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哲学在于大而化之,中国的智慧在于充满生命力的弹性。她不把事物绝对化和静止化,即不形成绝对的概念而建构孤立封闭的系统,而是允许事物不确定性的进入,从整体层面和主干入手,以大而化之,主因引导的策略,以动制动的原则,以及在运动中保持同步的规则来认知世界。
西方哲学善于细究明辨,西方智慧在于理论化和完备化。他们把事物分割和再造,用自己建构的理论体系来逼近事物的运动规律,然后在实践中不断补充完善将理论完备化,形成对世界的再造认知,也就是建构理论认知。这是一种理论化的再造世界,是与真实世界分割的,只不过他可以在现象层面上予以指导。因此,他的特征是静止的,孤立的,封闭的。他总是以绝对化的理论观念来认识世界,虽然他也是在重新接纳外部世界的新现象,但是他主要是为了使系统完备化,从而孤立成绝对的真理。补充一点,这只是理论观念的特征。不过,他的理性精神却是值得肯定的,只是走的路线缺乏弹性,他的理论观念丧失了事物的生命活力。
道家地无为思想也来源于中国的这种智慧——阴阳观。把一个事物的彼此,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看成一个互动的实在,彼此之间相互影响,达成某一个平衡。如果,一方对另一方产生的作用力过强,打破了平衡,势必另一方会产生相反的应激反应,从而会走向不同的方向。这种互动地观念就是不把观察者与被观察者孤立和对立起来,而是以相互影响相互运动的生命活力的运动观点来全面把握。老子的无为观也就是说如果圣人干预得过多,思想灌输得过多,那么原本的平衡就会打破,反作用力就会使人们走向非自然的境地,而是偏听圣人的教导忘记了自己的原本生活。邯郸学步就是最好的佐证例子之一。
自然的状态之所以好,是因为它内部有问题会自己化解,它的整体系统平衡不受打破,那么内部的扰动是不足以影响大局的。她是站在整体观的角度看待事物运动变化的,不会因为局部的扰动,而去修改大局的观念,而是抓主干核心部分,达到自然平衡制化的效果。
中国的智慧可以一以贯之,统筹全局;而西方的智慧则是不断完备理论和建构人造世界的过程。
不存在所谓的绝对真理,而真实的生活不应该有真理,硬要说真理就是尊重生命的活性,不要把世界看成是机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