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个人认为自己是独特的存在时,我们是够能够找到自己的独特(独一无二全新的独属自己的风格),是我们脸?还是我们的声音?或是一个独特的手势。
人越不关心政治,不关心其他人的利益,就越沉迷于自己的脸,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个人主义。我们总说,这个时代是一个看脸的世界。那些样貌姣好的人可以获得更多人的关注,一些重要面试的机会,甚至赢来好人缘。但是一张张面皮带来是是不是人本身,还是行走的一幅幅皮囊。这个社会出现越来越多的相似的面孔,一定程度代表了人们审美的一致和最后因为方便导致的审美疲劳。太过关注人的面容很容易忽略这个人身上的其他特质。
怨不得有人说:好看的皮囊很多,有趣的灵魂太少。
皮囊 在前文说到:不管这具皮囊是什么质地,它包裹着一颗心,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者一颗心的羁旅。
这颗心很多时候是睡去了,有时醒来。心醒着的时候,就把皮囊从内部照亮。
荒野中就有了许多灯笼,灯和灯由此辨认,心和心,人和人彼此相认。
我一直觉得人与人最根本的区别:在于皮囊下的那颗心。
那是思想,那是灵魂,那是残存的自由意志。那是向往乌托邦的金诚所至。
如果一张脸就是一个人物的本质,那么这么拥有同一张脸到底谁是真的存在?那么谁是灵魂,谁是皮囊?
宣称特性本身就是宣称一种相同 :
最近看了《不朽》 。米兰昆德拉写道两位人物,一位是阿涅斯在桑拿房里遇到的陌生女人,有一个女人大叫着自己不喜欢热水澡,像是把自己和那些讨厌的喜欢洗热水澡的人分开来突出自己的特性。根据辩证法来讲,一个人越是利用特点把自己和世俗分开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的世俗化。这里举个例子,这位女士认为自己是喜欢冷水澡的独特的人,虽然她把自己和大部分洗热水澡的人分开,但是却把自己的划分到另一个喜欢洗冷水澡的圈子里。自以为的独特不过是另一面的平庸。
关于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上帝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代码然后离开,留下这个代码自行运转。从现代科技发展时,人类的不过是程序的复制品,我们是没有灵魂和内核的一堆数据。如何透过数据去看本我和真我?去认识存在下的灵魂不朽与肉体消亡?如果没有最初的和基本的幻觉(我们就是存在),我们就不能生活下去,比较认真的生活下去,最后的结局则是不仅本我和自我要为一体,而且还要和生与死要同一体。
人们一直有一种意识肉体与灵魂是截然不同的存在,能够意识到身体的存在就是我们自己,肉体只是为了承载灵魂,因为无用而存在。但是不同的存在就会出现不同的感知,这里可以理解为不同的灵魂: 女人和女人对肉体的感知。阿涅斯 更在乎灵魂对于外界的回应,而洛拉 则选择肉体作为一种真实的,可支配的艺术品。就像文章说的,手势才是唯一的存在,而阿涅斯和洛拉所有的想法不过是手势的替身而已。
在这个世界中,我们不能把一种手势看作某个个人的属性,也不能看作他的创作,甚至也不能看作他的工具。事实恰恰相反:是手势在使用我们,我们是它们的工具,是它们的傀儡,是他们的替身。
因为平庸,所以不满:
假设我们就在存在的幻觉下活动,如今每一张随机生成的脸成为了我们的标志,人们在这种无趣的标志中衍生了更多无法理解的乐趣。上帝的眼睛被相机替代了,一个人的眼睛被所有人的眼睛替代了。相机只对名人感兴趣。人们在被人看到时感受到奇怪的乐趣,不耻的爱好被看到,身体的禁区,私生活被人强行偷窥。当然更多人的在这种偷窥中像是扮演了上帝的角色一样满足。
然后所有的人们对世界表达不满,一种是个体功利的不满,一种是群体生活的不满,整个世界充满了怨怼的声音。就像文中的一位黑发等车按摩托喇叭的女人,向世界发出刺耳的噪音,最后这个声音表达的不是喇叭的声音,而是她内心的焦急和混乱或者急躁的声音,她把对世界的讨厌和混乱随处乱扔,这样所有人都可以听到她内心的噪音。
我们适时表达不满还是应该的,当然是在一定的限度内。但是不要仇恨,陷入仇恨的圈套会使得我们和敌手的关系栓的太紧。阿涅斯说:我不恨他们,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把我和他们联系在一起,我们毫无共同之处。我更加欣赏这样的心态。
回归主题,到底什么存在可以抵达不朽,柏拉图认为死就是身体荡然无存,但灵魂不朽。在经历生活的过程中,身体是我们获得真理的障碍,灵魂才能得到真理。哲学教我们如何看待死亡,面对死亡,学习死亡。所以我怀疑脸给外界的信息,只是一个眼前一亮或是平淡无奇,而拥有一颗有趣的灵魂却可以让人抵达真理,获得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