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第三视角】
已经彻底语无伦次的昆仑虚师叔,硬生生扯出这么个借口,不明真相的小狐狸见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饿,也就信了。
“你的确没吃什么,那我喂你吃点”
“好”
重重点头的阵势叫白浅给吓个不轻,怕他一不留神摔下去,小狐狸左手紧紧拽着他手臂,右手给他夹菜,忙的不可开交。
“张嘴,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昆仑虚小师叔有样学样地张开了嘴,随后就被他曾经的媳妇或是将来的媳妇给喂了一大口饭。才静了没多久,这厢又出了状况。
“浅浅”
滚烫的手捏了捏白浅的脸,眼神迷离笑声不止,就像在玩一团棉花。
“我吃饱了”
“好好,那我们回去,大师...”
大师兄还没喊出口,嘴就被手给捂住,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师叔,年纪轻轻的小狐狸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喊...我先睡一会...等会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那你先睡”
“嗯,走了要记得喊我”
将桌边的碗筷都挪开,扶着她师叔好生躺下,昆仑虚的小十七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小狐狸的四哥还有折颜,或者师傅师兄,都没有酒量这么差的,以至于她都没见过这般撒酒疯的...
将睡着的小师叔抛在了一边,性子爱热闹的昆仑虚小十七,又跑进了人堆里,一道恭贺那个总跟她对着干的子澜。
夜已深,昆仑虚的弟子推推嚷嚷地散了场,染了三分醉意的小狐狸本也想走,可猛然记起还有个师叔在桌边睡着,师兄们都退了场,一个个的也都喝得有点多,看着睡熟了的小师叔,仰天长叹!
“夜华,夜华你还行吗?”
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听不懂的话,又转头睡了过去,白浅看着他这样,也是没了脾气。将他右手搭在肩上,瘦弱的小狐狸费力掺着她未来的夫君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前行。
“浅浅...我能自己走”
“瞎说。别和我讲话,我再说话...就没...没力气了”
了无意识的师叔一个劲地逞强,虚乏无力的小狐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句话都说不利索。终是到了门口,一脚把门踹开,如此气势汹汹的开场却是要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给绊倒了。
惨烈惊慌声起,随之而来的是应声倒地,天旋地转。方才还前言不搭后语的师叔此刻却异常敏锐,滚烫的掌心将小狐狸的脑袋护住,腰身使力将动作往后倾。
短短的刹那,小狐狸清晰地看见了她师叔脸上的担忧,却又...不止是担忧。他身上的味道混杂些酒香,真的很好闻。
“浅浅,没事吧”
身下有个人肉垫子,自然是毫发无损,没有醉酒的小狐狸倒在她师叔的怀里蓦然就红了脸,赶紧爬起身来。
“我没事...你呢?”
扶着也不知酒醒了没有的师叔起身,拍了拍他身上蹭着的灰,随后掺着他上了床。
“有没有哪摔疼了?”
一改平常的严峻肃穆,醉酒的师叔撒起娇来,连阿离都得退避三分。
“嗯,这里疼”
拉着小狐狸的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脑袋磕着的地方,往日里不苟言笑的师叔,说话间都带上了哭腔。
“我帮你揉揉,不哭了”
“手也疼”
“手?”
疑惑地看着躺下的夜华,白浅将宽松的衣袖掀起,竟是擦伤,红了一片。
“你先等着”
出门打了盆水将伤口擦洗净,随后又简单敷了点药,静默无声的昆仑虚偏房,冷清的有些可怕。小狐狸一直帮她师叔揉着脑袋到她师叔没了动静,停手给他扯过被子盖好,刚想起身的小狐狸就被她师叔给拽住了手腕。
“你去哪里?”
“我...回房睡觉...”
“浅浅...你为什么不理我...”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小狐狸转头只看见醉眼迷离双眼里的哀切,隐约地刺痛了她的心。
“我何时不理你了?”
“你都不肯见我...外面下雨了,你也不肯来见我,迷谷说你喝了很多酒,说你再也不想见我...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可是不要这样”
“夜华,你究竟在说什么?你也认得迷谷吗?”
迷糊地说了句认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小师叔就把他曾经成了亲的媳妇给拉上了床。
“浅浅....”
紧紧地将小狐狸搂在怀里,脑中不大清明的夜华君十足十地安心。
“你不要再走了,不要喜欢别人,我错了会改的”
怯生生地回了句哦,小狐狸的师叔终于是不再闹腾,可手上的力度却有增无减。
“夜华?”
试探着喊了一句,见他没有动静,白浅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准备回房。
“不许走...”
眼虽闭着,心里却似乎很是明亮,一双滚烫的手将这个想跑的小狐狸给牢牢锁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