像是他们的“父母”,不断的给予他们爱与关怀。
幼时,我不曾知道什么叫受伤,只知道妈妈不哭,我做什么都行,所以,我听话乖巧。
少时,我不曾知道什么叫肆意,只知道服从妈妈,妈妈便会高兴,所以,我听话乖巧。
青春期,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受着某种模式的制约,尽管自己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仍是使劲的坚持着,因为我知道,只有我站着,我的家才会在。
上了初中,我体内的“模式”是真的成熟了,但与其共同成熟的还有父母为以骄傲的成绩、我体内的觉知,乃至我再也无法承受的痛苦。
因着“那”件事情(在此因为文章效果需要,我不便多说,并非我不愿说),“模式”疯狂燃起,它不再受约束,而是失去理智的掠夺我的注意力,我无法专心学习,大脑不再受“我”的控制,噪音铺天盖地的出现在我的身体里,不断的诉说……
直到最近几年我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在儿时接受过多的信息(糟糕的情绪、感受),原始的任务(帮助父母、爱护他们),我承担了太多的责任。也许,那在你看来,是完全不必要的。对此,我不会做解释,因为,只有你成为我,以我的命运过完这近双十年的岁月,你或许会了解这一切是否真的必要。
选择重生
讲到这里,我真的是百感交集,如果我是一盘菜,那我的厨师大人一定为我放了这世间所有的佐料。
直至此刻,我也在寻找,寻找我的路,我活的很辛苦,只要有人在,我都在以他人的眼光看我自己,可笑的是人人都在如此,可悲的是我能意识到这点,却似乎对此无能为力。
如开头说的那般,“我敢肯定,那一刻幸福便是什么金银也换不来得,唯有我的决定。”我渴望真正的活着,而不是成为行尸走肉。我敢肯定,这也是当下你最渴望的——徜徉于自在、爱、自我欣赏、关怀与关注,活在轻松与自由中,与一切建立所谓“正常的”连接。
至今,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抛弃那个“模式”,但我更愿意审视这个“不确定”,我何不踏出自己的舒服区,不再为照料父母而活;我何不永别自己的痛苦,不再活在过去的伤痕中。
现在,我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