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绝境与怀表
用ai写的，我看有多少觉得看得下去的
初夏的风带着燥热，吹进老贾酒店积了层薄灰的玻璃门，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贾司令脚边。他蹲在吧台后面，手里捏着最后一张催款单，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上面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晕。
“贾老板，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这就去想办法！”电话那头，房东不耐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像针一样扎在贾司令心上。
“王哥，再通融一下吧，我真的……”
“通融？我都通融你三个月了！”房东的声音陡然拔高，“下个月一号，再交不上房租和水电费，你就卷铺盖走人！这酒店我可就另找租客了！”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贾司令缓缓放下电话，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这间承载了他二十多年记忆的酒店，眼眶忍不住红了。
老贾酒店是他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从他记事起，这里就总是热热闹闹的。爸爸在后厨颠勺，妈妈在前台招呼客人，饭菜的香气混着客人们的谈笑声，是他童年里最温暖的底色。可三个月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爸妈永远离开了他，也让酒店的生意一落千丈。
没了爸妈在时的那股精气神，厨师和服务员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跟着爸妈干了十几年的张叔还在帮忙，可张叔年纪也大了，能做的有限。往日座无虚席的大堂，如今每天能来两三个客人就不错了，收入连维持基本开销都不够，更别说还欠下的那些债务。
贾司令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让爸妈的心血就这么没了。他起身走到后厨，张叔正坐在小板凳上，对着一堆蔫了的青菜叹气。
“小贾，今天的菜又不新鲜了，早上去菜市场，好点的都贵得离谱，便宜的又没法给客人吃。”张叔见他进来，声音里满是无奈。
贾司令看着那些发黄的叶子，心里更沉了。现在的食客嘴都刁，食材不好，味道再怎么努力也差着意思。可他手里实在没钱买好食材了，库房里除了几袋快过期的面粉，几乎空无一物。
“张叔，您先歇着吧，我再想想办法。”贾司令强打起精神说。
他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这里原本是爸妈休息的地方，现在堆满了各种账单。他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怕是爸妈藏起来的私房钱也好。可翻了半天，除了一些旧照片和杂物，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在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子里。他把盒子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老旧的怀表，黄铜外壳，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
这是爷爷留下来的东西，爸妈说过，爷爷是五十年代末去世的，这怀表跟着他走南闯北过。贾司令小时候还拿出来玩过，后来就一直放在这里，忘了个干净。
他拿起怀表，轻轻打开盖子，里面的指针早就停了。他习惯性地想拧一下发条，可手指刚碰到旋钮，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传来。
怀表表面闪过一道微弱的白光，紧接着，他感觉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像是被打碎的玻璃，开始扭曲、变形。办公室的墙壁、桌椅瞬间变得模糊，耳边响起一阵嗡嗡的轰鸣声，像是有无数声音在同时说话，又听不清具体内容。
贾司令吓得想扔掉怀表，可手指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怎么也松不开。他闭上眼睛，心脏狂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眩晕感渐渐消失，耳边的轰鸣声也停了。贾司令试探着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
他不在办公室里了。
眼前是一条泥土路，坑坑洼洼，两旁是低矮的土坯房，墙上刷着“劳动最光荣”的红色标语。几个穿着打补丁的蓝色工装、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走过，手里还挎着装满野菜的篮子。不远处，几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扛着锄头，正往村外的方向走，嘴里哼着他听不懂的小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青草的混合气息，清新得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这……这是哪儿？”贾司令懵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穿着刚才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怀表。
难道是……做梦？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抬头看到路边有一个木头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三个字：贾家庄。
贾家庄？这不是他爷爷老家的名字吗？他小时候听爸爸说过，爷爷就是从贾家庄走出去的。
就在这时，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经过，车上装着半车刚收的红薯。贾司令赶紧拦住他，有些结巴地问：“大爷，请问……现在是哪一年啊？”
老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带着点好奇，不过还是老实回答：“现在是五八年啊，小伙子，你不是咱这儿的人吧？”
五八年？！
贾司令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瘫坐在地上。1958年？他竟然……回到了五十年代？就因为那枚怀表？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怀表，盖子还开着，指针依旧停在那里，可刚才那奇异的白光却消失了。难道这怀表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能让他在现代和五十年代之间穿梭？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的心脏就砰砰直跳。如果这是真的，那老贾酒店有救了！
五十年代啊，那时候没有化肥农药，没有添加剂，种出来的粮食、蔬菜，养出来的鸡鸭，全都是纯天然的！要是能把那些食材带回现代，以现在食客对原生态食材的追捧，老贾酒店肯定能火起来！
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又向老汉打听了几句，确认这里确实是1958年的贾家庄，离他现在住的城市不算太远，只是交通很不方便。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试试能不能回去。他握紧怀表，心里默念着“回去”，同时再次拧了一下那个旋钮。
和刚才一样的眩晕感袭来，周围的景象再次扭曲、变化。等他站稳脚跟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堆满账单的小办公室，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桌上的手机显示着日期：2024年6月15日。
不是梦！他真的能回去！
贾司令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把怀表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像是捧着一个稀世珍宝。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第一次去五十年代带点什么回来好呢？
现在酒店最缺的就是新鲜食材，他记得刚才在贾家庄看到那些姑娘挎着的野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新鲜。还有老汉车上的红薯，肯定比现代的甜糯。对了，农村里应该有土鸡、土鸡蛋，还有河里的鱼……
他越想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再回去一趟。但他知道不能急，这事儿太离奇了，必须万分小心，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否则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他先给张叔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让他先锁好门。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翻箱倒柜找出一个最大的双肩包，又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取了出来，虽然不多，只有几千块，但应该能在五十年代买点东西了。
他还想到，五十年代物资匮乏，钱可能不如实物管用。于是他又找了些家里不用的东西：几匹全新的棉布，是妈妈以前囤的，现在也用不上了；还有几双结实的胶鞋，爸爸没穿过的；甚至还有几袋白糖和盐，这些在那个年代应该是紧俏货。
把这些东西都塞进包里，他背上包，再次回到酒店的小办公室，确认周围没人后，握紧怀表，心里默念“去1958年的贾家庄”，拧动了旋钮。
白光闪过，他再次站在了那条泥土路上。这次他有了心理准备，没有那么慌乱了。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现代的打扮，在这个年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是他把背包往身后藏了藏，尽量低着头往前走。
他记得刚才老汉说，村里有个供销社，人们平时都在那里换东西。他决定先去供销社看看，了解一下物价，顺便用带来的东西换点钱或者票证，那个年代很多东西都是要凭票供应的。
贾家庄不大，没走多久，他就看到了供销社。那是一间比周围土坯房稍好点的砖瓦房，门口挂着“贾家庄供销社”的木牌，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供销社里人不多，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袖章的中年女人正在柜台后面算账。看到贾司令进来，她抬起头，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你找谁？买什么？”
“同志，我……我是外地来的，想换点东西。”贾司令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
“换东西？有票吗？”女人问道。
“我……我没有票，但是我有这个。”贾司令从背包里拿出一匹棉布，“你看这个，能换点钱或者票吗？”
女人看到棉布，眼睛亮了一下。那个年代，棉布是凭布票供应的，而且质量大多一般，贾司令拿出来的这匹棉布，颜色正，布料厚实，一看就比供销社里的好。
她接过棉布，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警惕地问：“你这布是哪儿来的？”
“是……是家里长辈留下的，我也用不上，就想换点实用的。”贾司令编了个理由。
女人想了想，说：“这布不错，这样吧，我给你十块钱，再给你五斤粮票，怎么样？”
十块钱和五斤粮票？贾司令心里盘算了一下，五十年代的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几天的工资了，五斤粮票也很实用。他赶紧点头：“行，谢谢同志。”
女人收了棉布，从抽屉里拿出钱和粮票递给贾司令。贾司令把钱和票小心地收好，又问：“同志，我想问一下，村里谁家有新鲜的蔬菜、鸡鸭什么的？我想买点。”
“你要这些干嘛？”女人好奇地问。
“我……我来这边办事，想带点当地的土特产回去。”贾司令解释道。
女人指了指村东头的方向：“村东头的老贾家，他家养了几只鸡，还种了不少菜，你可以去问问。不过现在不比以前，东西都金贵，不一定肯卖。”
“好，谢谢同志。”贾司令谢过女人，背着包往村东头走去。
找到老贾家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喂鸡。几只羽毛油亮的土鸡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看到有人进来，咯咯地叫着。院子角落还有一小块菜地，种着黄瓜、茄子、辣椒，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大娘，您好，我想问问，您家的鸡和菜卖吗？”贾司令站在院门口问道。
老太太抬起头，看到贾司令陌生的面孔，有些警惕：“你是谁啊？买这些做啥？”
“我是外地来的，听说咱这儿的东西好，想买点回去给家人尝尝。”贾司令笑着说，“价钱好商量。”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现在虽然提倡集体劳动，但家里养几只鸡、种点小菜还是允许的，只是一般不轻易卖。她看贾司令不像坏人，又想着能换点钱给孙子买块糖吃，就说：“鸡是自己家下蛋的，不卖。菜倒是可以卖你点，黄瓜、茄子都有，刚摘的，新鲜。”
“那太好了！”贾司令高兴地说，“大娘，您给我多来点，越多越好，我按市场价给您钱。”
老太太见他实在，就进菜园里摘了满满一篮子黄瓜和茄子，又拔了些绿油油的生菜和香菜。贾司令掂量了一下，足有十几斤。
“这些多少钱？”他问道。
老太太想了想，说：“就给五毛钱吧，不值啥钱。”
五毛钱买十几斤新鲜蔬菜？贾司令都有些不敢相信，他赶紧掏出一块钱递过去：“大娘，不用找了，您的菜这么好，值这个价。”
老太太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贾司令把菜小心地放进背包里，又问：“大娘，那鸡真的不卖吗？我出高价。”
老太太还是摇头：“不行啊，鸡要下蛋给孙子吃呢。”
贾司令有点失望，但也不能强求。他谢过老太太，又在村里转了转，希望能再买点别的。走到河边的时候，他看到几个孩子正在水里摸鱼，其中一个孩子手里举着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兴奋地叫着。
贾司令眼睛一亮，走过去问道：“小朋友，这鱼卖吗？我给你钱。”
孩子们看到他，都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看着他。那个拿着鱼的孩子仰起头：“你买鱼干嘛？”
“我想做鱼汤喝，你这鱼看着真新鲜。”贾司令笑着说，“我给你两毛钱，怎么样？”
两毛钱对孩子来说可是笔巨款了，那个孩子眼睛都亮了，赶紧把鱼递过来：“卖给你！”
贾司令接过鱼，用带来的塑料袋装好。他又看着水里的孩子们：“你们还能摸到鱼吗？多摸几条，我都要，一条两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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