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两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动笔。原本已被遗忘的时光,在一个不经意间又被掀开了。往昔的时光就像是一幅被展开的画,虽尘封已久却依旧历久弥新。曾经的画者如今已是看客,往昔的时光此刻已成追忆。问世间情为何物?曰:直教人生不能相依相随;死不能“合墓共处”。接下来就是我将借用第一人称讲述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和她相识与网络,认识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本书。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真实的发生了,相对于现实的纷繁复杂,网络上的相识反而更加的简单明了。彼此的熟悉度也会随着彼此聊天的进度而成指数上升,认识后的一个小时,她就把我刚买回来的书要了去,为了表明她得立场,她把她的地址发了过来,要我用最快的速度寄给她,而且点名就要我手里的,不要再次购买的。没有为什么,就是霸道,她自己都说自己是“土匪”。我不经意间被她的这种霸道征服了,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书看完了,然后又用最快的速度给她寄了过去。
付出了终究是有回报的,我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还有她的工作单位。在后来的聊天过程中,我有问过她是不是专门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她只是在电话那头痴痴的笑,什么都不说。她的笑就如同她的声音那样美,那样醉人。
她的名字很好听,而且还有一个“静”字,而且我很喜欢这个字,因为我本人也比较喜欢安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彼此熟悉了很多,我就大胆的管她叫“静静”,她没有排斥,于是乎我就一直这么叫下去了,直到最后的相同陌路。而她则管我叫“霍乱时期”,因为她要的书里其中一本就是《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还是是她点名一定要要的一本书。后来我又在网上买了一本盗版的摆在自己的书架上,每当我看到那本书就会想起初识她的种种画面,虽然只有简单的文字叙述,但同样也令我无比的心暖。直到和她失去联系后,我再也没有动过它,不知它上面是否已经铺满了尘埃,随它去吧,那痛苦的记忆就让它永久的尘封下去吧。
我们在最初的日常聊天中,她总是会利用工作中的空闲时间找我聊天,而那时的我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可以说是随时都会在线。我们每天都能从一睁眼聊到实在是再也无法睁开眼,最后只得彼此说晚安。
对于她,我从始至终都怀我一颗爱慕而又不敢高攀的心。因为她真的很优秀,面对优秀的女生我的不自信和自我能力的不足显得尤为亮眼。让我在得与失之间不停的徘徊,不停的痛苦挣扎,那顽强的自尊心越是在关键时候越是顽固的厉害。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它,或许我们还能继续坚守一阵子,或许还能更久远……
彼此熟络后的一天,我一时兴起要和她打赌,乘势说出了我想说而又只能埋在心里的话。我和她打赌的条件是,如果她输了她追我,我输了我追她,她表示认可。当时我很是欣喜,而且我是抱着稳赢的心态去赌的。因为我不觉得她的身高会很高,我俩打赌的内容是,我猜测她的身高是否超过170cm,理所当然我猜没有超过。猜对算我赢,猜错算她赢。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输了。我的天,当时我真的怀疑她是在骗我,不过后来证实这是真的。当我试着告诉她打赌只是个玩笑时,她沉默了。随后我也沉默了,怎么追是个问题。
追女生,我是零经验,可以说完全不会,也分不清楚这和平时聊天又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也就没去仔细琢磨它,我依旧和平常一样该怎么聊就怎么聊,可她从那之后变得比刚开始爱生气了,最开始的玩笑现在再开她就要生气,最开始说过的话此时再说她就要动怒,女生真的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动物。随后的几天里我从最开始的简单道歉到最后的深刻悔过都没能把她很好哄得回来,我在心中只好暗暗叫苦,关键是我始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那几天我每晚躺在床上都要思考好几遍当天的聊天内容,以及自己的文字表达是否有问题。我也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女生从简入繁的过程,同时我也开始意识到追女生绝对是一件费力费脑又费心的事,没有好的方法就只能不停的认错加无缘无故无止境的道歉。
在许久后的一天,她突然不再回复我的任何消息。我这才开始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前一天的某些言辞又把她惹生气了,而她生气的表达方式就是,“我累了,我要睡觉了”,然后就不再回复任何的消息。直到现如今我还在思考:“女生到底是一个什么物种?为什么总是如此的难以捉摸?"等待一天无果后,第二天我真的慌了。慌乱间我想起了我有她的电话号码,我迅速的翻阅着快递记录,找出她的电话号码,输到第三次的时候总算是输对了。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心里既紧张又害怕,怕她不喜欢自己的声音,怕她拒接,怕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再也无法联系……等待的时间越长怕的东西就越多,不知等了好久才被接起来,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等她开头说“喂”,我就急切的问她为什么不理我,我能感觉到空气顷刻间的停滞,我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她即将要说的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都被她甜到了,我再也找不出恼怒她的任何理由。听觉是幻化美的最好方式。她略带恼怒的说,“没有啊,谁让你总惹我生气,就不理你,哼!”。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也许她一直都在等我给她打电话,因为等待无果才会出次下策,我对自己的笨有点动怒。那一天我过得格外的开心,我就像一个小孩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一样,时刻都处于高度的兴奋状态中。
在余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一有时间就给她打电话,不为别的,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后来她知道我的企图后就开始频繁的挂我电话,那时候已经是年底了,她的工作比平时更多,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我闲聊了。因为她工作忙的缘故,我俩聊天的时间变少了,每次聊天都因为一些小事把她惹生气,而她的脾气也因工作的繁忙渐长了不少,每次聊天我都是无比的小心翼翼,可是时间久了我真的很累很累,而她的小脾气始终不见有任何的收敛之势,于是乎我们之间的隔阂在慢慢的增大,再也回不到最初识得样子了,那时候的快乐已经成为我当时心头间最美的回忆了。
在我主动过试着弥补彼此间的隔阂好多次之后,我也开始变得消极了,因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无法弥补两个犯下的错。所以,我也不再奢望她能再回到初识的那样,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动人的声线,每次听来都觉得是种享受,无论是和平相处还是争锋相对的时候,我有时候觉得就连她吵架时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动听,而我又怎么忍心每次都惹她不开心呢?这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一个未解之谜,我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存在哪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隔阂期,我又开始让自己适应最开始没有她出现的生活,我强迫自己试着忘记关于她的所有,甚至我把当初那个让我们彼此相识的软件都注销了,但她的电话号码我删了好多次,最终还是通过查看通话记录又找了回来。这也是我永远也无法释怀的痛。
在这一切即将结束的前夕,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安静,我仿佛已经真的忘却了她曾经出现过我的世界里,而我也真的忘记了曾经有一个美丽动听的声音撩动过我的心弦。一首熟悉的歌声从我的衣兜里缓缓的想起,哦,不对,是我的电话铃声,我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脑海里浮现出个一个又一个可能给我打电话的人,可唯独没有想起她她。我掏出电话看着屏幕上静静地躺着两个字“静静”,看着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字,我有种莫名的感动,停顿片刻我接通了,只听见她哭着和我说,我不理她,然后是一阵低声的啜泣,我听到了她的呜咽声,我的心被揪的生疼,就像一个做了噩梦的人瞬间被惊醒那样,在神经元的刺激下,我越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置身于一种难以自拔的痛苦中。
是的,我是故意不理她的,我想要摆脱她曾赋予我的美好向往,我想要回到属于我自己过去,我想要不被打扰,我不想一直停留在属于我自己幻化出的美好情景中。因为等待一个人的回应太累太痛苦了。我听着电话那头的泣不成声,我知道她哭过之后就会变得更加坚强,我只不过是她这一生中无数个陌生人中的一个。苏轼曾说,“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多年之后也许我们谁还会记得的谁,也没有谁会记得曾经谁为谁哭过,谁又为谁心痛过。这一次的哭泣权当是一场还未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恋情的结束曲吧。
我揣摩着自己的冷漠,看着自己的残忍,听着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到再也找不到最初的那种欣喜与心动了,人总是会在不断的探索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总是会在痛苦中学会自我舔舐伤口,总是会在等待无果后果断放弃,然后在也不愿做过多的停留,哪怕下一秒就是天堂。
能再次构起这幅痛苦的回忆完全是因为一个偶然。当我迫不得已拿出早已被封存了的旧手机时,翻开通讯录竟然发现里有“静静”两个字……我呆呆的望着那两个字,仿佛时间一下子倒回了去年的那个夏天,一段再也不愿意提及的往事就这样被掀开了。我能感觉到我视觉的微妙变化,从最初的绝对清晰到渐渐地模糊起来,再到最后的逐渐被放大,我不知道我的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个过程,我也不知道我的眼里没什么会充满泪水,也许是我对被遗忘的时光爱的深沉吧,也许吧。我很想再给她打一次电话,但我知道不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在痛苦中学会成长,一味的守旧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无法自拔。
拭泪入眠,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