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历史的“踏青”

《生死疲劳》是莫言的代表作之一,本月12席读书会开启了《生死疲劳》共读之旅。40余万字的体量,50年的历史跨度,如何理解和把握作品,对于普通的读者来说,是不小的考验。清明小长假尾声(4月6日下午),书友们相聚青图,聆听12席读书会“老法师”周老师聊新中国历史,为阅读《生死疲劳》暖场、探路。

活动伊始,主持人东哥由吕思勉的《中国通史》为话题,抛出“砖”来,即以1945年为时间锚点,提出问题——“发生了哪些大事件”。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日本投降”“二战胜利”。东哥肯定之余,周老师顺势接过话题,转至当年另一大事——国共和谈、双十协定。

土改,合作社,人民公社,三年自然灾害……由新中国成立始,周老师侃侃而谈,把大家的视线带回至那段渐行渐远的岁月。

“大跃进”、大炼钢、文革、插队,作为特定的历史背景和题材,出现在不少的文学作品中。《生死疲劳》亦不例外。比如,主角之一的西门闹就死于土改。大炼钢铁、遍地高炉,同样出现在小说文本。

聊及集体食堂吃大锅饭时,丽和补充,深情回忆了70年代知青在云南插队时的情景,那种物资的匮乏、生活的艰辛,令人感慨。

红灯牌收音机,作为时代的产物,曾红极一时。小说中,是常天红送给金龙的结婚礼物,“猪场的男男女女围拢观赏、听音”,足见收音机在那个年代的珍贵与受捧。

从有线广播、大喇叭到无线收音、干电池,是巨大进步,但飞入寻常百姓家,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大卫提出,作品中提及青岛产,起初以为是上海产,但网络查询得知,青岛亦有生产。东哥补充道,80年代,父亲花了近一个月工资请人组装了收音机,从此就爱上了广播剧。

京剧《红灯记》是文革期间八大样板戏之一,西门屯排演《红灯记》,戏份不少。京剧《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

周老师聊及八大样板戏时,四敏适时加入,唱起了《沙家浜》“智斗”经典片断,那嗓音、那手势、那功架,顿时迎来一片惊喜和掌声。周老师是京剧票友,他带领青浦京剧协会刚排演过《红灯记》经典唱段连唱。见四敏唱得起劲,亦加入了选段的吟唱,现场霎时成了京剧名段对唱、合唱的欢乐海洋。

莫言曾说,“诺奖的评委主要是因为读完了《生死疲劳》,才把这个奖项授给了我。”可见,《生死疲劳》是大部头、耐咀嚼的巨著。聊一下历史,捋一下时间线,有助于“消化”这一鸿篇巨制,也算是为共读之旅预热、打气。参加活动的,除周老师、丽和、四敏等几位50后外,有的是60后,有的是70后,还有的,甚至是85后,大家欢聚一堂,其乐融融,毫无违和感。

回顾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更好地前行。诚如柳枝说的,“以史为鉴”,知来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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