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才情是绝高的。赵翼曾这样评价他:“天生健笔一枝,爽若哀梨,快如并剪,有必达之隐,无难显之情。”他的词有如他的性情一般旷达、豪放,既有“大江东去”的豪情,也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不羁。他另辟蹊径,于剪红刻绿外另开一宗,摆脱了自唐末五代之时的绮罗香泽之态,绸缪宛转之度。自此,词开始以另一种旷然大气的形态登上大雅之堂。
苏轼的心境是淡然的。一生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人生际遇十之八九他都经历了。但无论何时,他都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如同他在落魄之时,所写的一首诗《纵笔》中提到的那样,“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清新的言语中可以看到一种从容淡定之美,可知苏轼因为参禅佛理已经对世间的事情有所超越了。
东坡不刻意为文,而文绝千古,不刻意为人,而名重九州。他只不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得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这是东坡的文章之道,亦是他的人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