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姐妹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图片来自AI绘画大师」


终于要开始了——

写作就一件事,说出我看到的东西,而不是标榜我想讲好一个故事就可以,我不是中产既得利益者,我要做我的斗士,我也不想攻击他人所在,但我的表达就是我看到的世界,每个人都主观,我不看你,你也没必要挑我的口吻,你没遇到,不代表你就多么厉害,只代表筛选机制下你的存在另有目的。


1

我在生命的最后几秒钟,即便这只是我自己的想象,但是我也经历了心中的生离死别。我从很小就知道人会死,彻头彻尾地死,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我没有超越的提纯的能量,忍耐某种不公的所在那不是我的存在价值与义务。

你爱去做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我的写作有绝望也很黑暗,每当我看到有人试图消解这种尽力发出的脆弱的青鸾舞镜音,我就知道这个人不论在哪里,都是我的阶层敌人。

不是钱的问题,也会是别的问题,利用信息差,污名化用尽全力的表达。你知道我为啥收摄力量,我没有错,我只是知道对于感觉的表达自古以来总有人站在高处说,你不专业。

抱歉,我没想过专业,我关心的就是用写作这个载体写出我看到的世界,一丝一毫的谎言杜撰都没有,即便是一点点心理活动的间歇,也不能有。

这就是我对自己创作本质的刻画与需求。我的自我需求。

我听到有人叫我,叶莎,叶莎,于是我知道我是叶莎。就好比我出生的那一天的某天,有人为我取名叶莎,于是宿命之中我就得是叶莎。

如果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就永远不会懂,别难为自己。

这不是苦难记录史,仅仅是灵魂编年史,一些经验,一点经历,一晃错觉,一个气泡。

我在我家阳台的窗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大部分时候我说我的冷酷无情都是假的,我听到一名女子的尖锐的哀嚎,她让压在雨水脏污下面的自己上面的压迫者,一名男子,求求他放她走。

我听到了,我起初只是在阳台发呆,我也没想过要抽烟,我的咽炎越发严重,也可能吃火锅放了太多辣的底料,总之,一抽烟嗓子就像是要冒烟了,耳朵也不行,仿佛被堵塞。

我知道这都不是重点,我忽然想起一件我自己的事,这名陌生女子,就像当初的自己。

我当时是怎么避险的,我没有忘记。

我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不会规避我的任何想法而利用桥段,如你所知,事实就是事实。


2

那一年是在2009年的九月左右,我去找我当时的男朋友,他对我爱的方式一般来讲就是秀自己的学识类似于有些人秀肌肉。

其实他也不懂什么太多,我也不是多感兴趣,大都是你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的概率,我觉得也都可以,男人逗女人开心也是天经地义,当他掐我脖子的时候,哪怕就是那么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无论是因为什么和男人在一起总归是危险。

我的门户大开,我的纯粹信赖,对他而言或许不值一文,他的喜欢不过是喜欢自己假设在对我付出的投影,最真实的是我除了不爱他,也不爱任何别的男人。

每一次进入一段关系,就想着要如何分手,无法长久必然面临的问题,没有预设什么。我就是这样真实的一个女子,不想变成别的样子,别的样子枯萎更快,我不要那样。

他叫周茂峰,我的印象还很清晰当时发生的事情。

他一直以来对自己没多少自信,她需要我的陪伴,对我的迷恋也有病态的坚持,即便他去桑城的时候,我在北城,经常接到他的伊妹儿,这种说法可能目前是很少了,对,就是邮件。

他说他为我放弃了一些可能性,其他的女子,我却不会告诉他,爱没有选择,倘若你说了就是还有一些表演的性质,也就不适合同路走下去。

在那个瞬间我更为坚定应该是到了分手的时候。

年轻的岁月,总会觉得孤单,性从来都不是一种指标,即便后来几年,也就是2016年的时期,尝试的一些即便有些背德之恋,姑且算是,我也从未在其上有过什么享受。

他们妄自尊大,平凡而自信。女性的自信体现在的从来不是这样的地方,后来当我意识到清晰这一点,我就知道我的确不会再谈恋爱。

我没有当过情感中的插播广告,我只是会好奇为何明明他对你不好,还不离开,这样的恋情究竟基础是在哪里。

可以理解为我有揭秘的嗜好,也没问题。

周茂峰突然要掐我脖子的时候我没有反应过来,你可以觉得是因为我矫情的表达或性格,但其实不是,后来他说的意思是他觉得我有什么事儿瞒着他。

我就在想,我会不会死在桑城,如果是这样,我时年二十四岁,一事无成,这么讲也没什么,就算是今天除了表达真实,绝对不需要,也是我对于自己写作的要求,一事无成的概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我揭开真相给你看,你不爱看是你的事,你却不能说我说的是假的,这就是我看到的一个作为人类的视角的真实事件。

从这件事发生过后,我就没有再见刘茂峰,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

我就是一个这么绝对的人。

我不崇尚什么强势文化弱势群体,我只是知道对我造成了干扰,就不应该存在于我的世界,没有必要,好聚好散。

我讲话的密度很高,在现实生活中,说话也交流不畅,不是我的问题,偶尔是,是他们缺乏对于并未经历过得事情的想象力。

匮乏,非常匮乏。

我懒得表演,真正的事情还写不过来呢,我只想把根留住。

如果没有根,一棵树肯定活不下去。不要,也没有悲伤的结局。这就是我给自己世界的定性,试问有谁能够定义我表达的世界有什么故障和问题,这个人的脑子有病。

看好自己在做的事情就好了。

开你的白炽灯管也别熄灭别人蜡烛。

有人慕强表面说林妹妹好回过头来宝钗的无往不利。说自己能搞定有多简单,不关心他人表达的基础核心是什么。如果世界就是这样,就快要完了。

记清楚,没多久就完。

如果你提醒我不该这样做人做事,就自己遵守,我还是要做自己感受世界里完整个体。

我能代表谁?代表我自己。你能代表啥,你自己对我的文本的感觉而已。

是你的感觉,不是我的情绪,是你的情绪反应,不是我的情绪输出,两回事。

我的输出不是让人觉得舒服,这世界需要的不光是抚慰,还有真相。

精致杜撰不如直接讲真。

我就是这样的人,人生即故事,即戏剧。

我说我不写故事,少女喜欢杜拉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即便危机却能够控制来自于对方沉溺的超越性质。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支离,怎会破碎。我的表达具有超验本初的对抗性。你的爱不值一文。

我的爱,也是。

我感同身受的痛苦是因为我知道那有多绝望。有人模仿碾压,有人无所知觉不知所措还会被冤枉是假装柔弱。

这个世界没有救赎,救主是自己。

唯自己值得期许。

我也知道有的人将自己藏在故事的壳子里越走越远,可我不能忘却我是个斗士。

周茂峰以后,没再谈过男朋友。

那一刹那理解一个事情,失控有多可怕,如果他想结果我的命,那我就会死于那一无名无闻的时间。

意识到爱人这回事,没出路,没有悲观绝望,只是突然顿悟后就没了感觉。

一人渡生活。


3

我拿起手机报警,是110吗,冷水缘小区第五号楼的门口,有一名男子殴打一名女性,你们快点来。我不敢出去,我也是个女子,我肯定不敢出去。你们还是快一点,最好五分钟。

因为从我的角度看她分分钟的绝望就像剜心之痛。

离开周茂峰是我的理性和幸运的总和,我还记得我当时试图传递信号给旁边吃饭的女生。我想让她帮帮我,可是没办法,我们就是看起来很寻常普遍的那种恋人关系,在那之前也的确就是的,属实如此。

他突然动手的时候,我们的信赖就损毁了,回不去不再具有可行性发展了。

我心中清楚。

脱身是我的不动声色,我不回应他,他没办法就回到自己的城市发展,后来怎样不知道,恨他夺走了对于世界的信赖感,那种脚踏实地的稳度,绝对支撑原本简纯事实。

就没有了。

醒悟得快是一方面。

110回应我,最快也要十五分钟才可以到。我说,那尽快吧,我觉得着急。

警察问我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说,不留姓名,我只是在想如果那女孩是我,我希望她知道有人在乎她的痛苦,即便是男女朋友,一朝反目不是对手。

她几次三番哭泣打滚男人还是骑在她身上不松手,非常愤怒。想象中自己冲了出去。我没有。我不想死于这种事,不是这件事它轻,两回事。

我焦急地看着雨夜中的两个人扭打在土地上面。十五分钟后警车还是没有到,我知道他们原本觉得就是情侣吵架根本不想来,我说还是尽量来一下吧。

他们说那好吧,在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他们才到,而这个时候两个人折腾了快二十分钟后,缓慢地走出了我的视野。

我没有接到110继续核实的电话。

也不能说他们没有负责。

那一瞬只觉女孩子该有多绝望,并没想别的。

接收到的是属于我的信号。

雨夜的一幕格外忧伤。

我独自一个人,也不能抽一支烟,一个天性奇突的自我。

那点儿女孩子的性格顶多是玩耍花拳,他们从没当一回事。多希望可以去救救她,帮帮自己。

那无声的压抑与试图喧哗。

没有再出现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希望她会明白,这世上有人如我这般,关心他人动态疾苦,即便独自孤身,也没关系。


4

我是叶欢,男人压在我的身上,雨水透心凉,我想象着摸出我的手机,可是他直接将我的手机丢出去好远。我够不到,我想如果我姐姐从十二栋可以看到这一幕她一定会帮我报警的。

后来我服了软,他松了手,我们打车离去路上迎面遇到一辆警车向这边驶来,叶莎没开灯,是她帮我报的警。

我拿出手机,拨通110询问是不是有一起冷水缘小区的报警,对方说是的,我说没事了,我就是雨夜里的女子,谢谢你们,你们回去吧,麻烦你们了,也感谢报警的人。

对方回应一声挂断电话。

在我的想象里,设定出我的姐姐叶莎。

她会不会想象出一个妹妹叶欢,就在窗外,演一幕曾有的创伤情景剧。


终场:

写出真实感受,传递出去就好。把故事讲出其余不考虑那不是我。

我是作者白叶,喜欢喝黑咖啡,美式,都好。

愈合是缓慢事情,拥抱在一起的灵魂会得救。没事。笔杆子不能折,无法美化,白描即可。

断句就是作者说话的口吻以及方式。无可评判,对有些人,苦难是雨过天晴的彩虹。还有些人,每个疼痛都深深刻在肌肤血脉。


终于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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