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对于我们的恐惧感,就是过去的我们对于现在恐惧想象的隐喻,我们唯一能改变的就是当下的时间。高中的时候看着墙外的楼顶发呆,看见太阳照射在粗糙楼体表面的样子非常闪耀,当时的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去楼顶照照太阳,这种想法,就像是在东北的雪山上俯瞰下故乡的土地一样简单,但是最后这两件事情都被懒惰与无趣的本我掩埋掉了。这种关于过去的联想还有很多,当我看到高楼、大树、青砖的时候,我总会感叹曾经某个人为此流过汗,为此浇筑过水泥,为此栽种过树苗,就像那图书馆里的残破的书籍,都不知道在哪个昏暗的台灯下被半玩乐半仔细的品读过,大概只有我这种无聊人才会去思考这些与我无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陌生人。
大概停在回忆中才是幸福的,人类的本能就是明明躺在幸福里,却总是等到时间流逝之后才回去反复体会,所以是回忆驱动着人类感受幸福。
一直在矛盾,最美好的日子到底该享受青春还是刻苦努力,才对得起这短暂而又平庸的一生呢,我时常在这两种价值观之间徘徊,而懦弱的本性告诉我自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所以,对于工作,我一直觉得比劳动力更值钱的是我的专注力,我的工作让我收获最大的地方大概就是训练一种专注吧,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由此,我认为宇宙的第四个维度不是时间而是人的注意力。举个例子,注意力越集中相对时间就会过的更慢,而注意力越分散,一天可能过的更快,极端一点说就是高度紧张能延长寿命吧,所以注意力才是第四维度的直接坐标而非时间。
时间和二维三维的问题是童年的我们对于众多哲学和科学兴趣的起源,我试图通过自己的理解方式去发现真相,但非常难,因此童年的我常常陷入思考死角难以自拔,被老师贯上了爱抠牛角尖儿的毛病。比如当我第一次学习圆的时候,我就很困惑圆的周长既然是2派r,那么r究竟是里圈还是外圈呢,因为只要这个圆存在或者叫被表现出来,那么它就一定有“厚度”,有厚度就确定不了r是里还是外,所以最后我给老师的结论是,所有几何图形都是不存在的,他们只是数字和公式,不应该有任何特征表现。我当时觉得找到了数学与物理的界限问题。这种儿时的轴,让不知道多少数学老师头疼。
文明是人类赋予自我的意义,对于宇宙来说文明不过是一种业态,再回到时间问题,我一直觉得让我们作为三维世界里的人,去理解四维世界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自己塌缩到二维世界后去理解三维世界,然后按照数学中的推演法来推演。好的,假设我们是二维世界里的人,说明我们是一个平面,没有“厚度”,没有“厚度”就没有表现形式,那就不能存在。跟上面的理论一样,所以二维世界的物质其实不存在于三维世界中,他存在于理论概念中,二维世界只有数字和坐标,他们不存在。比如我们说圆属于二维世界,但其实圆是没有厚度的,所以它没有线条,没有位置,而是在概念世界里飘荡,它可以存在于任何点,任何空间。而一旦你画了一个圆出来,那它就有了终极状态,那它就变成三维世界的东西了,因为它死了。而以此类推,三维世界的物质,变成终极状态的时候就成为四维世界的物质,比如死亡,当物质有了起点和终点之后,三维就会变成四维。
换言之,人类一直觉得维度越高越高级,越复杂,越难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不会是反的呢,纬度越高限制越高,存在的更为具体,但是却失去更多自由度。比如圆不能到处飞了,比如人一生有了定数。当然,以上言论为纯粹童年臆想,没有科学论证。
关于时间的第二个联想就是制造时光机。
对于时光机的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模拟考试前夜痛苦的对着窗外祈祷自己将来一定成为一个物理学家发明时光机来拯救自己,我反复强调着这个日期数字,试图让自己记住几十年,而在一切销声匿迹的今天,我却同样凝望着窗外,希望做一场梦把我带回到那个年轻的时候,因为我不想面对明天的反反复复,说明我上学不是个好学生,工作不是个好职工。
人生就是一个微积分函数,能决定曲线方向的就是现在这一刻的你,我总觉得自己自命不凡,总觉得我的人生不止如此,应该是个指数函数,但我们觉得当下这个时间点是决定不了什么的,这个点没有方向,没有长度,但其实每一个平凡的点觉得整个人生曲线,所以对于一个人来说,这一点的导数永远比这一点的数值更重要。
记忆中儿时的我就快模糊的不具有连贯性了,我回忆着那时候的自己彷佛在看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他单纯、正义、讲义气,和现在的我有些相似,却又判若两人。
很多人梦想逆转时光改变些事情然后受益于现在的自我,但我觉得即使不能改变一切,哪怕只是回到某个时间静静的享受那时候的快乐也是极其幸福的事情了,很多时候改变不是最令人期待的,而是身处过去的状态。
看着外面灰色的的北京城,不冷也不热的温度,异常难得,窗外的老树上有一只麻雀窝格外抢眼,来到这里两年经没有发现,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时光都去哪里了。天空的色调总会影响你产生不同的思绪,比如现在我思考着厚重而深邃的历史,我知道我在这个城市所经历的一切在未来都将以故事的方式展现出来,而我们所迷恋的沧桑往事就在脚下,而且它所发生的方式比故事还要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