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眼中随着身体的移动,一遍遍走廊里的灯光从眼前闪过,我默默的对自己说,想必推进产房也是如此吧。
可我推进的是手术室。
“叫什么名字?我是你的麻醉师!”
我如实回答,“麻醉师,你好帅,新年快乐,辛苦啦!”
“还能笑,不错,小手术睡一觉就好了,你是本院猴年最后一个手术。”
我的面部表情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可我的手脚竟然还是热的,对的,我并没有害怕,甚至有些对此时我的镇静表示出一丝不解和惊讶。
“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手术室里面当然只有我一个病人还有两个做准备的小护士。
“健身,去年我十个月健身瘦掉30斤。”
“那你厉害了,都靠运动吗?”
我缓慢地回答:“有户外,有健身房?”
“跑步?”
“徒步,我们有俱乐部!”
“真不错,一会你连接呼吸机,脉搏机,还有时刻测量的血压,手术很小,一个小时就好了。就是睡一觉!”
“我没怕。”我很平静的回答。
“要是生孩子的话,是不是旁边应该是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一刻,一个氧气面罩似的无色无味的扣在我的口鼻处。
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病人已经醒了。家属今晚24小时注意陪床,手术成功!”我听到了医生在跟老妈说话。
我的眼睛睁不开,努力睁,但是没有力气。
鼻子上有氧气管。
从胃到腹部剧烈的疼痛袭来,可我没法说话。
“妈,疼。”
我喊了一遍没反应,“疼....”
我努力发出声音,可没力气地感觉让声音小的连我自己的耳朵都听不清。
我努力使出最后力气又说了句:“疼...”
“女儿,你说什么?”
“妈,疼.....”
“刚开完刀,当然疼了。有妈在呢,不怕!”
我努力点点头,估计这头点的旁人几乎看不见。
所有的细胞都软软绵绵的躺在病床上,可是大脑是如此清晰,身体四肢都不听使唤,只是任由大脑接受外界的一切,而这一切多半都是声音。
当我彻底睁开眼睛差不多也是半小时之后了,我妈的手紧紧握着我。
抬头看,点滴挂着,病房里微弱的灯光发出的惨白的光。
我觉得我活过来了。四肢有了感觉!
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我可以张口发出声音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在嘶哑无力,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立了起来,慢慢地相信我的脸上有了血色。
对,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盲肠切割手术,可是我依然有种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在大年三十的下午!
八年前急性阑尾炎采用保守治疗,八年后再犯终于做了微创切割手术。
还好及时,我之前只是肚子痛了三天,
还好及时,阑尾只是发言没有化脓穿孔;
还好及时,我之前既没发烧也没吐;
还好及时,过年期间床位充足;
还好及时,我把没用地东西留在了猴年。
虽然新年的钟声我没有听到,但是能在新的一年里断舍离,未尝不是件好事!
有爸妈陪在身边真好!
王小波说过:每一项选择都相应有不同的结果。面对社会巨大的压力,我们每个人都难免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挫折,那么我们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是选择积极乐观的一面,还是不战而退,在困难面前灰头土脸地悄悄溜走?选择,对于意志坚强、个性乐观的人来说,或许不会为此而烦恼;但对于那些谨小慎微、优柔寡断的人而言,实在是种折磨和考验。
没有鞭炮声,没有喧闹的春晚,
一次不同寻常的春节,第一次进手术台,第一次住院,第一次全身麻醉;
乐观的我,感觉重生一般。
2017年春节,我这样度过,感受非凡!祈福今年一切平安喜乐!
也祝亲爱的你,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